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一聲杜總,比叫老闆還要生硬和冷漠,再這樣下去,總有一天會比陌生人還不如。
杜燮翔心底惆悵不已,“我們不用這麼客氣吧,你是存心想跟我保持距離嗎?”
文靜落落大方的點頭承認,“是啊,我不想成爲某些人的眼中釘肉中刺。”
聽說兩方鬧的很歡,你來我往,他成了夾心板和救火員,每次都忙於奔命,安撫兩方的情緒。
這些消息都不像是秘密了,早就傳遍公司,上上下下都有所耳聞。
杜燮翔長長嘆了口氣,心中說不出的難受,“唉,許多事情我是身不由已的,我一直在想,當初要是沒有發生那件事,我們是不是過的很幸福?早就兒女成雙,夫妻恩愛……”
文靜臉色一白,板了起來,聲音冷了八度,“如果的事情少想,沒什麼意義。”
去死,當初全是他一手設計的,如今還好意思說這種話?
不知廉恥,下流無極限的男人,不配得到幸福。
杜燮翔想起當年的事情,心口隱隱作痛,一步錯,步步錯。
“文靜,我一直想有個兒子,和你生的兒子……”
文靜打了個冷戰,後背一陣發涼,他得了譩症?怎麼胡言亂語?怪嚇人的。
“杜總,你沒喝多吧?怎麼越說越離譜了?再見。”
杜燮翔的聲音追在她身後,迷離又憂傷,“或許你不相信,我真的幻想過我們的孩子,只是這一切都是夢境,永遠也不可能實現……”
大賤人,死男人,一向溫柔淡然的文靜也忍不住在心裡爆粗口,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手鈴機打斷了他的話,他蹙着眉不肯接。
文靜正要溜之大吉,“接吧,我先走了。”
杜燮翔不知怎麼的,身體一閃,攔在她面前,“等一下,文靜,我還有話要說,關於公司的。”
“公司?”文靜迷惑的睜大眼睛,有什麼好談的?每週都會有視頻交談,而他只是個拿乾股的,沒有決策權,所有的一切都由她作主,這是協議裡籤死的。
杜燮翔笑而不語,只是接起電話,但對方的話讓他臉色大變,古怪到了極點,“什麼?你再說一遍?”
文惠興高彩烈的大叫,“老公,我懷孕了,我好開心啊,你也很興奮吧,沒想到會有這樣的好事,你快點回來,我們一起慶祝。”
她歡天喜地激動萬分的聲音響亮無比,透過話筒傳到外面。
文靜愣住了?懷孕了?在這個時候?
杜燮翔嘴角抽搐,面色發青,“你確定?”
文惠笑聲無比暢快,像極了久被壓迫的奴隸,一朝翻身得意洋洋,“當然確定,檢驗報告都出來了,你要是不信,等你回家,我拿給你看。”
杜燮翔眉頭一擰,但很快改變主意,柔聲哄道,“不必,你好好養胎,不要亂跑,不要鬧事。”
文惠一團高興,被他一盆冷水澆下,不高興的叫起來,“什麼意思?你還幫着那個女人?我也懷孕了,你別再總惦記着那個野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