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忘了自己的名聲早就臭不可聞,人人寒打的地步,愣是裝成一朵白蓮花,以爲勸白幾句,就能將自己洗白白。
丹青眼中閃過一絲厭煩,“嫂子從來沒在我面前提起過你,更不要說詆譭了,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有些過了。”
路文惠氣壞了,“她那是僞善。”
文靜直翻白眼,說她壞話就是卑鄙,不說她壞話就是僞善,做人真難啊。
丹青忽然開口,“我已經成年了。”
“呃?”路文惠愣住了。
丹青沒有理她,自顧自的說下去,“有自己的是非觀念和想法。”
路文惠只覺臉上無光,彷彿被人狠狠打了兩個巴掌,心中惱怒不已,“妹妹,我真的是你姐姐,你這樣太傷我的心了,我……”
她的眼淚說來就來,哭的很是傷心悽楚,引的店內的客人紛紛看過來。
丹青越發的嫌惡,“這裡是做生意的,你想哭就出去哭,別壞了我的生意。”
路文惠的淚水像水籠頭,很快就止住了,“妹妹,這樣的小玩意只是拿來打發時間,你是千金大小姐,玩玩就算了,千萬別當真,免得掉了身價。”
口口聲聲叫着妹妹,親密無間,仿若是天底下最相親相愛的姐妹。
文靜奇怪的盯着她看,心思飛轉。
她是個利益爲上的人,哪有親情可言?
忽然跑過來認親,有什麼企圖?
丹青不領情,態度很冷漠,“我只是個普通人,掉什麼身價,你還是請回吧。”
路文惠大呼小叫,生怕別人不知道似的。
“妹妹,你是堂堂韓家大小姐,怎麼能做這種丟三下四的工作,快隨我回去……”
她上前來拉人,丹青火大了,拿起咖哩潑過去。
“別拉拉扯扯,我不喜歡別人碰我。”
路文惠被潑了個正着,忙不迭的縮手,咖啡並不燙,只是衣服毀了。
她顏面無光,氣的直哆嗦,好啊,居然這麼對她,把她當什麼了?“你……”可再怎麼生氣,也不敢翻臉,還要賠上笑臉,“好,我不拉你,妹妹,你的所做所爲,太讓媽咪傷心了。”
“你做女兒的,太無情了,電話不接,找你又不肯見,怎麼能這樣對待媽咪?”
丹青鄙視的掃了她一眼,不屑一顧,“這是我跟她的事情,輪不到你管,你撈過界了。”
她打心眼裡不喜歡眼前這個虛僞的女人,爲什麼她的親姐姐不是文靜呢?
那樣的話,她最起碼有個真正意義上的親人,哎。
路文惠義正言辭的怒斥,“這話我不愛聽,那是我的媽咪,她的事就是我的事,你太過份了。”
丹青依舊不動聲色,沒有什麼反應,文惠實在沒辦法,“她如今病了,躺在XX醫院裡,你愛去不去,隨便你,反正我把話帶到了。”
快瘋了,擺出這樣高高在上的臭架子給誰看呢?都是一樣的私生女,誰比誰高貴了?
可是她卻不敢罵一個髒字,說半句惡言。
她滿腔的怒火只能衝另一個人發泄,“路文靜,你別得意,總有一天會讓你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