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靜氣笑了,“她就在這家醫院,我們一起去見見她吧。”
剛剛流產就有力氣整人了,不知該怎麼說她好。
沒有最下賤的,只有更下賤的。
□□考慮了幾秒表示同意,他們也想當面瞭解一下情況。
□□走在前面,推門進去,路文惠就大聲叫起來,“□□先生,你們終於來了,我要報案。”
文惠面露苦笑,做了個手勢,示意在外面旁聽。
杜燮翔的神情複雜到了極點,微微頜首,進去時沒有關上門,留下一道小縫。
路文惠的臉色很蒼白,精神很差,嘴脣發白,肚子一陣陣抽痛。
她含着熱淚,傷心不已,“老公,我們的孩子沒有了。”
杜燮翔臉色變幻莫測,眉頭緊鎖,心情壓抑的喘不過氣。
“到底怎麼回事?”
文惠滿臉的仇恨,像刀子般尖銳,“是路文靜在後面推了我一把,我沒站住才摔倒的,你們把她抓起來,不能放過她這個殺人兇手,她殺了我的孩子啊,我苦命的孩子,你怎麼還沒出世就走了,我……”
她哭的撕心裂肺,身體不斷抽搐,傷心欲絕,抖着發白的嘴脣哭叫,“她害死了我的孩子,我要她償命。”
怎麼會這樣?她真的沒想到會是這種結果!
渴望了多年的孩子,就這麼一聲不吭的離開她,離開人世?
不行,總要有人爲此負責,爲它墊背。
□□忍不住問道,“她爲什麼要推你?”
文惠瞪大眼睛,眼淚還在不斷的往下淌,卻殺氣騰騰的大吼。
“她恨我,所以也恨我的孩子,她那個女人嫉妒心極強,見不得別人幸福,我可憐的孩子啊……”
她歇斯底里陷入瘋狂的模樣讓□□皺起眉頭,“她怎麼推你的?當時你有什麼反應?”
文惠又氣又惱又恨,舉起枕頭砸過去,“你們怎麼回事?還有沒有人性?這有什麼好問的,快去抓那個殺人兇手啊。”
□□後退了幾步,面色不豫,靠,這個瘋女人,還敢襲警。
杜燮翔咬着牙齒,忍了又忍,臉都憋紅了,實在是忍不住。
“你別鬧了,□□先生,她是傷心過度,不要當真,那是公衆場所,不會發生那樣的事情。”
她以爲每個人都像她那樣,心胸狹窄,暗箭傷人嗎?
路文靜不是那種人,她就算自己受盡委屈,也不會傷害別人。
文惠震驚的張大嘴巴,隨即憤怒不已,“老公,她害死了我們的孩子,你怎麼還護着她?抓她走,讓她坐牢。”
好可惡,他的心裡只有她嗎?連孩子的離開都挽回不了他的心?
杜燮翔不是傻子,深知她的性格和脾氣,“夠了,你做的醜事還不夠多嗎?”
文惠氣壞了,連哭泣都忘了,“老公,你怎麼能包庇一個殺人兇手,我們好不容易纔有的孩子啊,你不心疼嗎?”
裡面鬧哄哄的,文靜的腦袋靠在門口,百味俱雜。
這到底是個什麼世界?荒謬的可怕。
她沉吟許久,推開門,選擇直接面對,“路文惠,我們當面對質,誰是誰非辯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