她不自主地拿聞鳴和魏文做對比。她能想象得到,如果昨天的人換成魏文,他一定會很不耐煩,嫌棄她爲什麼那麼煩人,好生生的生什麼病!他能做的就是把她帶到醫院裡了事,最多會陪着她,自己在一旁睡覺,什麼也不會動手……
可聞鳴就不一樣,就算她昏睡過去,他也能把一切安排得妥妥帖帖,把她照顧得很好。他所做的,讓她感覺到很溫暖和踏實。
至於魏文,她敢放放心心地把自己昏倒在他面前嗎?說實話,她真沒把握。也許她要是萬幸能醒來,還是因爲有隻野狗來舔她的臉,而自己身處在垃圾場裡……
想到那幕場景,冉冉打了個寒顫。那得多沒安全感纔會想那麼多呀……
“冉冉,你的電話。”聞鳴喊了好幾聲,冉冉纔回過神來。
按下接聽鍵,冉冉暗暗懊惱,手機還是漏音,自己這次一定得去換個新的…..
劉戀的聲音又響又清脆:“冉冉,你這丫的,結婚了也不告訴我一聲,你找死啊你!?”
冉冉有些尷尬地看看聞鳴。他很識趣地起身:“哦,我去下洗手間。”
看着聞鳴進了洗手間,這回冉冉放下些心來:“你小點聲好不好?女孩子家家的,別動不動髒話連篇的。”
劉戀無所謂:“那些文雅的都是少婦,發飆的都是少女。所以說行爲奔放的,嘴巴嚴密。嘴巴隨便的,行爲嚴謹。”
她說完這句話後,意識到自己已經偏題:“少給我轉移話題!結婚這麼大的事兒,你居然不告訴我!我也就出差了兩三天,回來怎麼像是消失了兩三年!別人來問我有沒有這件事情的時候,我都不知道說什麼纔好!你還讓我好意思說你是我朋友麼!?”
冉冉陪着笑:“是我的錯,是我的錯。這不是事發突然嗎?我覺得只有和你面談才能體現出我們的友誼,可你不是不在嗎?所以就先放一放了。不是我不想告訴你啊。”
聽到她如此低姿態,劉戀氣消了大半,開始數落起她來:“你這是何苦啊,魏文是什麼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就那張嘴毒,毒得眼鏡蛇似的!你知道了何必和他較勁,自己給自己套上這麼個枷鎖!你聽聽,下次見面,你的稱呼可就是已婚婦女了,我可還是純情少女!只變化了兩個字,身份可是大不一樣了!你虧大發了!”
冉冉嘴硬起來:“我願意的,誰管得着!”
劉戀恨鐵不成鋼,又氣又惱:“爲了那麼一個人,你把自己斷送了,你也不想想,他說他的,你過你的,有什麼關係!可現在,他的言行都可以控制引導你的行爲了!爲這麼個人,你值得嗎?你爲什麼不好好和我商量商量!”
冉冉收斂起了臉上的笑意:“榴蓮,我現在在外地度蜜月呢,有什麼事情我們回去再說,好嗎?”
電話另一端的劉戀還想說句什麼,可話筒裡傳來一片忙音。劉戀一句國罵衝口而出,恨恨地踢了一旁的樹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