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航皺了皺小鼻子,繼續訴苦,“沒用,我媽咪勸過了,讓他不要在一顆樹上吊死,可他不聽了,喝醉了酒老叫你的名字,好討厭啊。”
知短一句話,她的心思變了幾變,什麼叫別在一顆樹上吊死,她是樹嗎?就算是樹,也是顆好樹。
聽到後面,心裡一跳,“叫我的名字?”
小航小大人般眯起眼,滿臉的不高興,“是啊,所以你很得意吧。”
錦繡一迭聲的解釋,“怎麼可能,我纔不是那種壞女人,再說,我也沒有拋棄他。”
小傢伙肯定在騙她,哪有那麼嚴重?
他們又沒有愛的死去活來,也沒有山盟海誓,更沒有同生死共患難,哪有什麼可傷心的?
對,一定是在耍她,她要沉住氣,不能上當。
雖然這麼想,一顆心七上入八下,心浮氣燥,怎麼也淡定不了。
小傢伙一直盯着她的臉看,忽然湊過來笑眯眯的問,“姑姑,那你還要小海叔叔?”
錦繡嚇了一大跳,連忙退後,撫着額頭,“不是這個意思。”
小航眨巴着眼睛,一副很天真的樣子,“那是什麼意思?”
切,姑姑頭腦簡單,四肢也簡單,笨的要命,跟爹地沒得比。
但看她可憐,還是幫幫她吧。
喜歡一個人就直說,玩那麼多花樣做什麼?
明明喜歡偏要說不喜歡,他表示無法理解。
錦繡被問的頭痛欲裂,只好將頭埋在被子裡,“哎呀,這是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別管。”
小航撇了撇嘴,堅決將鄙視進行到底,“哼,說不過我,就開始找藉口,膽小鬼。”
錦繡羞愧難當,臉紅的能滴出血。
真丟臉,連個孩子都應付不了。
小航眼珠一轉,輕輕嘆了口氣。
“不過你放心吧,以後不會再遇到他了,從此以後,各走各的路。”
錦繡心裡一驚,擡頭追問,“他怎麼了?”
小航仰起小臉,指着窗外的天空,一臉的惆悵,“他要走了,再也不回來了。”
錦繡的臉色刷的全白了,他要走?去哪裡?美國?
只要一想到從此相見無期,可能再也見不到他,一顆心痛不可擋,幾乎無法忍受。
但還要強撐着笑臉,“那裡纔是他的家,回去很正常啊。”
她的臉色越難看,小航越偷着樂,面上卻一本正經,“也對,那裡的金髮美女個個火辣熱情,或許過不了多久,就會聽到小海叔叔結婚的好消息,再過個一年,或許會生個可愛的混血寶寶,挺好的啊。”
這下子錦繡的臉發紫了,兩眼泛紅,欲哭不哭的,拼命咬着嘴脣。
“他……什麼時候走?”
和別的女人結婚?
生混血寶寶?
怎麼可以?!
那她怎麼辦?
小航跳下牀,拍拍屁股準備走人,涼涼的丟下一句話,“明天下午三點十分的飛機,你想來送行就要準時哦,最後一面了。”
錦繡的身體一抖,最後一面?四個字如針般紮在心口,又痛又麻,還說不出來。
他走後,錦繡怔怔的仰望天空,心痛如絞,無法訴說的痛苦和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