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上董老先生爲她找出的一襲繡着金線的墨綠色天鵝絨旗袍,再套上一件白色的短款貂絨大衣,白嘉不但立時閃耀出珍寶的光澤,還隱隱顯着一股名門閨秀才有的古色古風。
“看着你,就像看到了囡囡啊!”董老先生似乎有些激動,他那眼圈子都泛起了微紅:“當年我女兒滿十八的時候,她媽媽找人給專門給她做了這褂旗袍,宴請之席上,她美的人人側面稱讚,想不到一晃幾十年過去,我倒從你這裡能依稀找到些影子。”
白嘉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那是因爲我穿着她的衣服嘛!”
董老先生眨眨眼:“但是你和她真的有些相像的感覺,說實話要不是你父母已經去世,我還真想見見他們,看看他們是不是和我的女兒長的很像。”
白嘉一愣,隨即笑了:“那您一定會失望的,因爲,我不是爸媽的親生女兒,我是他們從孤兒院裡領養的孩子。”
豪門老公的小嫩妻145
“什麼?”董老先生一愣:“你是被他們領養的?”
白嘉確認的點頭。
“哪家孤兒院?你以前叫什麼?”董老先生似乎有些激動,而白嘉無奈的搖搖頭,繼而低着頭言語:“我不知道。在我父母去世的車禍裡,我腦袋受了傷,雖然沒有什麼大礙,卻不記得之前的事,要不是相依爲命的弟弟因爲尿毒症要換腎的話,我甚至都不會因爲配型不成功而從弟弟口中得知,我是白家領養來的孩子。”
董老先生聞言伸手拍了拍白嘉的肩膀:“你想找到你父母嗎?”
白嘉擡頭看着董老先生一臉詫異。
“我是在想,也許我可以幫你找到你的親生父母呢?”
白嘉淡淡的笑了一下,充滿着一種疏離:“不用了,在我的眼裡,白家父母就是我的親生父母。一個被丟棄在孤兒院的孩子,想來,也許是多餘的吧!”
“老爺,時候差不多了!”何管家此時出現在門口,輕聲言語:“咱們現在過去吧?”
董老先生應了一聲:“好!”隨即走到一邊的架子跟前,從多寶屜中chou出了一個打開來,取出了一套紅翡的首飾:“把這個帶上,今天你可是我的小女伴!”
白嘉很想推辭,但董老先生早不把她當外人,她看着董老先生臉上浮現的慈愛,也不忍讓他掃興。
當下帶上了首飾,將董老先生一挽,立時鏡中的一老一少看起來猶如爺爺孫女一般。%&*";;
……
“滕少呢?”錢禹在來往的賓客裡瞧了半天,都沒看到滕燁,便匆匆去了角落裡把在一堆女伴中笑得花枝燦爛的錢昕給拉了出來小聲詢問。
“他?”錢昕立時四處張望:“五分鐘前,我看見他在那邊迎賓的……這會兒,可能去洗手間了吧,怎麼了瞧你急的?”她說着捏着手絹蹭了下鼻子。
“能不急嗎?爸爸請的幾個大人物到了,想他過去撐撐臉嘛,可我找了半天也沒找到他,老爺子一個在哪兒唱戲,待會準發脾氣。”
錢昕聞言搡了錢禹一把:“那你去洗手間找他救急吧!”說完那邊女伴裡有人喊她,她便立刻過去,錢禹也直奔洗手間。
可是他去洗手間也沒能找到滕燁,當下他在大廳包間各處都遊走了一遍,完全沒看到他,只好跑出去拿了手機撥打,可電話響是響,就是沒人接。
錢禹的眉皺了起來,再次進入大廳,剛把錢昕叫出來說了一句沒找到人,錢禹的未婚妻就快步走了過來:“董老先生的車已經開進來了,你和滕燁還不趕緊去迎?誒,滕燁呢?”
錢昕和錢禹對視一眼:“不知道,哥說沒看到他人。”說完四處瞧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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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不是還在的嗎?算了,你先和我去迎董老先生吧,阿禹你趕緊去找他!”當下她說着一把抓了錢昕就往外走,留下自己的未婚夫在大廳裡尋找着滕燁的身影。
……
“電話沒人接!”錢昕煩躁的壓了電話:“這時候的,這人跑哪兒去了!”她說完吸了下鼻子。
“你今天怎麼老吸鼻子,涼到了?”未來嫂子打量着她一臉詫異,錢昕尷尬的應了一聲,便看見前方車已經開了過來,當下言語:“車子過來了!”
立時兩人都是笑臉盈盈。
當黑色的勞斯萊斯停在她們跟前時,正好對着車門的錢昕很自然的伸手開了門:“董……”
她的話語頓住,笑容也頓住,因爲她看到的不是董老先生,而是打扮的貴氣又透着優雅的白嘉。
白嘉淡笑着輕聲說了一句謝謝便下了車,繼而回身一扶,穿着中山裝的董老先生這才下了車。
錢昕錯愕的表情更加放大,因爲此刻他們的詭異組合,倒是一旁的未來嫂子反應挺快:“呦,董老先生今日怎麼和白小姐一道了?”
“小白今天是我的女伴,歡迎嗎?”董老先生說着衝身邊的白嘉一笑。
“歡迎,必須歡迎啊!”市長千金笑着言語,急忙扯了錯愕的某人一把。
錢昕表情充滿了尷尬:“哦,董老爺子能來真是錢昕的榮幸。”
“你不用榮幸,我怕不是因爲你來的,我是因爲滕燁那小子纔來的!”董老先生說話完全不給面子:“滕燁那小子呢?”
錢昕被一句話頂的無語,市長千金則是跟着尷尬的一笑:“先前人還在大廳的,這會兒也不知道去哪兒了?您先進去坐着,一會看到他了,一準叫他去您跟前賠不是。”
董老先生嗯了一聲,立時帶着白嘉邁步入內,市長千金是隻好當了引導着,引着入位,而錢昕卻是火冒三丈的再次撥打手機,可電話依然無人接聽,但當她忿忿的掛下電話提着裙襬準備親自找人時,電話響了,她一看號碼愣了一下,掃了眼四周,緊張的接了起來,聲音小而急速:“你怎麼這個時候纔給我回電話?”
“白天出了一批‘冰棍’,照規矩關機了,怎麼,你要?”
“廢話,上次纔給我那麼點,根本不夠用。”
“怎麼可能,那足夠你五天的啊!這才三天!”
“我不知道,反正原來的量,總感覺欠着似的,哎呀不和你廢話了,你趕緊過來吧,直接進化妝間,記得把東西包裝成禮物!地址是……”
錢昕急急忙忙言語完,迅速掛了電話,她先前沒接相關電話還好,至少整個人因爲想着訂婚和宴請的事,還挺興奮,可這會兒心情不快,滕燁又找不到人,再一接着電話,便覺得萬蟻侵身,立時不得勁兒起來。
她提着裙襬在大廳裡轉了幾圈,每每和錢禹等人接觸目光,都是大家沒找到人的表情,再眼掃到貴賓主桌處,董老先生坐在那裡眉目含笑的看着白嘉和錢茜手拉手的言語,只覺得那種噬咬的感覺令她整個人都瘋了。
她吸吸鼻子,提着裙襬繼續在大廳裡轉,等到看到一個熟悉的人捏着簡單的禮物進來時,她立刻提着裙子跑進了化妝室,隨後那人也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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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昕飛快的從隨身的手包裡拿出一疊錢塞進那人的手裡,繼而奪過那人手裡的禮物將門直接反鎖,人便跪倒沙發前,手忙腳亂的拆開包裝,又從手包裡翻出了錫紙……
在她手忙腳亂的做事時,滕燁終於出現在了大廳,不但如此,他甚至還走上了主持臺,一臉笑容的言語:“各位,對於我剛纔的失蹤片刻,我表示歉意,因爲我專程去取了一份禮物給今天的女主角,都說女人驚喜時的表情最美,我也想永遠記憶,所以在儀式開始前,我想先請各位與我一起分享這美麗的一刻!”
他說着看向一邊,吳莉莉已經捧着一束花走到他的跟前,滕燁將花束中的錦盒拿起來和衆人揮了一下,便笑嘻嘻的手指一指牆上懸掛的巨大投射幕布,立時幕布上顯出畫面來,乃是化妝室內的情況。
而此刻滕燁也一整領結,抱着鮮花就下了臺,一副要去化妝室獻花送禮物的模樣。
但此時大廳裡發出的是衆位賓客驚訝的聲音,那紛紛抽冷氣的表情和聲音,讓滕燁明顯的一頓,繼而他好奇似的看看衆人,然後才上前兩步轉頭看向了幕布。
幕布上,身穿紅色長裙的錢昕狼狽的跪在沙發前,一手拿着裝有白色粉末的錫紙在蠟燭上輕晃,一手捏着鼻子渾身抽搐的在那裡吸食……
“啪”滕燁手中的錦盒落了地,隨即花束也掉落在地,於此同時,兩聲酒杯摔碎的聲音響起,即刻,錢禹和錢家的二老都紛紛衝向了化妝師,而白嘉身邊的錢茜完全傻掉了,她幾乎是愣了七八秒後,才後知後覺似的往化妝室衝。
白嘉看着那個在沙發面前面露滿足的臉,頓時覺得一股醜惡在內心上涌:這樣的女人怎麼能配的起他呢?她有什麼資格和他訂婚做他的妻子呢?
帶着這種情緒她掃向了滕燁,看到的是滕燁一臉目瞪口呆的表情,她下意識的站起來想過去安撫,但此刻董老先生卻拉着她的胳膊,而後目有疑惑的看着滕燁,輕聲言語給白嘉聽:“我們是客人。”
白嘉聞言只有老老實實的坐在那裡,但依然擔心的看着滕燁,直到幕布上錢昕手忙家亂的收拾着那些東西,直到錢禹和二老破門而入,直到錢禹第一時間找到了攝像機,關掉了它。
大廳裡一時間如菜市場一般,嗡聲四起,言語中滕燁陰着一張臉再次走上了主持臺。
他的臉色鐵青,衆人也都下意識的閉嘴收聲,於是在一片安靜裡,滕燁的聲音充滿着憤怒:“各位,今天的訂婚儀式,顯然已經完全沒有必要舉行了,我很感謝各位的到來,卻讓你們和我一起,見證了這麼可怕的一幕,這一幕實在太震撼,我,很失望,也很憤怒,我現在宣佈,我和錢昕小姐之間的關係,就此結束!”
-出去吧,別卡後臺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