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靈悠滿臉的懵懂不解,扭頭看向季如風。
原本醋意橫飛的季如風簡見到兄弟們如出一轍的驚恐反應,一掃醋意直想大笑幾聲,但面上卻只笑而不語。
水靈悠更加不解,遂擡眸看向水昭寰,如泉清澈般的眸子閃爍着襲人的純真晶晶亮光:“小寰弟”
這後面的弟字還沒出口,水昭寰宛如見了瘟神一樣,丟下手中的刀叉,留下一句“二姐,我尿急,你們先用”拔腿就跑。
看着那抹落荒而逃的背影,水靈悠滿臉和滿眼的不解,嘀咕道:“我又不是鬼,至於跑那麼快麼”
季如風脣角噙着一抹溫柔的笑,手中的刀叉從容淡定的切着牛排,一如從前送到了水靈悠的脣邊,說:“親愛的季太太,辰希的獨家秘方牛排是你的最愛,咱們已經有一段時間沒吃了,快來嚐嚐看。”
要放平常,水靈悠肯定喜笑顏開的張開嘴品嚐仔細的美食,可這會兒,她滿腦子都是大家驚愕和失措的表情,根本就沒有一點食慾,直接不客氣的奪過季如風手中的叉子,說:“親愛的季先生,在我把這東東吃掉前,你可不可以告訴我,他們三個人的反應是怎麼一回事”
“噗”終於,季如風不願強忍下去,直接笑了起來。
水靈悠傾頭疑惑不解的看着笑得肆無忌憚的季如風,腦細胞飛快的運行着,終還是百思而不得其解。
不過,好幾分鐘過去了,季如風非但沒有解釋的意思,反而笑得更加厲害了。
水靈悠不禁惱怒,將手中插着牛排的叉子往桌上一丟,滕然起身,極其不悅的說:“愛說不說,不說拉倒哼,你們幾個合起夥來欺負我,纔不要和你們一起吃飯。”說完,一隻手刁橫的抓起刀叉,另一隻手端起屬於自己的那盤牛排,怒氣衝衝的邁步就要走人。
季如風起身,箭步追了上去。
沒幾步就攔住了水靈悠的去路,甚是寵溺的說:“真生氣了”
水靈悠憤憤難平的瞪着季如風,老大不高興的說:“被人當瘟神一樣的,能高興的起來纔怪”
季如風抿嘴又要笑。
“還笑”水靈悠的怒意未減反增,難壓氣惱的一跺腳,哼道:“這裡面就屬你季先生最壞了”說完,又狠狠的瞪了季如風一眼,霸氣起步,故意撞上他的肩頭,頭也不回的向遠處走去。
徑直走到了最遠的位置上,她才落座。
如此耍小孩子脾氣的水靈悠,說實話季如風還真的有很多年沒見過了,脣角勾着的笑不由得揚起的更高,眼底的笑意也更濃更濃。
人家是受寵若驚,可面對水靈悠如此親暱的令人整顆心都快要酥掉的稱呼,秦鵬和孟博卻是半點寵感受不到,驚倒是大大的有。
縱然秦鵬悄然愛慕着水靈悠,但當着季少的面和季少夫人秀親密,除非活膩了,不然就算是借他一百個膽,這聲充滿了撒嬌性質的哥哥,是絕對萬萬不敢應下的。
不過,此刻令他更好奇的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季如風居然還能笑的出來,而且竟然還笑得這般燦爛。
“季少,太太看來是真的生氣了”
季如風轉身看向水靈悠進餐的側影,眸子裡的笑意充滿了無限的情深和寵溺,聲音柔如水:“如果她在一個充滿愛的家庭里長大,性子裡定然也會有幾分蠻不講理秦鵬,你知道嗎我有多希望她能夠有事沒事和我發發小脾氣、耍耍小性子,而不僅僅是不符合她年齡的懂事和恬靜,只可惜,這樣的她,我至今只見過兩次,這還得算上現在這一次。”
“”
這下,秦鵬真心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我愛她的與世無爭,但更心疼她的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因爲在這背後有着常人無法承受的故事這其中或許包括你和我,甚至是船上絕大部分人。”如沐春風的笑綻放在季如風的帥氣的臉頰上,可他平靜的聲音裡滿是心疼。
幾秒鐘後,他突然轉身,深吸一口氣,灑脫的說:“好了,我們大家吃飯吧”
秦鵬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坐在遠處的水靈悠。
季如風微微一笑,說:“靈悠她從來就不是一個鑽牛角的女孩子,等她想通了,自然就會過來。”舉步回到座位,拿起那把插着牛排的叉子,眸子裡滿是寵溺,脣角不自覺的揚起。
老闆都這樣說了,秦鵬也不再堅持。
況且,謹記自己身份的他根本就無堅持的立場。
大家的刀叉齊上陣。
不多時,一頓飯便結束。
看着早已用完餐的水靈悠趴在欄杆上,全身心投入的感受着迎面而來的海風,季如風一動不動的立於距離她兩米的地方。
在大家舉杯共飲時,他和大家相約好,以後水靈悠愛如何稱呼大家就如何稱呼大家,他這個當丈夫的絕不會打翻醋罈子,自然而然大家也就無須惶恐無措。
因爲,他真的想看到如同仙子天使般與世無爭的她能夠真正發自內心的做自己。
約麼過了十幾分鍾,大家看到季如風走到水靈悠身後。
沒有幾秒鐘,大家又看到,季如風伸臂將水靈悠擁在了懷裡,而水靈悠一如往常的小鳥依人的偎依在季如風懷裡。
後來,大家又在海上盡情盡興的瘋玩了兩天。
只不過,水靈悠再也沒有離開遊輪到海水裡嬉戲,包括海底潛水看近距離觀察海底生物,爲了不讓季如風擔心,她都不曾離開。
後來,遊輪駛入了港口。
再後來,大家相繼離開,僅休息了一晚,便全身心的投入了各自的崗位之中。
不過,令季如風萬萬都都沒想到的是自己前腳才離開和水靈悠的愛巢風悠居,自己那個對自己只生而未養的母親就在潘雪的陪同下去了風悠居。
一進門,東方雪茹就像個皇太后一樣,責令高啓帶着他的人有多遠滾多遠。
高啓自然不從,卻被重重的甩了兩個嘴巴子。
但就算被打,高啓依然不從,甚至連眉頭都沒皺一下,不亢不卑的說:“董事長夫人,希望您能顧忌一下和季少的母子之情,三思而後行”
東方雪茹氣得臉都綠了,但除了乾生氣一點招兒都沒有。
幾步走到水靈悠面前,從頭到腳足足打量了有五分鐘之久,滿眼不屑和嘲諷,彷彿看的並不是一個擁有傾國傾城容貌的大美人而是一個被人可以隨意丟棄的垃圾:“我的好兒媳婦,你真是好大的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