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徐子遇的安慰,許拂曉的心情似乎輕鬆了許多,心口一直壓着的一塊大石,彷彿也被一雙無形的手搬走。
許拂曉擡眸,蘊藏着溼潤的眸子望着徐子遇,“子遇謝謝你,謝謝你這樣安慰我。”
“那沒事了,我就先走了。”徐子遇輕輕對許拂曉點頭示意以後,便轉身離開了。
發生了一些事情,兩人自然還是沒有辦法像以前那樣。
徐子遇剛走幾步,便見到躲在不遠處的左七七。
“你做賊似得在這幹嘛呢?等我?”
“纔不是呢,我只是關心曉曉……你們沒有怎麼樣吧?”左七七試探性的小聲問道。
“能怎麼樣啊?難不成我還能打她啊?”
“對了,你昨天晚上,突然來找我幹嘛啊?”左七七不免好奇的問道。
“哦,是你媽做好的泡蘿蔔,讓我順便給你送去。”
一聽徐子遇提起左母做的泡蘿蔔,左七七似乎都能感覺到那酸味了。
“你都流口水了。”
聽到徐子遇的話,左七七擦了擦脣角,卻發現根本沒有口水,惡狠狠的瞪向徐子遇:“你很幼稚耶!”
徐子遇也懶得繼續搭理她,往前走去。
左七七立馬小跑着跟上。
許拂曉看着他們兩人一邊鬥嘴一邊遠去的模樣,他們兩個看起來……關係好像很好的樣子,許拂曉也算有了寫慰藉,好在徐子遇現在已經有新的朋友了。
走了一段路以後,左七七似乎想到了什麼,垂下眸子,雙手在身前絞來絞去,糾結了半天,左七七還是忍不住問道:“徐子遇,你之前說過,你喜歡的那個女生,是不是就是曉曉啊?”
徐子遇倒是很爽快的承認了:“嗯。”
聞言,左七七的眸子不由垂的更低了。
“不過……現在已經不喜歡了。”
“爲什麼?”左七七驚訝的擡眼看向他,語氣裡有一絲自己也沒有察覺到的……開心?
“你管我爲什麼。”徐子遇只是覺得,自己和許拂曉,可能還是沒有緣分吧。他們可以做朋友,卻無法成爲戀人。
“我看啊,是因爲曉曉不喜歡你,拒絕了你吧?”
“你要這樣想就這樣想吧。”
“那……你現在還有喜歡的女生嗎?”左七七試探的問道,問出這句話以後,心跳都加快了起來,自己怎麼把這個也問出來了。
聞言,徐子遇也只覺得心跳突的漏了一拍,垂眸看向左七七:“你問這個做什麼?”
“就是……八卦一下,你不願意說就算了。”說完,左七七快步朝前走去了。
時間一晃到了國慶。
學校自然也會放假,住在附近的同學幾乎都回家了,許拂曉寢室的四個人倒都呆在寢室裡。
“七七,汐染你們放假了不回去嗎?”她們兩個都是W市人卻沒有回家的意思,韓亦星不由問道。
“我爸媽太忙了,幾乎都住在醫院裡,我想回去隨時都可以回去。”
“我也……差不多。”
韓亦星長嘆了一口氣,百無聊賴的趴在牀上:“不過七天的時間沒有課也不知道要做什麼,感覺好無聊啊。”
“其實……我有想過去找份兼職。”許拂曉從還沒有開學的時候就有考慮兼職的事情了。
畢竟現在她沒有收入,總不能坐吃山空。
只不過開學的這段時間太忙,又是軍訓,又是適應大學的生活。
現在好不容易閒下來了,許拂曉不想錯過這麼好的機會。
畢竟自己現在……可以說還是用霍紹琛的錢在讀書。
如果在不賺錢,許拂曉怕自己畢業以後沒有錢可以還給他。
就算知道,霍紹琛的錢估計多到一輩子都用不完,許拂曉還是不想花霍紹琛的錢,總有一種,用了他的錢,就說明自己還是無法完全離開他。
聞言,左七七也興奮的接話道:“好啊好啊,我也有想去找個兼職。”
左七七總覺得自己已經長大了,再用家裡的錢,總有一種不好意思的感覺,畢竟……
“我也一起去吧!”韓亦星也舉手道,畢竟她想要和普通人一樣度過大學生活,而且兼職什麼的,她還從來沒有做過呢,不免也有些期待。
這時一直沒怎麼說話的雲汐染也小聲開口道:“那個……我……我也想要加入。”
韓亦星打了個響指,“ok,那我們就一起找個兼職吧。”
獅子座雷厲風行的行動力,韓亦星立馬便拿出手機查找她們四個人能一起做的兼職。
很快找到一家甜品店在招工,和對方打了電話,確定還缺人手以後,四人便來到了那家甜品店。
甜品店的領班打量了她們四人幾眼,不免有些擔心:“你們是真的……要找兼職嗎?”
畢竟四個看起來,都像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啊,看起來並不像是會勤工儉學的學生啊。
許拂曉堅定的點頭:“我們是真的想做兼職。”
領班看她們四個長得這麼漂亮,說不定店裡的生意能更好了,便欣然答應了下來。
這段時間霍紹琛可以說比以前更努力工作,爭取提前結束一些工作以後,騰出一兩天的時間來一次W市。
來到W市以後,霍紹琛撥打了他安排的調查許拂曉行蹤的人的電話。
得知許拂曉現在在一家甜品店打工以後,霍紹琛便驅車來到了那家甜品店。
將車停在了甜品店的馬路對面,霍紹琛的目光看着馬路對面的甜品店裡許拂曉穿着工作服,在窗邊的座位上認真幫人點單的模樣。
霍紹琛深沉的目光一直追隨着許拂曉的身影,看着她對客人報以微笑的模樣,端着餐盤匆忙的走在甜品店裡的模樣,因爲一個小孩哭了,微笑着安撫小孩的模樣。
什麼樣的她,看起來都是那麼的靜謐美好。
在霍紹琛的眼裡,整個世界似乎只有許拂曉是彩色的,而其他人全部都是黑白的,他的視線裡,只看的見許拂曉一個人。
只可惜,這麼美好的一個人,現在已經不是屬於自己的,是他只能遙遠眺望着,無法觸及的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