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你現在會來,就隨便弄了點家常菜,不要嫌棄。”許拂曉知道韓亦星估計從來都是吃山珍海味的。
“哎呀,我怎麼會嫌棄嘛。”
韓亦星拿起筷子吃了一口許拂曉做的菜,其實就是很簡單的炸玉米粒,韓亦星卻瞪大了眼睛:“哇,曉曉你的廚藝好厲害。”
許拂曉只是微微笑笑:“一點家常便飯而已,哪有平日裡你吃的家裡的廚師做的好。”
韓家的廚師自然是請的五星級酒店的廚師,那樣的廚師做出來的飯菜,肯定會比自己做的好吃多了。
“可是真的很好吃啊!我家廚師做的吃的,好吃的太普通了,外面的酒店都是一個味道,但是曉曉你做的,就跟他們不一樣。”韓亦星說着繼續興奮的吃了起來。
或許就是因爲廚師做的飯菜吃多了,這樣的家常菜對於韓亦星來說,簡直是一種奢侈。
看到韓亦星這幅樣子,像是非洲來得難民似得,許拂曉嘴角不免勾起一抹笑意。
“曉曉,你有空的時候,也教我做菜吧!”韓亦星興奮的提議道。
許拂曉看着韓亦星那雙大大的像是點綴着星星一般的眼睛期待的望着自己,自然不會拒絕韓亦星的請求了,“我當然可以教你了,不過你學了其實也沒什麼意義吧。”反正韓亦星家裡一直都會有廚師啊。
聽到許拂曉的話,似乎想到了什麼,韓亦星不由失落的垂下眸子。
也是,自己學了,也派不上什麼用場。
都說得到男人的心要先得到男人的胃,不過現在她連那樣一個對象也沒有了。
看到韓亦星突然這麼失落的樣子,許拂曉自然能夠猜到,讓韓亦星這麼失落的原因是什麼。
除了因爲雷遠,恐怕也沒有別的理由了吧?
畢竟韓亦星從來都是一個無憂無慮的小公主。
想要什麼就可以有什麼,唯一的挫折……恐怕就是雷遠了吧?
許拂曉不免開口問道:“亦星,那天你突然離開,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找回了之前的記憶,這段時間的記憶,許拂曉自然也沒有忘記。
韓亦星當時突然跑走了以後,許拂曉找去後院的時候,發現韓亦星的餅乾落在地上,但是當時李馨說想讓她迴避一下,她就走開了,忘記把韓亦星的餅乾撿起來,後來想起來又回去的時候,韓亦星的餅乾已經不在那了,許拂曉想估計是傭人清理掉了。
說起那天的事情,韓亦星的眸子愈發暗淡了下來。
“那天我準備去送禮物給雷遠的時候,碰到他跟李馨在後院裡,李馨似乎也準備了七夕禮物送給他,然後雷遠抱了李馨,對李馨表白,說他喜歡她,讓李馨跟她交往……”越說到最後,韓亦星的聲音就越來越小,小到快要聽不見了。
聽到韓亦星的話,許拂曉自然感到意外。
雖然她先前就知道了,李馨喜歡雷遠的事情,沒想到,原來雷遠也喜歡李馨,她還以爲……雷遠其實是喜歡韓亦星的。
許拂曉嘆了口氣,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韓亦星。
“可能你和雷遠沒有緣分吧,我們亦星這麼好,肯定會遇到更好的男生的。等我們一起去了W市,在開啓新的生活吧。”
韓亦星擡眼望向許拂曉,重重點了點頭:“到時候我一定要找個超帥的男朋友!”
許拂曉笑道:“我們亦星找個超帥的男朋友還不行,得找個超級無敵帥的才行!”
韓亦星重重點頭,接話道:“到時候曉曉也是,要找個宇宙無敵帥的男朋友!”
韓亦星的話令許拂曉嘴角的笑容微僵了一下。
這樣的自己……真的還能找到韓亦星說的那樣的男朋友麼?
吃完了飯,韓亦星陪着許拂曉呆到晚上便回了家。
韓亦星的車纔剛剛開走,一輛豪車又開了進來,停在韓亦星家的車原本停的地方。
霍紹琛擡眼,望着許拂曉的家中微黃的燈光。
韓亦非跟他說了許拂曉並沒有住在他們家裡,霍紹琛便知道,許拂曉肯定就是在這裡了。
除了這裡,許拂曉肯定也沒有別的可以去的地方了。
霍紹琛點燃一支菸,將車窗落下,望着許拂曉的房間,直到她關燈休息,才驅車離開了。
開學的時間雖然是9月1,報名的時間是8月28,許拂曉和韓亦星準備提前兩天去W市熟悉一下。
出發的那一天,機場內,只有韓亦非來送她們。
韓亦非一條一條的囑咐着韓亦星道:“等到了W市找到酒店住下以後記得給我打電話,在學校裡要乖乖的,太晚了就不要出門,不要跟亂七八糟的男生交往知道了麼?不對,是最好不要跟男孩子交往,我跟你說現在的大學裡的戀愛都不純潔,要是男生想要對你圖謀不軌……”
韓亦星不耐煩的斬斷韓亦非的話:“知道了知道了,你都說了八百遍了,話說,我都已經成年了,誰大學不談一場戀愛啊,你也太迂腐了吧!”
韓亦非覺得韓亦星顯然是沒有聽進去自己的話,“我是擔心你。”
“好好好,我知道了。”
看到這兩兄妹鬥嘴的樣子,許拂曉只是嘴角帶着淺淺的笑容,羨慕的看着。
雖然韓亦星很煩韓亦非這麼羅嗦她,許拂曉卻很羨慕,因爲畢竟韓亦星還有人這麼的關心她。
“時間不早了,你們進去吧。”韓亦非看了眼時間,開口道。
聽到韓亦非的話,許拂曉和韓亦星都不約而同的忘了遠處一眼。
不知道他……知不知道自己今天離開的消息呢?
不過就算知道,估計也不會來送她吧?
此時韓亦星和許拂曉的心理可以說是一模一樣。
只是,她們並沒有看到自己想要看到的人。
許拂曉都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有這種感覺,許拂曉告訴自己,她在意的,並不是霍紹琛沒有來送自己吧?而是……沒有任何人來送自己,韓亦非來,也只是因爲韓亦星而已。她要離開這個她生活了十八年的城市,卻連來送她的人都沒有,這樣想着,心口難免有些酸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