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燮翔眼睛閃爍不定,連忙起身攔住她的去路,“文靜,文靜我們談談。”
文靜面色很冷漠,語氣更是嫌惡到了極點,“杜燮翔,我跟你沒有什麼好談的。”
她不動聲色的瞥了幾眼,他鬍子拉渣,面色憔悴,頭髮亂糟糟,衣服散發着異味,看上去像個流浪漢。
哈哈,杜燮翔居然用苦肉計,太可笑了,難道真到了山窮水盡?
杜燮翔只作沒看到她的臉色,一臉的沉痛,委屈的爲自己辯解,“文靜,我沒有殺你父母,真的,你要相信我,□□就是相信了我的話,所以才放我出來,你……”
他最大的失敗就是小看了這個女人,一直以爲她無害可欺,可直到此時才發現她的厲害。
在她的打理下,路氏不但沒出紕漏,還穩住了頹勢,後勁十足,成爲衆人追棒的香餑餑。
可見她的實力非常強大,並不如她外表出來的軟弱,而他被假相矇蔽,什麼都看不清。
終日打雁,沒想到終有一日會被雁啄傷眼睛,他看走了一次眼,就把自己推到如此不堪的境地,名聲,地位,財富,權力全都失去了。
文靜冷冷一笑,冷若冰霜,“放出來並不表示你是無辜的。”
杜燮翔臉色慘白如紙,苦笑道,“你到底怎麼樣才能相信我?難道要我自殺洗清罪名?”
看上去他好像受盡了冤枉,心灰意冷,傷心欲絕。
文靜眉頭一蹙,又在演戲了,那就成全他吧。
“那你去啊。”
杜翔慘笑出聲,神情悲傷無比,“好,我全聽你的。”
他猛的從懷裡拔出一把匕首,寒光森森。
“啊。”衆人嚇的魂飛魄散,四處逃散。
好好說話,幹嗎拿匕首出來嚇人呢?
文靜心裡一驚,後退了幾步,他想幹嗎?殺她?
一條人影如箭般衝到她面前,將她隔離開。
她鬆了口氣,膽子壯了起來,有保鏢在,他傷害不了她。
出乎她的意料,他拿着匕首對準自己的脖子,聲音淒厲至極,“既然你想讓我用死證明清白,那我就死給你看。”
衆人冷汗都滲出來了,後背發涼。
文靜不由的冷笑,他越來長進了,居然學會一哭二鬧三上吊了,看來被路文惠同化了。
以爲這樣就能嚇到她?
有人忍不住跳出來勸道,“杜總,你別做傻事,你能出來就代表你是清白的。”
“是啊,有什麼話好好說,不要動刀動槍的,太嚇人了。”
“快放下,傷了手就不好了。”
“杜總,我們都相信你的清白,你就不要自苦了。”
……
勸說聲此起彼伏,不絕於耳,經他一鬧,大家的心動搖起來,人都是同情弱者的,何況是以前的強者,主掌他們前途的人,兩廂對比更是不堪。
杜燮翔一動不動,眼睛直直的盯着文靜,好像在等着什麼。
比較機靈的人心思一轉,“大小姐,你就說句話吧,好好勸勸他,人命纔是最珍貴的,犯不着慪氣。”
“就是,有什麼誤會就儘快解開,不要這樣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