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裡。
肖如煙趴在言旭東的牀上,一臉倦怠。
病房裡突然傳來了敲門聲。
“請進!”肖如煙猛的坐了起來,對着門外的人喊道。
門順勢而開,肖如要一愣,竟然會是秦霂城。
“秦霂城?你來幹什麼?”肖如煙不善的語氣令牀上的人皺了下眉頭,然後,他又舒展開來,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秦霂城推門走了進來,然後說道:“我可以坐這裡嗎?”
“隨便!”肖如煙沒好氣的說了一聲,接着問道:“你到底來幹什麼?要是再不說,我可就哄你出去了……”
“我見到紀風銘了!”秦霂城冷不防的來了一句、
“你說什麼?”肖如要頓時面如土色,過了好一會兒才又說道:“紀風銘是誰?我又不認識?”
“不認識?”秦霂城很奇怪的盯着肖如煙看去,直到爸對方看的有些發毛,他才復又說道:“可他說,他認識你!”
“他在胡說……”肖如煙好像一下子緊張了起來,說話也變的結結巴巴的,就在這個時候,病牀上突然傳來了一陣聲響,然後就聽言旭東囁嚅道:“水,水。”
肖如煙正要起身,就見秦霂城遞給她一杯水,並面無表情的告訴她:“水是溫的。”
肖如煙面色複雜的看了他一眼,遂低頭將水杯遞到了言旭東的脣邊。
一點點的將水餵了進去,然後就看到言旭東慢慢的醒轉,他睜眼看到了秦霂城,先是一愣,而後就平靜的說道:“謝謝你來看我。”
“謝他做什麼?”肖如煙不滿的嘀咕了一句,然後就聽秦霂城對着言旭東說:“不知能否向你借一下言太太?”
“當然可以。”言旭東點了點頭,隨即對着肖如煙說:“去吧,好好和秦總說話,明白嗎?”
“就你事兒多。”肖如煙白了自己的老公一眼,但人卻已經跟着站了起來。
秦霂城微微向言旭東點頭,然後退出了病房。
出了醫院的大門,肖如煙開口問道:“到底什麼事?”
“你父親已經同意放過葉心蘭!”秦霂城望着遠處,緩緩吐出了一句話。
“你胡說!”肖如煙激動的喊了出來:“我父親是不可能同意放過那個狐狸精的!”
“所以,那天酒會,其實是你通知了紀風銘,然後由他聯繫了那些記者,是嗎?你最終的目的就是不想讓我和你父親之間交談下去,而葉心蘭自殺的前一天,也是你逼着你老公去找的她,然後說了些絕情的話,是不是?”
秦霂城當着肖如煙的面分析了這幾天發生的事情,與他設想的幾乎一樣,對方在聽到這些後,臉上出現了錯鄂的表情:“你,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
“猜的!”秦霂城老實的回答道:“本來一開始,我以爲你和紀風銘是不認識的,可後來慢慢發現,只有你倆聯手,這事情看起來纔會更順溜一點。怎麼樣?肖如煙,你真的以爲自己能夠徹底毀了葉心蘭嗎?”
“我恨她!”肖如煙咬着牙說道:“如果不是她,我會和旭東好好的,是她的出現毀了這一切,所以,我爲什麼要原諒她,她可是一個小三!”
“爲什麼你們女人總愛把錯誤歸結到受害人的一方,你爲什麼不能聽聽你老公的話,他好像很久以前就告訴過你,他和葉心蘭認識時,隱瞞了他的婚史!”
“不!我不要聽他說,他已經欺騙了不止一次,我幹嘛要相信他的話!我只信我自己的判斷!還有你,秦霂城,你說,你是不是也是因爲貪戀葉心蘭的美色才這麼努力的幫她?她還真是個水性楊花的……”
“夠了,肖如煙!”一個憤怒的聲音忽然打斷了她的話,肖如煙循聲望去,然後就發現,門口站着的竟然會是她的老公言旭東!
“你不是腿被打斷了嗎?”肖如煙看着眼前明明站的很好的言旭東,不由問道。
“那是我裝的!”言旭東痛快的承認道。
“爲什麼?”肖如煙帶着幾分幽怨的問道。
“我只是不想你腦子裡整天都裝滿着仇恨。”看的出來,言旭東被這些天的事搞的很是狼狽,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現在的他心裡到底在愛着誰,抑或一個都不愛。
秦霂城望着他們,最終開口說道:“既然言先生也在,我不防直說好了,其實呢,我已經問過葉心蘭了,她已經同意以後絕不會與你們之間的任何一個人有任何瓜葛,所以,在這裡,請看在我秦霂城的薄面上,大家各自安好吧,怎麼樣啊,言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