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花園裡,夏一涵面前放着畫板,呆呆的看着葉子墨走到花圃中折下一束玫瑰花再走回來放到水晶瓶裡。
“畫!”葉子墨言簡意賅。
“你別太過分!”夏一涵掀開畫板,怒視葉子墨。
葉子墨舒服的坐會椅子上,閉上眼睛養神。夏一涵怒氣沒處發,故意把椅子弄響,對面的男人卻好像不聞不問。
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讓夏一涵氣悶,手中的畫筆在畫板上泄憤似的塗抹,不一會就專心致志的畫了起來。
葉子墨張開漂亮的眼睛看着已經完全投入創作的夏一涵,嘴角微微掀起。
“少爺,門外有一名叫優樂的小姐找夫人。”管家畢恭畢敬的站在一旁。
“優樂!”夏一涵彈跳而起,快樂的奔出花園。
葉子墨有些冷意的眸子看向管家,直起身子尾隨而出。管家擦擦汗,那個女孩看起來確實無害的樣子,所以他一時心軟,看到葉子墨的眼神,他也開始後悔了。
“夏一涵,你家真的好大哦。”優樂抱着畫板羨慕的跟在夏一涵身後。
夏一涵對優樂的印象很好,拉着對方的手不肯放開。在看到葉子墨的時候,夏一涵條件性的轉過頭看優樂。
沒有意料中的迷戀,沒有羨慕,優樂只是輕輕掃了一眼葉子墨,就將眼神挪開。
“誰允許你踏進這裡?”葉子墨不客氣的說道。
優樂可愛的大眼有有一絲的慌亂無措,語氣也有些結巴:“我只是,我只是來找夏一涵。”
“她前天才搬過來,你又是怎麼知道她在這裡?”葉子墨譏諷的看着面前驚慌失措的女人,悠閒的坐回沙發。
夏一涵轉頭看向優樂,嘆了口氣拉着優樂往偏廳走,葉子墨冷冷的看着這兩人,管家上前:“是不是要我去查查那個女人的底細?”
“不必。”
夜晚,念墨抓着夏一涵的手沉沉睡去,夏一涵輕輕拿開蜷縮的小手,走回自己的房間,被坐在黑暗中的葉子墨嚇了一跳。
“夏一涵,離那個女人遠點。”葉子涵走進,居高臨下的看着夏一涵。
夏一涵搖搖頭,後退一步:“他和那些女人不一樣,別把每個人都想得那麼壞。”
葉子墨低低的笑了笑,側過頭吻上了夏一涵敏感的耳垂:“那我們就來試試吧。”
莊園茂盛的葡萄架下,夏一涵原本有些昏睡的腦袋被側面傳來的低語吵醒。
“葉先生,不要這樣,你可是一涵的愛人。”優樂緊緊貼着牆壁,手指無措的推搡着葉子墨,臉色已經漲紅。
葉子墨的眼神掃過一旁熟悉的影子,揚起迷人的笑意,修長的腿不容拒絕的跨進優樂粉色裙子的大腿:“不要再掩飾了,把你的慾望說出來。”
優樂原本無措的眼睛中閃過一絲迷離,雙手也慢慢擡起就要環住葉子墨的脖頸,近乎癡迷的喃喃道:“你終於愛上我了。”
“優樂!”急促的喊聲讓優樂瞬間推開葉子墨,眼神又恢復了之前的無措,夏一涵衝到優樂身邊,幫優樂把裙子整理好,也不看葉子墨,牽着優樂的手就想走。
“夏一涵,記得你答應過我什麼嗎?”葉子墨在身後冷冷的說。
夏一涵腳步一頓,身邊已經快速閃過一道清新的風,看着葉子墨越走越遠,夏一涵的手心不自覺的拽得緊緊的。
夜晚,夏一涵被略微急促的敲門聲驚醒,管家一臉焦急的說道:“少爺喝醉了,沒人敢接近她,夫人你····”
夏一涵匆匆來到客廳,看到葉子墨端坐在沙發上,面色如常,近身卻有濃郁的酒味。
管家把薑湯放到夏一涵手裡就匆匆離開。夏一涵躊躇了一會兒,還是端着薑湯走到葉子墨身邊把薑湯放在桌上。
葉子墨的眼神掃過薑湯,俊美的臉似乎有一瞬間的停滯,夏一涵嘆了口氣,拿起薑湯勺了勺蹲到葉子墨面前將勺子遞到對方嘴脣。
葉子墨薄薄的嘴脣抿了抿,一手拉過夏一涵的後腦固定,霸道的脣印上了夏一涵,將口裡的薑湯盡數渡進夏一涵的嘴裡。
夏一涵淬不及防的嚥下,咳嗽讓她下意識的推開葉子墨,葉子墨被激怒,沒有聚焦的雙眸迸發出灼熱的火光,將癱坐在地上的人拉起壓在身下。
“夏一涵!相信我有那麼難嗎?依附我有那麼難嗎!”葉子墨急切的索吻,帶着莫名的焦躁。
“葉子墨,你好重!從我身上起來。”夏一涵被對方禁錮得無法動彈只好捶打着葉子墨的胸膛。
葉子墨微微換了角度,虛壓在對方身上,脣卻不肯離開,從鎖骨流離到胸前的柔軟。
夏一涵慌了,腦子裡閃過在設計酒會上那個陌生男人噁心而潮溼的吻,不顧一切的掙扎,修長的手在葉子墨的脖子上抓出一條血痕。
夏一涵呆呆的看着血珠從葉子墨的脖子中緩慢冒出,有些無意識的說道:“你說過不碰我的,明明約定好的。”
“約定?呵呵!”葉子墨的低低笑了笑:“是啊,你答應過我要相信我的,可是,夏一涵你做到了麼。”
低沉渾厚卻帶着受傷的低吼讓夏一涵渾身一怔,伸出手指按壓在葉子墨脖子上的傷口,葉子墨皺眉,眼神定定的看着夏一涵。
“哈哈,說得好,我是不相信你,可是你呢,你做了什麼,時尚珠寶是我的支柱,你把它搶走了,那爲什麼又要做出那些事!”
夏一涵氣得發抖,笑得癲狂,任由葉子墨禁錮着自己,甚至主動伸出手環住對方的脖子。
“既然你不相信我,我也不放開你,我們就這麼一直糾纏到死吧。”葉子墨深深的嘆了口氣,俯下身子把夏一涵吻上夏一涵,狠狠進入。
“葉先生,夏夫人有嚴重的貧血,還有房事過於激烈,好好好養着。”郝醫生快速的把話說完。
“把她調理好,無論什麼手段。”葉子墨幫夏一涵掖好背角,看到對方肩膀上明顯的淤青,心裡疼得難以抑制。
他傷了她,在他喝醉的時候,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着用這種猛烈而深刻的方式讓這個女人狠狠的記住自己。
“葉先生,身體條理要靠病人自己的自覺···”郝醫生識相的閉嘴,對面男人看向自己的眼神就好像要把自己拆腹入肚。
“子墨,你不要一遇到夏一涵的事情就亂了手腳。”海志軒向醫生擺擺手,郝醫生如臨大赦的快步走出房門。
葉子墨看着睡覺都要皺着眉頭的夏一涵,下意識的將手放到脖頸處已經結痂的傷口,輕輕一按,鮮紅的血珠重新流出,很快沾滿了手指。’
海志軒欲言又止,夏一涵和葉子墨就好像兩隻刺蝟,靠得近了互相傷害,靠得遠了,又活不下去。
海志軒看了看病牀上的夏一涵,眼神閃過了然,對葉子墨說道:“子墨,時尚珠寶那件事情你爲什麼不解釋?”
“既然她都認定是那樣了,就那樣吧。”葉子墨無所謂的擦着手上的鮮血走出房門。
“醒了就睜開眼睛吧,子墨已經走了。”海志軒帶着一絲笑意說道。
夏一涵睜開眼睛,亮光讓她有些不適應,海志軒擋在窗戶面前,替她拉上了窗簾。
夏一涵感激的對海志軒點點頭,剛纔海志軒和葉子墨說的話她聽了一些,什麼叫不解釋時尚珠寶的事情,難道其中有隱情。
喉嚨燒得火燎火燎的,很快嘴脣上沾上冰涼的觸感,海志軒拿着水杯輕輕觸着夏一涵乾燥的脣,笑得溫柔。
接過水,夏一涵小聲的抿着,等到喉嚨舒服了些好奇問道:“我沒有說話你怎麼知道我想喝水?”
海志軒幫夏一涵弄好有些散亂的髮絲,對着夏一涵的眼神輕輕說:“我比你想象中的要了解你。”
大大的含進一口水,爲了打破這突來的尷尬,夏一涵急切的引開話題:“林菱和卓軒還好嗎?”
海志軒沒有戳穿她的窘迫,含笑的點點頭:“卓軒那小子調皮搗蛋得很,讓林菱很傷腦筋,每天嚷着要把她塞回肚子裡去。”
夏一涵也被逗笑了,旁邊傳出的冰冷聲音卻讓她臉色瞬間蒼白。
“看來我來得不是時候。”葉子墨淡淡的說着,將手上的補品輕輕放在桌上,隨着清脆的碰撞聲,夏一涵的身體也下意識的抖動了一下。
“子墨。’海志軒下意識想要擋住葉子墨看向夏一涵的眼睛。
“志軒,我想和她單獨談談。”葉子墨繞過海志軒坐在低垂着頭的夏一涵身邊。
海志軒嘆了口氣,對夏一涵投過來的有些哀求的目光緩緩的搖了搖頭,轉身帶上了門。
葉子墨強勢的將夏一涵的下巴掰過來,拿起已經有些微涼的粥,勺了一勺放在夏一涵的脣邊。
夏一涵感覺胃在翻騰,沒有一點胃口,張開嘴的力氣都沒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