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燮翔的臉色黑沉沉的,像暴風雪前的天氣,“我不想懷疑你,但你回來後,事情越來越不對勁,所有的一切都像被人在暗中操縱,一步步走向糟糕的下場,這時機太巧了。”
他不得不懷疑,越想越心驚,若是這一切都是她一個人所爲,那意味着……
出乎他的意料,她沒有露出驚惶失措的神色,“別忘了我將股份還給了你,我要是有那個企圖,怎麼會做那麼傻的事情?”
杜燮翔怔住了,他居然沒想到這一點。
她說的不錯,言行太矛盾了,要是想奪回公司,最要緊的取得控制權,股份當然越多越好,佔股最多的那個人纔是老大,纔有話語權。
衆人越聽越迷糊,這哪跟哪?亂的一塌糊塗。
在一片寂靜中,文靜輕輕嘆了口氣,面色有些黯淡,“杜先生,你讓我很失望,我會遞上辭呈,以後我們不再是朋友,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就算在哪裡碰上,也裝作不認識,不要主動打招呼。”
一聲杜先生打碎所有的過去,將他劃分爲一個陌生人,過去的種種一筆勾銷,再無半絲瓜葛。
用清冷如水的語氣,說着最激烈的話,生生的砍斷兩人的聯繫,她矛盾的讓人忍不住想一探究竟。
杜燮翔滿腹的疑心全都拋到九霄雲外,臉色越來越慘白,一字一句都如同利刃砍向心臟,一刀又一刀,砍的鮮血噴了一地,痛楚難當,漸漸痛的麻木,想哭都哭不出來,原來這就是利刃加身的滋味。
一手撫着劇疼的胸口,他伸出另一手,滿臉的懇求,“文靜,文靜,你別這樣,是我錯了,對不起,我不該懷疑你。”
比起剛纔的懷疑,她絕情冰冷的話纔是最大的打擊和傷害。
裝作不認識?他做不到,她可以狠心到一筆抹去他們的過去,可他做不到,那是他唯一得到的真心,唯一溫暖的片段。
文靜譴責的眼神一直盯着他,面色冷若冰霜,“太晚了,說出來的話就像潑出去的水,永遠也不可能收回,造成的傷害也無法抹平,杜先生,以後我不想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