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邪煜是她肚子裡的蛔蟲嗎?不然爲什麼連她心裡想的是什麼都知道?
雲邪煜冷哼一聲。“這是我對你太瞭解,你以爲誰都和你一樣,對自己老公一無所知,寶貝,你丟不丟人。”
噗,丟人?她不瞭解他就叫丟人?那也得他願意給她機會了解才行啊。
也不知道是誰,每當她問起他的喜好,不是敷衍她就是尋她開心,她還怎麼敢瞭解他啊。
真是惡人先告狀。
“好了好了,我們先去酒吧回來再說,ok?”
“回來給你算賬。”
兩人一同到了酒吧,雲邪煜把泠寶貝摟着,深怕她被別人傷害,泠寶貝的心裡很溫暖,這時候,她只想擁有他的保護,哪怕她有足夠的力量保護自己。
泠寶貝沒有想到清雅也來了,看見的時候兩人都是一愣,清雅最先反應過來,急着解釋,“寶貝,我是擔心他晚上一個人出來,所以,我……”
“你不用解釋了,我明白的。”
“你不要誤會,我和他真的沒有什麼的。”
“沒什麼?你想沒什麼就沒什麼嗎?你別忘了宴會上我說過的話,你是我的乾妹妹,也會成爲我兄弟的女人,文太太,如何?”冷漠的聲音帶着他一慣的霸道。
泠寶貝瞪了雲邪煜一眼,“你就不能少說點嗎?有我在誰也別想逼清雅,清雅不喜歡文穹那她可以找別人。”
身爲清雅的最好朋友,泠寶貝當然是不能讓清雅受欺負。
聞言,清雅臉上刷地白了。
雲邪煜什麼意思?什麼叫她是文穹的女人?
“我們進去吧。”泠寶貝不打算理會雲邪煜,把他的話當作耳邊風就好了。
清雅點點頭,三人一起上樓。
清雅沒有想到文穹這麼高貴的男人也會有狼狽的時候,兩個男人躺在地上,周邊擺了一堆酒瓶。
“文穹。”清雅驚呼,上前去查看文穹這才發現他臉上有好幾處的淤青,她差點沒有尖叫出來。
他是怎麼了?和黃清旭在一起也打架?他們到底是來喝酒還是打架的啊?
清雅心疼他也暗自在責怪自己今天對他的冷漠,他那麼好,一定是心裡受傷害了吧。
她本來是已經睡了,可迷糊中聽到他離開的車聲不放心,後半夜醒來看手機才知道他打了她好幾十通的電話,她回播過去還沒說得上一句話就聽見的“酒後真言”,一句一句告白,說着他到底有多喜歡她,有多想要娶她……
“文穹,文穹,你醒醒。”清雅伸手拍了拍他的臉,試圖把文穹從地上架起來,可努力了半天也沒成功,還是雲邪煜過來幫忙,輕而易舉就把兩個男人弄到沙發上去。
“怎麼辦,他們這是怎麼了?不是真的出事了吧?”好好的不然怎麼會打架呢?
“好了,我們也別回去了,等他們醒來。”
清雅一直在照顧文穹,他喝了酒,嘴裡唸唸有詞,他仔細一聽才知道是自己的名字。
忽然想起他們的那個吻,其實,也不是不能接受。
臉色不自覺地紅了起來,清雅搖搖頭甩開心裡那股煩躁感,也怪自己沉不住氣。
相反的黃清旭可就沒有這麼好的待遇了,他一個人躺在沙發另一頭沒有人照顧,但醉酒後的黃清旭很安靜,不鬧不說話,比文穹乖了很多。
清雅笑了笑,睏意襲來,甩了甩頭,清雅出去到洗手間想要洗一把臉。
突然,身體落入一個滾熱的懷抱,幾從後頭抱住她,那樣猝不及防,那樣大力,清雅整個人呆滯在原地,下意識就要去掙脫。
心裡也害怕極了,她不知道背後的人是誰,只想逃脫。
他將她的臉扳過來,狠狠地吻她,彷彿用盡了全部的力氣,吻她,將她死死地箍住,那樣緊,緊到清雅差點失去呼吸。
她也終於看清了後面的人是誰,正是醉得一塌糊塗的文穹。
“文穹,你快放開我。”
天哪,清雅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看見的是真的,文穹在做什麼?這麼親密的摟着她?她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加速。
彷彿想要揉進自己的身體裡去,文穹不管不顧地摟着她,任憑她在他懷裡胡亂掙扎。
“文穹,你別借酒裝瘋,你再不放開我就生氣了?”
她知道他是最尊重她的,所以拿出這個嚇唬他。
像是沒有聽見她的話似的,文穹猛地封住她的脣。雙脣相觸那一刻,清雅哭了。
不是委屈,不是難受,而是心疼,心疼他的尊重。
到底哪一個纔是真正的文穹?
淚是鹹的,吻卻是甜的,所有一切的滋味糾纏在舌齒,她幾乎無法呼吸,肺裡的空氣全都被擠了出去,而文穹迫不及待。
就彷彿來不及,想要立刻奪取她的美好,這一刻她是屬於他的,只屬於他一個人的。
溼漉漉的淚痕在溫軟的脣下洇幹,他慢慢地低下頭,他的脣很燙,清雅感覺得到他的一切,而自己是冰。
冰火兩重天,清雅沒有再顧忌,她就這麼想要放任自己一次,哪怕一次也好。
深深地,纏綿的,兩人只顧着脣舌糾纏,這個吻那樣深切而長久,帶着濃濃的酒味氣息,他身上的酒的味道,她身上的溫軟香,將兩人推向深淵?
明明知道會是萬劫不復,也要竭盡全力。
胸口在劇烈起伏,似乎還想要再次擁她入懷,文穹的手胡亂地在清雅身上游走。他低下頭,深深吻她。他的嘴脣微涼,而她的臉頰滾燙,她的腦中一片昏昏沉沉,只是深深沉溺在這個吻裡,只願永不再想,過去的一切,將來的一切,如果可以永遠忘記,那麼該有多好。
鹹鹹的淚夾雜在脣齒間,她那樣專注而眷戀,而她身體劇烈的顫抖着,無力抓着他的衣袖,似乎害怕一鬆手,文穹就會消失了。
她明白了,她是愛文穹的,很愛很愛,只不過是因爲過去的很多事情導致她一直不願意交出自己的心,無論是過去的強迫一事還是現在出現的文穹都在她的心裡留下了很多很多。
清雅的心很亂,不知道如何選擇。
有時候知道了答案卻不知道怎麼選擇也是一種悲哀。
那方,泠寶貝被雲邪煜拖着到另一間包廂,用雲邪煜的話來說就是不打擾文穹和清雅修復感情的時間。
她真的快有闢了他的心思!
“雲邪煜,你別忘了還有黃……”
話音未落,霸道的,略帶溼意的脣堵住了她剩下要說的話。雲邪煜的吻來勢洶洶,狠狠地堵住了她的嘴,不打算讓她說話。
泠寶貝沒有反抗,她的身體已經對雲邪煜很熟悉了。
兩個人毫無縫隙,泠寶貝貼在他的胸口,感受到他嘴脣的高溫,急促的喘息和身體裡的起伏,肌膚緊密相貼的觸感引起一波又一波的戰慄和酥。
她伸手去拉開他,可才發現她有多大力氣,脣舌一寸一寸的深入,屬於他人的氣息一路攻城略地,輾轉吸吮着奪走了她的呼吸和空氣。
他總是這麼霸道,不可一世!
掙扎時她瞥到窗外漆黑一片,再瞥到他濃黑的睫毛和眼睛,意識瞬間全部潰散,力氣詭異的消失殆盡;她什麼都顧不得了,什麼都不再管。數年來積攢下來的所有的理智和冷靜全部拋到九霄雲外。
泠寶貝的手不受控制,從他的後背挪上去,緊緊攀住他的脖子。她觸碰到他頸上的皮膚,可就連那裡都是炙熱的。
泠寶貝被雲邪煜的熱情撩撥得不能自控,可她清楚地知道自己身在何處,泠寶貝還不至於陪雲邪煜到處胡鬧,漸漸的,泠寶貝減輕了這個吻,輕輕推開雲邪煜手卻依然在雲邪煜的脖子上,兩人親密無間。
“雲邪煜,我可告訴你不能強迫清雅做什麼,不然我就不理你了。”
“怎麼?我說的不對?反正清雅早晚都是文穹的女人,我爲什麼就不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