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了,這些人手裡都拿着手機狂拍,明天又要上頭版頭條了。
靠,全是不中用的女人,鬥歸鬥,能不能低調點?
海倫昂首挺胸,絲毫不見緊張,慢吞吞的離開現場,跟了上去。
杜燮翔將路文惠塞進車子,拿起電話跟助理交待了一通。
助理很快來到,按照指令進去安撫那些顧客,又將開來的車子讓給海倫坐進去。
見他還這麼有條有理,不見一絲愧疚和惶然之色,路文惠妒火中燒,五臟俱焚。
“杜燮翔,你把話說清楚,我有權知道真相。”
杜燮翔抓抓頭髮,慢條斯理的開口,“是真的,行了嗎?”
本來想瞞着她,一切等孩子生下來再說,不過現在全都捅破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哎,這個女人瘋狂起來什麼都做的出來,不得不防。
他可不希望好不容易盼來的孩子,就毀在她手裡。
文惠的腦袋嗡嗡作響,傷心欲絕,一巴掌拍過去,“你這個混蛋,爲什麼這麼對我?我那麼愛你,爲了你什麼都肯做,可你爲什麼這麼對我?你有沒有良心?”
杜燮翔牢牢握住她的手,讓她無法打下去,聽着這些陳腔爛調,他早就膩歪了,不耐煩到了極點。
“那你生啊,要是你能生,我馬上讓她把孩子打掉。”
是他一個人的錯嗎?
他寬宏大量不跟她計較過去的事情,她又有什麼資格跳起來指責他?
文惠肝膽欲裂,心痛如絞,好狠的男人。
“誰說我不能生?我能生,再給我一點時間……”
杜燮翔冷冷的打斷她的話,“快十年了,還不夠長嗎?”
加上他們私通的時間,整整有十年,除了一次意外懷孕外,她一直沒有消息。
不對,那次有可能是假懷孕,爲了達到不可告人的目的。
他娶了只不會下蛋的雞,本身就很委屈了,她還敢跟他吵鬧?
還要毀了他的名聲?他的事業帝國?
一想到這,他的聲音越發冷漠如雪,“我的忍耐是有限的,不過你儘管放心,我不會跟你離婚,你永遠是我的妻子,這一點永遠也不會變。”
路文惠的心徹底涼了,像一桶冰水從頭澆下,透心涼,如墜冰冷的雪窟。
她狠狠咬着手指甲,心亂如麻,“要是在孩子和我之間,只能選一樣,你選誰?”
杜燮翔眼神冰冷,“你一定要逼我嗎?”
這個蠢女人,還妄想得到他的心,真是天真的可笑。
路文惠不甘心,一千個一萬個不甘心,“我想知道。”
杜燮翔沉沉的看着她,幽黑如不爲人知的心事,“我要一個孩子,流着我血液的孩子。”
路文惠臉上血色全失,嘴脣慘白,眼淚滾落下來,一滴又一滴,全是痛徹心肺的情淚。
“你好……狠。”
在他心裡,她算什麼?只是一個名爲妻子的擺設嗎?
無法跟他的野心比,也無法跟他的事業比,更無法跟一個未成形的胚芽比。
杜燮翔眼珠一轉,攬着她的肩膀,將她納入懷裡,溫柔勸道,“接受現實吧,那樣你會好過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