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鵬飛,你知道這麼做會給你帶來什麼結果嗎?”滕燁聞言倒一點也不驚慌,只是看着他,目光裡有着一絲輕蔑。
?“知道,可我不在乎,只要有一絲的機會,我都不會放過。”他說着上前兩步,站在了滕燁的面前,彎下了腰:“我,從不相信你是無辜,我,更相信我的判斷。”
??“你那不着邊際的直覺嗎?”滕燁嗤笑着:“那些永遠都不能成爲證據的,我勸你清醒一點,至少現在你還是個隊長。”
??趙鵬飛和滕燁對視了幾秒後,直接看向了躲在身後有點不明所以的白嘉:“這位小姐,請你和我們走一趟!”他說着亮出了自己的警官證。
??白嘉茫然的看向滕燁,滕燁伸手扯了她的胳膊:“別怕,最多三小時,我會接你出來!”他輕聲說着,而眼眸裡卻是篤定:“等我!”
??白嘉點點頭。
??她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她明白,滕燁說的話,就是她要記住的:“好,我,等你!”
??……
??坐在車內,她回頭望着滕燁和別墅離自己越來越遠,內心也許該是恐懼的,但無端端的她有一種說不清楚的甜蜜感,好像,她因此和他靠近了一些……
??他說,我們是交往的關係……
??心裡喃語着,臉上也有了一絲淡淡地笑容。
??身邊坐着的趙鵬飛,看到白嘉臉上的笑容時,愣了一下繼而說到:“你到底有多喜歡他?”
??白嘉看了他一眼,坐正身子扭頭向一邊,拒絕和他說話。
??趙鵬飛見狀也沒再說話,就這樣沉默着,一路開到了警察局。
??又一次坐進審問室內,白嘉發現她的心境有些微妙的變化,上一次是茫然恐懼與無助,這一次,她卻是內心有着等待,等待着他說的最多三小時,所以她更像是把這裡當作一箇中轉站。%
??“姓名!”趙鵬飛剛一坐進椅子裡,他身邊的女警就衝白嘉詢問起來。
??“白嘉。”她老實作答。
??一邊的記錄員記錄。
??“家住哪裡?”
??白嘉剛要張口報自己抵押的那套房子地址,趙鵬飛擡了手:“你叫什麼?”
??“白嘉。”她再次重複。
??趙鵬飛愣了一下:“你叫白嘉?”他說着湊到白嘉跟前看了一下,繼而衝着身邊的女警說到:“去,帶她洗把臉,瞧着塗脂抹粉的,我都沒認出來是她!”
??白嘉在這裡毫無自由,她被帶去用極其糟糕的方式沖洗了臉上的脂粉,再回到審訊室時,趙鵬飛手裡正泛着一摞文件,看起來像是之前調查過的資料。
??“白嘉,你和滕燁,什麼關係?”
??白嘉眨眨眼,沒吭聲。
??“問你話呢!”一旁的女警呵斥着:“端正你的態度!”
??白嘉咬了咬脣:“你不都,看見了嘛!”
??“我看見是我看見,但現在是我們在問你!”趙鵬飛蹙着眉望着她:“請你回答。”
??“我們是……交往的關係。”她乖乖的回答,結果趙鵬飛還沒說話,一旁的女警卻發出了嗤笑之聲:“交往?你可真會給自己貼金,滕燁是什麼身份?你還說交往?嘁,真不知道你一個父母雙亡的人,也有那般大的背景啊!”
??白嘉聞言瞪向了那女子:“我是父母雙亡沒什麼依靠,但你身爲人民警察這樣諷刺老百姓,真不知道你爸媽怎麼教你待人有禮的!”
??“你……”
??“都閉嘴!”趙鵬飛大聲呵斥,斜眼剜了那女警一眼,繼而衝白嘉說到:“上次做筆錄的時候,你說滕燁是社會精英,與你的關係,就是幫助你,做慈善,這纔多久?唐波的案子還沒結案,你們又成交往了,白嘉小姐,我懷疑你上次做筆錄的時候撒謊,你知不知道這樣,我可以告你妨礙公務!”
??白嘉昂着下巴看着趙鵬飛:“你十天前會知道十天後的今天發生什麼嗎?當你父親在遇到你母親產生愛情前,難道就已經知道他這輩子會和誰產生感情並且結婚嗎?你可是警察,請你講道理!”
??趙鵬飛挑了眉:“你的意思,在這短短的時間裡,你們從社會回饋關係,轉變爲交往關係?”
??白嘉點了頭:“對,就是這樣!”
??趙鵬飛望着她:“今天晚上十點到十點半之間,你在哪裡?”
??“世紀音樂廳,我看了尼克大師的演奏會。”白嘉說着指指手邊的小包:“我票根還在呢!”說着動手把包打開,取了票根出來。
??爲了留作她和滕燁第一約會的紀念,她特意收了起來,想不到此刻倒成了她所在的證明。
??“砰砰”門扉敲響,隨即一個人拿着幾張照片走了進來,低聲和趙鵬飛說了幾句後,就出去了。
??趙鵬飛的臉上出現了明顯的不悅,眼眸裡都有一種怒色。
??“天哪,他們真的在一起?”身邊的女警看到了照片,立時驚訝的言語,繼而她拿到手裡瞧看,趙鵬飛斜眼看了她一眼後,一把奪過:“你,出去!”
??女警一愣,撇着嘴起身出去了。
??趙鵬飛一臉陰鬱的盯着手裡的幾張照片,忽而擡頭問白嘉:“你,詳細的告訴我,10點到10點半之間,你做了什麼,去了哪裡,見過誰,一五一十的講出來。”
??白嘉眨眨眼:“10點鐘,演奏會剛結束,我陪着護工出去把弟弟送上了出租車,然後,就去了停車場,在那裡見了滕少……”
??“他車停在哪裡?”
??“c33。”
??“見到他之後呢?”
??白嘉咬了下脣:“上車後,他,親吻了我,然後我們親熱的時候,好像有,閃光燈閃過,而後,他就開車帶我離開,去了沙灘別墅。”
??“你們車上沒做什麼?又沒在哪裡停過?”
??白嘉扭了下身子:“他,摟着我,親來着。”
??趙鵬飛伸手敲桌:“我提醒你,最好不要撒謊,一旦撒謊,你就是妨礙公務……”
??“我沒撒謊,他是親我來着啊!”白嘉隨即歪了腦袋:“我和他交往到底怎麼了?你們什麼也不說的就把我帶來,問着問哪的,可我連發生了什麼事都不知道……”
??“你想知道是嗎?”趙鵬飛說着要拿東西給白嘉看,然而這個時候,審訊室的門卻打開了,一個挺着肚子的中年男人陰着一張臉衝趙鵬飛勾了手指,趙鵬飛見狀只得走了出去,審訊室裡就剩下記錄員和白嘉了。
??“東西都拿給你看了,有證據證明他沒有作案時間,兇案發生的時候,他正在車裡和人家親熱呢!你呀,趕緊把人放了,我還能給你壓着點,再這樣下去,我都保不住你!”
??門外傳來了盛怒的聲音,白嘉聞言有點愣,片刻後門開了,趙鵬飛陰着臉:“你可以走了。”
??白嘉聞言趕緊起身抓了自己的包向外走,但路過趙鵬飛身邊時,趙鵬飛卻突然問了一句話:“交往的定義,是他要你給我的答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