夾縫裡的記憶

夾縫裡的記憶

是在一個封閉的空間裡,有四個男人坐在沙發上,一邊是文森和一個偉岸的男人,另一邊是個一臉橫肉的男人,橫肉男身後站着一人,看樣子像是保鏢。這四個人被一張桌子隔開,桌子上放着兩個金屬箱子,一個箱子裡裝得全都是鈔票,是美元,另個箱子裡裝的是……

素葉仔細瞧了瞧,緊跟着一激靈。

如果她猜得沒錯的話,應該是白粉!

一袋袋的白色粉末狀東西,沒人瞧見這一幕會天真地以爲有人提着一箱子的美元去購買白麪吧。

素葉僵住了,手指頭也像是生了鏽似的一動不能動。

除了這張照片外,還有幾張,都是大同小異的毒品交易照片,有的是文森一個人,有的還是跟那個偉岸的男人在一起,到了後幾張,基本上都是文森一個人了。

只有一張照片是跟其他幾張內容不同的。

是一羣孩子們的照片,在一個近五十多平的房間裡,看孩子的數量大約是十五六個左右,年齡都不大,也就四五歲的模樣。他們的臉上盡是迷惘、害怕,好像還有孩子在哭。房間裡除了有孩子外,還有五個大人。

其中四個一看上去就是保鏢,另一個坐在沙發上,西裝革履,身影十分挺拔偉岸,他在微微垂眼看手裡的資料,從照片的角度看過去只能隱約看見他的側臉。

可就是這個側臉,就讓素葉驚愕地瞪大了雙眼。

這個身影在照片裡出現了不是一次兩次,在文森旁邊的也有他,身影令她熟悉,讓她誤以爲看見了……年柏彥。

是的,無論是從身影還是從側臉輪廓像極了年柏彥。

可仔細看去,又有點不像,這個人給她的整體感覺不像年柏彥,他看上去年齡老一些……

心裡不知怎的就“咯噔”一下。

有一種不詳的預感,愈發地綿延開來,記憶深處似乎有一雙眼睛,是她見過的眼睛,這記憶像是小雞破殼似的,艱難極了。

資料下面還有張照片。

是個年輕人的照片,戴着鴨舌帽,長得眉清目秀。

有文字介紹。

這個人是名社會記者,很多重大新聞都是經過他手爆料出來的,經常出入危險地帶。二十年前,他隱藏身份混在道兒上,經朋友介紹成了文森一名手下的小弟,他利用針孔攝像頭拍了不少見不得光的照片,其中就包括文森販毒、甚至有可能販賣兒童的罪行。但可惜的是,他還沒來得及解釋這些照片,還沒來得及形成報道就人間蒸發了。

大量的照片被毀,僅存的這幾張貌似是記者冒着生命危險保存的,看得出乒乓球爲了得到這些照片也費了不少功夫,不是所有人都能找得到二十幾年前的照片。

乒乓球在資料中解釋,那名記者的消失,極大可能是因爲被文森發現了,所以殺人滅口,他不是什麼名人,曝光重大新聞時他也是悄然匿名的,只有內部人才知道。這種隱藏很有必要,因爲工作性質太危險了,一旦曝光,遭到報復的可能性就越大。

但也有弊端,這種人的性命就像是螻蟻一樣,即使被人踩死了,也不會受到太多的關注。

素葉的呼吸變得急促。

令乒乓球害怕的原因終於找到了。

原本落在文森只是商業糾紛,而乒乓球許是也照着商業糾紛這條線往下查,他萬萬沒想到會查到這些照片,沒想到能查到文森走私販毒甚至販賣兒童的過去,很顯然,那名記者的消失讓乒乓球后背生涼,他怕自己的命運跟那名記者是一樣的。

但,這件事跟年氏有什麼關係?

素葉想着再回頭看一眼那個偉岸的男人,她總覺得在什麼地方見過,但不經意翻了下一頁,一切,似乎都明朗了。

是一張人物關係圖。

不同於前幾頁的關係網,這一張,一下子揭開了不少秘密。

很顯然是針對這幾張照片給出的關係網。

關係網中有購買白粉的固定客戶,兩名,都是在照片中出現的。另一個跟文森有關係的是名律師,姓顧,這名姓顧的律師是文森多年的搭檔,也是BRIghT的法律顧問,他替文森解決了不少棘手的問題。

令素葉感到驚愕的是,這名姓顧的律師曾經不但出任BRIghT的法律顧問,他還擔任過年氏的法律顧問,聘任他的人就是年氏當年的集團主席,年季。

年季……

年柏彥的父親。

素葉眼睛一掃,就看見了人物圖中的一張男人照片。

驀地瞪大了雙眼。

這是一張正面照了,能夠清晰看到男人的長相。跟在文森旁邊進行毒品交易的人是他,在查看孩子們的資料的人也是他。

還有……

她看過他年輕時候的照片,眉目清朗,英俊不凡,相比這張照片中的模樣,年輕時候的他跟年柏彥近乎相像。

她在墓碑上見過他年輕時候的照片,跟一個貌美如花的女子,合葬。

這個人,就是年柏彥的父親,年季。

腦中一些零散的記憶迸出,像是星星點點的火光似的,從記憶的夾縫中一點一點地擁擠而出。

太過久遠的記憶,摻雜着痛苦。

素葉死死盯着文森、盯着年季,最後,目光又死盯着那名姓顧的律師,那個身材瘦小的男人……

他們有關係,他們販毒、他們販賣兒童……

他們,是文森,還有年柏彥的父親……

是BRIghT和年氏……

乒乓球害怕得沒錯,這裡不但涉及了文森,還涉及到了年氏。

素葉的手指發抖,一個拿不穩,資料“啪”地落在了桌子上。

就這麼輕微的一聲,像是一個小錘子似的,敲開了那些她之前未曾想起,匿藏在記憶溝壑的情景。

“讓你到外面守着那麼多廢話幹什麼?”

“她只是個孩子。”

“我就喜歡孩子。”

“可是……”

“別可是了,你壓根就不知道小女孩兒的味道有多嫩,快去守着門,如果你也感興趣等我完事了你也嚐嚐。”

……

不期然地,這麼一段對話闖進了她的腦海中,不陌生,因爲之前她也記起過,是在她和紀東巖遇上危險的那次。

素葉的頭突然很疼,她抱着頭,窩在椅子上,腦中有些零碎的畫面正在拼湊……

她驀地扯過資料,嘩啦啦地再次翻到了年季的照片。

有那麼一幕飛快地掃過腦海。

她跟一羣孩子在一起,關在十分黑暗的房間裡,很快地,房間的門開了個縫兒,走廊的光線很足,有兩個西裝革履的人出現在門口,其中一個像是手下,在對着另一個面色淡然的男人說,今年的這些孩子年齡都很小,很容易忘事,方便培養。

那個男人微微點了下頭。

素葉的手指插了頭髮,緊緊貼着頭皮,是的,太多記憶已經模糊不清了,因爲,當時她的年齡太小,可就這樣,那一幕還是完完整整地被她想起。

男人微微轉身時,她看清楚了他的臉!

素葉一個激靈,就是年季!

她的喉嚨像是被人緊緊卡住似的,透不過氣來,怪不得她在見到墓碑上的照片時那麼眼熟……

不……

不會是這樣的。

素葉覺得沒由來地冷,一陣壓過一陣的寒涼,那些夾縫裡苦苦掙扎着的,被她遺忘了的點滴記憶,關於在她四歲那年發生過的所有事情,就那麼毫不留情地、不再遮掩的全部想起。

腦海深處的那段話也形成了畫面。

她有了意識時,有人在跟那個戴着面具的男人起了爭執,她藉着光迷迷糊糊看過去,是個瘦小的男人,在對着面具男說了這麼一段話,最後,那個瘦小的男人被推了出去,面具男則壓上了她……

素葉的呼吸急促,她的身體又似乎感受到了那股子疼。

是她的記憶出現了錯誤,在沒有想起的時候,她將那個瘦小的男人跟面具男的影子混在了一起,也許是因爲他們的對話,在她的潛意識中便將兩人混成了一個人。

真正撲向她的,就是那個面具男。

有着粗壯的身體,彪悍的胸毛,明明就是挺男人的身體,卻長了個挺不發達的分身,他小得可憐,跟他魁梧的身材不成比例,但對於四歲的她來說儼然是場災難,他弄得她好疼,疼得要死。

她不知道他是誰,只看見了那隻刺眼的懷錶。

素葉頭疼欲裂。

那是她不願意回憶的過去,也是一段不願意去面對的記憶。

長長的巷子裡,她拼命地在跑,不知摔了多少跤,如果她能夠跑出去就好了,那麼也不用面對接下來的痛苦。

到底誰該死因爲我們是夫妻一定要接到花束你的房子安全情願長活夢中誰都不是對手給我一次主動放棄的機會你有什麼資格跟我叫板我需要你的幫助牀邊的男人奶酪店外的不仗義2你想要的我可給不了你該被誅殺擋酒有些真相只能是秘密他竟忽略了驚人的巨礦勝過悽風苦雨誰都不是對手年總所希望的你不能騙我心底的感覺終於清晰2夜深深心惶惶信封裡的叮囑中秋團圓沒必要那麼高尚真的未晚嗎對不起我們分手吧說的每句話都沒人相信商人傷人沒有一份愛情不是千瘡百孔的夢裡的人就一定不存在嗎被公開的僞婚姻關係衍生的恐慌你相信嗎誰都別想把她帶走這就是你所謂的挺好風輕雲淡的謊言沒有一份愛情不是千瘡百孔的我對你是認真的更放心不下你終生不渝曾經見過的軍靴刁難誰準備的衣服這是攻心的戰場我陪着你忘記是正常的你能在身邊就足夠不再放手了大洗牌果然是你不愛以武服人衍生的恐慌這是攻心的戰場不合時宜的男人還真是個孩子似夢又不似夢我需要跟你好好談談早安年先生不見了我哥的情婦教育方式的分歧憤怒的緣由送你一頂帽子一場春宴太早與太晚說的每句話都沒人相信只爲換她的平安你沒權利強迫我壓倒情緒的最後一根稻草又愛又恨趕往香港你還恨我嗎我退出還是徹底愛上了不行不適合也不允許你在街南我在街北你們兩個會結婚從一開始就是個計劃計劃泡湯想勞心還是想勞力惡魔上司極少許諾的他源於母體的焦慮驚人的巨礦這裡很疼還真是個孩子由撞車引發的暴力事件爲什麼不能跟他在一起晦澀不明的世界向她敞開沒禮貌的程咬金是否自己人高手在民間完美先生爲了你不要輕舉妄動除非你不愛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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