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夕在坐在客廳看電視,自從唐嬈走了之後,她的心就有些煩亂,想自已真是和唐嬈粘在一起的時間太多了,現在只要她離開一會兒,居然就心慌了。不過想到她去見的那些人都是討厭的人,還是有些擔心唐嬈的處境,她和唐嬈一起見了幾次林秋菊的那些孃家人,真是見一次氣一次,希望這次唐嬈是接受道歉,可以少被煩着。
正在沈小夕胡思亂想時,電話響了,她去接了電話,一聽是林秋菊打來的,張口就說:“林阿姨,唐嬈已經過去了,一會兒就要到了。”
林秋菊的聲音停頓了一下,疑惑地說:“唐嬈去哪裡了?我想要讓她來麗華大酒店一次,可是打她的電話卻沒人接,她是不是沒帶手機啊”
沈小夕愣了一下,說:“您在麗華大酒店?不是說您在雲來飯店等她嗎?”
林秋菊的聲音高了一階,說:“我怎麼會在雲來飯店等她,我今天是臨時約她,是誰說我在雲來等她?”
沈小夕的心裡浮現了一絲不安,問:“不是您和張可的父母在一起想要和唐嬈見一面,還讓張可來接她嗎?”
“沒有啊”林秋菊一聽聲音也有些慌了,說:“是不是我大姐想要見唐嬈,所以用我的名義把她騙了出去呢?我打個電話問問,你先放下電話,我一會兒打回給你”
沈小夕心中的不安越來越濃,正在她焦急地等着電話時,門鈴響了,響的又快又急,她一下子跑向門口,想是不是唐嬈回來了?門剛一開,就見一個人撲了過來,不是唐嬈,卻是張可
“怎麼是你?唐嬈呢?不是你接她嗎?”沈小夕用力抓起張可的手逼問,卻發現她手腕上的磨傷,心中的不安徹底地暴發了,手上的力氣抓的張可直叫。
張可被沈小夕嚇壞了,她太瞭解沈小夕了,這個少女打人可以向死裡打的她結結巴巴地向沈小夕說了是錢洋把唐嬈帶走了,然後就坐在地上哇哇大哭起來。她的哭聲把樓上的俞雲川和魚頭黃仔都引了下來。
這時候林秋菊又打了電話回來,焦急地說張至遠和林春蘭都在上班,根本就沒有在雲來飯店。沈小夕對林秋菊說了情況,林秋菊在那邊當時就哭起來。沈小夕也沒空安慰她,把電話掛了,就又去拉張可逼問情況。
俞雲川聽明白了情況,他的臉一下子變得冰雪一樣,蒼白而寒冷,丹鳳眼閃着暴戾的光彩,那光彩下面隱隱地有着焦急。他恨自已剛纔爲什麼要因爲想到會離開唐嬈不舒服就躲開了,如果他留在唐嬈身邊,就會和她一起去,就不會出事了他走向張可,把沈小夕推到一邊,單手抓着張可的衣領把她拎起來。
張可本來被沈小夕嚇的不敢哭了,又被俞雲川這麼抓小雞似地抓起來,看着那張俊美的臉這時候像是死神一樣可怕,立刻又想哭了。
“你要是哭,我就殺了你。”俞雲川低沉地說,“現在,對我說,錢洋把唐嬈帶到哪裡去了?”
張可嚇的不敢哭了,也不敢不說話,哆嗦地說:“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她說她會出國,她說她有許多錢,但是她要先把唐嬈殺了,我真的不知道她會把唐嬈帶到哪裡去?真的不知道放過我吧,我要是不照她說的做,她就把我殺了,放了我吧”
俞雲川一把把張可扔在地上,疼的張可直叫,但是在他冰冷的視線下死死地閉上了嘴。俞雲川一邊向外走,一邊吩咐黃仔開車。
黃仔連忙跑出去開車,魚頭又狠狠地踹了張可幾腳,追了上去,想到那麼美麗可愛的唐嬈落在了錢洋手裡會被殺死,他就恨自已腳下的輕。沈小夕一手刀劈暈張可,去追俞雲川的腳步,她相信俞雲川一定有辦法,她也只能相信他了。
俞雲川打了電話給薰,讓她聯繫鬱清,他直覺地知道錢洋能越獄一定和鬱清有關係,就衝錢洋在審訊中沒有吐出鬱清來,他就知道這裡面鬱清一定做了手腳現在錢洋可以出國,還有許多錢,這些都只能是鬱清能辦到的
薰很快地聯繫上鬱清,鬱清承認了是她幫助錢洋越獄,並且說出了偷渡船隻的地點。兩人一起前往那裡,心裡都非常的不安。薰不安是因爲她感覺到俞雲川對唐嬈的不同,害怕他會因爲唐嬈有什麼不測而發狂,而鬱清不安是因爲怕這件事情連累到自已。
俞雲川掛斷電話,讓黃仔向碼頭開,然後他閉上眼睛,腦海中不斷地浮現出唐嬈的面容,心裡的煩躁焦慮就像是天上的風捲雲涌,讓他的思緒越來越亂,想到唐嬈會被殺死,他的拳頭就握了起來。
沈小夕問俞雲川:“唐嬈會在那裡嗎?”
俞雲川睜開眼睛,低沉地說:“不知道,只知道錢洋會在那裡離開,只要抓到她,就會知道唐嬈的下落。”
“什麼?”沈小夕一聽急了,如果不是在車裡,她就要跳起來了,“我現在不想知道錢洋在哪裡?我要知道唐嬈在哪裡錢洋說過要殺唐嬈的如果她都準備離開了那一定是完事了抓到她又有什麼用?那時的唐嬈早就是個死人了”
魚頭看俞雲川的眼中因爲沈小夕的話更加的陰沉痛苦,連忙打斷沈小夕說:“小夕姐,不要說了俞少也很着急啊他那麼喜歡唐嬈小姐,他比你還要着急可是現在根本找不到唐嬈小姐只能先找到錢洋了也許,也許抓到錢洋時唐嬈小姐還沒事呢?這個女人那麼恨唐嬈小姐,一定不會那麼輕易地讓唐嬈小姐死的,我們不要自亂陣腳,好不好?”
沈小夕痛苦地抓着已長長的頭髮,恨不得抓下幾把來,只希望魚頭說的也許是存在的。
到了碼頭,就看見那裡停着好幾條大船,風景十分的優美,但是所有的人都臉色陰沉,尤其是鬱清,她站在冷風中一動不動,在看到俞雲川時,她害怕地低下頭,說:“對不起,俞少,是我的錯,我把錢洋弄出來,是想要讓人做掉她,可是沒想到她居然收買了我的人,還私自去綁架唐嬈,都是我的錯請您原諒我一次”
俞雲川盯着鬱清,說:“我不管這次是不是你的花樣,這次唐嬈如果有事,你就以死謝罪吧”
沈小夕吃驚地看着鬱清和薰,沒想到居然可以在這裡碰到她們,更沒想到鬱清居然對俞雲川這麼的恭敬,原來她們是俞雲川的手下。雖然吃驚,但是她現在最關心的卻是唐嬈的下落,但是這時候她知道鬧也沒有用,所以只是狠狠地瞪着鬱清。
一個小時後,錢洋來了,一上船就被抓住了,鬱清上去就打了錢洋一個耳光,如果眼神能殺人,她現在恨不得殺了錢洋。
錢洋被綁着,坐在甲板上,臉色一片蒼白,眼鏡已經掉了,眼神有些迷茫,有些懼怕,卻又有着瘋狂。
沈小夕衝過去先是踹了她一腳,然後抓起她的衣領兇狠地問:“唐嬈在哪裡?唐嬈在哪裡?快說你把她怎麼樣了?”
黃仔和魚頭連忙過去把沈小夕拉開,如果再不拉開,錢洋就要被掐死了。
錢洋咳了半天,臉色終於有了絲紅暈,她好像忽然回過了神,看着面前的人,笑道:“你們找唐嬈嗎?她現在已經化成灰了和一間房一起化成灰了”
沈小夕眼睛都紅了,甩開黃仔魚頭,過去抓着錢洋問:“你說什麼?她在哪裡?告訴我,否則我讓你生不如死”
錢洋呵呵一笑:“既然你們那麼想知道,我就告訴你們好了。她就在離這裡五里遠的西邊的房子裡,你們去找吧,那火好大的,我親眼看着着起來的,現在一定化成灰了,如果運氣好的話,你們也許可以找到她的幾粒骨頭,哈哈哈……”
沈小夕一把甩開她,跑下了船,向車跑去。
俞雲川看着笑着的錢洋,說:“把她帶回去,不要讓她死的太快。”
有人上去要抓錢洋,錢洋瘋狂地掙扎着,叫道:“我不下去,我要出國,我要出國我就要留學去了我不下船,不要坐牢”
“啊”抓着錢洋的人一個慘叫一聲,他被錢洋咬了耳朵,立刻鬆開了錢洋,錢洋又踹了另一個人,然後瘋狂地向船上跑,卻失足掉到了水裡,她的手還被綁着,只是撲騰了兩下,就沉下去了。
有人下去救了,胡清看着那水面,眼神一片冰涼,薰看着她,說:“看到她的下場了?如果你以後再自作聰明,你的下場會比她更慘”
站在那燒的一片漆黑倒坍的房子前,沈小夕失聲痛哭,俞雲川反而平靜,但是他的心卻像是這堆廢墟,一片死寂,好像隨時都會被風吹的散盡了。
“小夕,你哭什麼呢?”
沈小夕哭的太大聲,沒有聽見,俞雲川卻是一下子聽見了,他黯淡的眼睛一下子亮了,猛然回頭,就看見唐嬈站在後面,一身的狼狽,臉都黑了,連頭髮都被燒的七零八落,但是他故道,那就是唐嬈,是他的唐嬈,他跑過去,一把抱住了她
“唐嬈,我愛你。”
唐嬈猛然被抱住,心裡剛一暖,就聽到這麼一句勁暴的話,一時愣了,還沒等她回過神來,就感覺到脣上一軟,淡淡的青草香在鼻端繚繞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