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心然突然坐了起來,湊近範田甜很嚴肅地說道:“田甜,你這個腦子裡想些別的行嗎?我說了不關你的事情你就別再給自己攬罪責了,我們是好朋友,即使這件事真的要怪到你頭上,那我也不會有任何的怨言,所以,你就別責怪自己了。”
說完,唐心然又縮回了被子。
範田甜看着唐心然這前後的變化,一時還沒反應過來,其實範田甜知道唐心然是在掏心窩子對自己好,發生那件事的時候,唐心然幾乎是不加思索就爲自己擋開那些鹹豬手。
一心只想着保護自己,自然是不會介意她想怎麼報答自己,但是範田甜卻始終想彌補唐心然一些,讓自己在良心上也過得去。
唐心然見範田甜陷入了沉思,繼續說道:“田甜,你聽着,我們是好朋友,我出了事情的時候,你是第一個在我身邊的,幾乎是一有問題我就來找你,我們之間就不要那麼客氣了。”
唐心然嘗試說服範田甜心中的心魔,只祈禱能戰勝她的心魔,可範田甜卻仍然被心魔困住了:“心然,你就讓我爲你做點事吧,今晚上的那個飯局,如果不是你的話天知道還會發生什麼事情……”這或許就是演藝圈的悲哀吧。
“做點事?好,明天別去上班。”唐心然一本正經的說。
範田甜卻覺得唐心然在說廢話:“我之前都答應你了,不去上班,剛剛請完假了。”
“那多請幾天。”唐心然臉上一副玩味的模樣,這讓範田甜摸不着頭腦,一臉疑惑地看着唐心然。
唐心然“哈哈”大笑:“我想先休息幾天,你就陪我玩幾天吧。”
原來是這樣,範田甜也跟着笑了起來:“你就逗我玩吧,你都發話了,我豈有不答應之理?”
“所以啊,你就不要再爲我操心了。”聽唐心然這麼說範田甜這才鬆了一口氣。這段時間他總是擔心唐心然有什麼想不開的,畢竟媒體沸沸揚揚。
“那你想去哪裡玩?”範田甜仔細想想,唐心然自從從程呰斐家中搬出來一直處於陰霾之中,哪裡有心情出去?正
好,趁着這個機會重新收拾一下心情,何樂而不爲?
“你等等。”範田甜突然起牀,把兩人的衣櫃打開,指着這滿衣櫃的衣服說道:“都沒衣服穿了,是不是該出去掃蕩一番?”
唐心然淺笑,愛購物果然是女人的天性,花錢也是發泄的最好方式,連連點頭。
“然後,我請你吃大餐!剛結的工資都花了!”雖然在拍那個戲沒多久,但是的片酬還算不菲。說到這裡,唐心然便拒絕了:“不好,還是讓我請,我都已經給你麻煩了你那麼多。”
範田甜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和我你還客氣什麼!再這樣明天我就收你房租!”
範田甜這副模樣逗得唐心然笑了起來:“那好,快睡覺吧,養精蓄銳,明天好好玩!”
這個晚上,唐心然卻沒睡好,其實,她已經連着幾個晚上都沒睡得好。
幾乎夜夜都會夢見程呰斐,可卻少有程呰斐的正臉,時常是一個背影,時常又是那雙手,亦或是一個溫暖的擁抱,引得唐心然連連落淚,每次都在夢裡不斷告訴自己這是夢,是夢,然後強迫自己醒來,一醒來,就發現淚水浸溼了枕頭。
可是,這一晚她夢見了程呰斐的正臉,程呰斐就站在不遠處,即使唐心然一如往常一般告訴自己這是夢,但無論如何也醒不來,只是一個勁地落淚。
唐心然終於放棄了掙扎,任憑自己在夢裡沉淪,她甚至都伸出手去,想撫摸程呰斐的臉,可還沒碰到他的身體,他就越來越遠,遠到唐心然只能無力地一遍又一遍喊着他的名字:“阿斐,阿斐,阿斐……”一邊喊,一邊哭。
夢裡程呰斐也朝着自己伸出手來,口裡還在呢喃:“心然,心然,我的心然……”
唐心然都感覺自己出現了幻聽,竟如此真實的聽到了程呰斐呼喚自己的名字,一遍又一遍,她真的寧可就這麼睡下去,就讓她在夢中沉淪,不要醒來。
唐心然突然感覺到有一股推力,將她推向程呰斐,程呰斐的臉越來越清楚,唐心然不自覺打開雙手,此時此刻,她只想緊緊抱住程呰斐。
這段日子的分開,
對唐心然來說簡直是折磨,她這才知道程呰斐在自己心中佔着多重的位置。其實應該早點選擇離開的,不是早就知道了這個結果嗎?所以,一切的後果她只能強忍,只能選擇接受。
就在她馬上就要衝進程呰斐懷中的時刻,整個世界好像都在晃動,唐心然只能不情願的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是範田甜那張素顏的臉,看她那模樣,應是剛起牀沒多久。
範田甜早晨醒來的時候,唐心然還在熟睡,她沒敢打攪唐心然,便去洗漱,洗漱完後就去做好早餐,剛做好早餐,跑到牀邊瞧唐心然的時候,發現唐心然臉上有幾道清清楚楚的淚痕,還有淚水沿着臉頰流下,枕頭早已溼了一大半。
範田甜心中第一想法便是唐心然夢到了程呰斐,不知道爲什麼,她心中這般的肯定,或許,唐心然也只會因爲程呰斐才哭得這麼傷心,這麼難過。這個傻瓜,真不知道要爲那個男人傷心到什麼時候。
“怎麼了?”唐心然當做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般,睜着眼睛問範田甜。
範田甜知道唐心然不願提起,便也不提,笑着說:“早餐做好了,看你睡這麼死,我都不忍心叫醒你。”
唐心然點點頭,從牀頭拿了手機,看了一眼,已經是九點了,然後下了牀,想起範田甜打趣自己,惡狠狠地回了一句:“好像你平常睡得不死一般。”
範田甜朝着唐心然做鬼臉,想表示自己的得意,但是其實她是想讓唐心然的心情好些。
唐心然傲嬌的不理睬範田甜,那個夢真實的讓唐心然以爲是真實發生一般,她怎麼可能忘得了?夢中發生的一切,都那麼的真實。
範田甜等到唐心然去洗漱的時候,纔開始疊被子,她不敢觸碰唐心然心底最柔軟的那一部分,她也不忍心去觸碰,索性就當做什麼都不知道,這樣兩人都自在點。
唐心然擦掉眼角的淚水,然後看着鏡子裡的自己,苦笑着在心裡質問自己,爲什麼還要夢到他?他就這麼讓你忘不掉嗎?你就這麼非他不可嗎?他對你的態度還不夠說明嗎?如果真的只是一場戲,那爲何到現在都沒有給自己一個解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