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抱着相機走進來的攝影師們看到坐在那兒的男人,都是微微一怔,看呆了。
好一會大家才反應過來,笑道:“是新郎來了嗎?快上去跟新娘站在一塊,你們這一對,顏值可真是突破世界了。”
化妝師愣了愣,低聲呢喃道:“不對啊,蔣二少我在雜誌上見過,不長這樣……”
聽到新郎新娘四個字,時北辰的目光瞬間冷沉下去,性感的薄脣也冷冷的勾出一道嘲諷的弧度。他站了起來,邁着沉穩的步伐走到她的身邊。
葉子時下意識低下頭去,心裡亂成了一團,深怕他開口說出什麼可怕的話。
“都出去。”他盯着她,高冷雅貴的吐出三個字。
攝影師手抖間無意拍了張照,然後便見外面走進來幾個保鏢助理一類的人物,把這VIP試衣間裡的人全都趕了出去。
朱秘書看着一堆驚呆的人,意味深長的笑了笑:“什麼話能說什麼話不能說,你們應該知道。”
攝影師等人對視一眼,都沉默下來。看看眼前這架勢,這些人全都穿着不凡,氣質卓絕,那裡面那個男人更是一看便知是人中龍鳳,不由得心裡恍然明白,恐怕裡頭是來了什麼不得了的人物!
至於亂說?給她們一百個膽子,她們也不敢!
試衣間內,因爲大家的離開而安靜下來。
他垂眸看着她,心想,人人都說穿婚紗的女人最美麗,這話果然不假。
那婚紗在她身上詮釋出了她所有極致的美麗,白皙的肌膚如透明的暖玉,華麗的裙襬在身後延綿,完美的五官上畫着精美的淡妝。整個人,溫柔似水,卻又明豔耀眼,纖細美麗得彷彿晨起的陽光,讓人想要立即擁她入懷。
只可惜,不是爲他而穿!
時北辰目光透着壓迫,傾身貼近她的耳畔,冷沉的嗓音劃過她的耳膜,“這婚紗,喜歡嗎?”
葉子時心中已是一片慌亂,但卻強自鎮定,“喜歡。”
“那你告訴你的未婚夫了嗎?”時北辰薄脣輕勾,“他的未婚妻不久之前還在我身下銷魂蝕骨的事。”
果然!他又提那晚的事!
她臉色煞白,指尖顫抖着。不等她回答,他的耐心就已經消
耗殆盡。
他一把將她摁在了牆上,單手捏住她的下巴,俊美的臉上冰寒遍佈,“葉子時,有了我的印記,你怎麼還敢爲別的男人穿上婚紗!”
他的大手在她腰間徘徊,緊接着只聽“刺啦”一聲,婚紗輕薄的布料在他手心裡應聲而裂!
他欺身上前,修長的手指又是幾個用力,眨眼間就把她美麗如夢的裙襬撕成碎片!
威廉大師親手設計,全球唯一一件的婚紗,就這麼被他眼睛也不眨的撕毀了!
“既然那麼喜歡,那我就幫你毀了吧。”
葉子時美麗無暇,白皙如玉的身子瞬間就暴露在了空氣裡!
她微微發着抖,蜷縮起身體驚叫一聲,“時北辰!早在你四年前一聲不吭出國的那一刻,我們就結束了!現在你到底又想怎樣?”
四年前,是他在他們最甜蜜的纏綿之後,一聲不吭消失了的!
明明是她吃了虧,被他奪走了清白的身子,還被整個豪門圈子裡的人足足笑話了四年!爲什麼他卻還能理直氣壯的回來,步步緊逼,句句諷刺,弄得好像一直以來做錯的那個,都是她?
她的眼圈泛紅,拼命掙扎着要推開他。
可時北辰卻被她的話所刺痛,四年前?
他似乎是想起了什麼,眼神中浮現一抹殘冷,更用力的制住她。他的大手伸出,探到她身下最後一片小而薄的布料,用力一扯。
“時北辰你幹什麼,放開我!”葉子時嚇得往後一縮,他卻把她抱起來,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拉上簾子。
“結束還是開始,都是由我說了算!”
他欺身壓下,葉子時只覺身下傳來一陣痛楚,身體還沒準備好就已經被攻破。她疼得弓起身子,淚花滾滾,指甲在他結實的後背上劃出一道道紅痕。
她緊咬下脣忍住口中的痛呼,心裡浮現一片濃濃的屈辱,但抗拒的力道卻隨着他激烈的動作而漸漸無力的綿軟下來。
她昏昏沉沉,等他終於停下來鬆開她時,她沒了支撐,一下子就癱軟在滿是婚紗碎片的地上。她的臉色白得嚇人,即使再精緻的妝容也遮不住。
葉子時坐在那兒緩了好一會,才艱難地單手支撐着爬起來,把穿來的
衣服一件一件顫抖着重新套在身上。
她做着一切的時候,時北辰就站在一邊,臉色冰寒。
他衣衫整潔絲毫不亂,就彷彿剛纔的狂亂根本不是他做出來的一樣。
看着狼狽不堪的她,他的薄脣抿成了一條線。
真是奇怪,明明他就是想讓她不痛快,可怎麼她真的不痛快了,他卻反而越發煩躁,更不是滋味了?
見她要從他身邊走過,他回過神來,冷冷開口,“一個月內,給我解除婚約!”
說完,他率先離去,留給她一個冷酷而頎長的背影。
她追了兩步,聲音沙啞卻字字清晰:“時北辰,我不會解除婚約的!”
“我恨你!”
時北辰的步伐猛的一頓,腦海裡的一根弦轟然崩斷!
果然不愧是葉子時,就像當初說愛他一樣,她的恨,也是如此簡單而濃烈,輕而易舉就能灼傷他!
他的呼吸略顯急促,更快速的離開了這裡,用力摔上了門。
葉子時看着試衣間的門重新被關上,渾身一軟癱倒在地。
她深吸一口氣,卻還是忍不住紅了眼眶。
時北辰走出婚紗店試衣間,沉聲吩咐道:“她出來之前,誰也不許進去!”
“是。”
“少爺,現在回去嗎?”朱秘書焦灼詢問。要知道,時北辰回國可是臨時起意,天知道這一天多的時間,已經毀了多少極爲重要的約!造成的損失,也都是數以億計!
沉默片刻,他淡淡“嗯”了一聲,卻還是不放心的叮囑道:“派人跟着她,如果蔣家的人爲難她,立刻告訴我。”
“是,少爺。”朱秘書應了下來,心裡卻是不解。
既然這麼關心,那就直說啊,幹嘛每次都把場面弄得如此劍拔弩張?
朱秘書跟在他身邊許多年了,他也稍微知道一些關於葉子時的事情。可以說,這世上唯一能讓時少失去的理智的,就只有她了。
但四年前,兩個人的關係驟變,自那以後,葉子時這三個字,就成了時北辰的禁忌,再也沒有人敢提。
至於那時候究竟發生了什麼,導致兩個人之間有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則無人得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