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話,看似是是兩個朋友之間的閒聊,抒情,但字句卻叫白嘉根本接不了口。
她若說理解,豈不是要爲ellen和滕燁的重逢再見而喜悅?若說不理解,時隔多年的“死人”重新活在眼前,又怎會不唏噓,不內心激動喜悅?
“我叫郝玉蘭,你可以叫我ellen,我不知道castle有沒和你提過我,但我覺得,做爲他生命中的女人,我們應該好好見一面,至少不應該向上次一樣,太過匆匆。”ellen說着衝她一笑:“抱歉,上次我正在身處危險,不能和你多說兩句。”
白嘉悻悻的笑了一下:“我,我叫白嘉,是,滕燁的妻子,他和我提過你,不過,我們都認爲,你已經……”
“死了對嗎?”ellen說得一臉輕鬆,甚至還對白嘉持以微笑,更伸手指了下牀邊的座位:“坐吧,我們說說話,親近一下,畢竟在不久的未來,我們會成爲姐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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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llen的話讓白嘉挑了眉:“姐妹?”
她不確定滕燁是不是告訴了她,她們之間是同父異母的姐妹關係,而此刻ellen笑着言語:“你對這個詞很介意嗎?”
“也不是,畢竟我們……”
“我們都是他的女人,都愛着他……”ellen看着白嘉:“你是她的妻子,你們結婚半年不到,而我,是他曾經的未婚妻,如果不是出了事的話,現在我們也該結婚六年了,說不定連孩子都到處跑了呢!”
白嘉抿了下脣,沒有言語。
“你不必緊張,更不必把我當作敵人,我愛castle,六年前我能爲他不要命,選擇死亡,六年後,我依然會諒解他,替他着想……”ellen的話語聽起來想是幽然陳述,但這麼兩句話就讓白嘉的心揪了起來。
爲他不要命?選擇死亡?
她疑惑,她知道有故事,但是,疑問和好奇就在嘴邊,她還是死命的憋住了。
好奇害死貓,她怕她問來的東西,會叫自己承受不起。
白嘉的沉默,讓ellen眨眨眼,柔聲繼續:“所以……我不管他選擇你是因爲你像我,還是喜歡上你,我都不會逼他和你離婚的,畢竟這會影響他的名聲,對他不好,而且,你能住進我和castle當年準備的婚房,足可見你曾陪他渡過一些,不好的日子,我是真心感激的,所以我非常願意把滕太太的位置留給你,而我,就想做一個影子,如影隨形的伴隨着他就好,不求名份的存在着,和你做對姐妹。”
白嘉當下驚訝的張開了嘴。
她以爲她說的姐妹是她們兩人之間的血緣關係,卻不料,她說的的姐妹,竟是想着二人共侍一夫,更還用一種大方,不,是一種閒情與淡定的口氣,像個大婦在施捨她一根稻草般,表示着不會令她爲難,不會和她爭……
“你可……真大度啊!”白嘉把詞彙在口中壓了壓,她想到了自己的母親,想到了郝家,她懷疑是不是那種擁有四個夫人的家庭,真得讓她對這種事習以爲常。
“大度?”ellen搖頭:“你說笑了,這世界上沒誰會真的大度,比如你,也比如我。”
“那你……”白嘉聞言自是有些糊塗,畢竟前幾秒鐘還是她說着要做姐妹,要……共侍一夫來着……
“我說了,我不想他爲難,更不想傷害他的聲譽。”ellen說着眼中充滿興味的看着白嘉:“這世上沒人比我更愛他,我可以爲他吃苦,受罪,爲他去死,爲他變成一個沒有身份,沒有家庭親人的人,我會放棄很多很多,你呢?你行嗎?”
白嘉聞言,就覺得內心有一種被輕視被嘲諷的感覺。
好一個沒有人比我更愛他,難道她當初不曾爲了他的好,而想過退出嗎?
她看着ellen,衝口就想說我行,但當她剛冒出一個“我”字時,她卻陡然把第二字生生嚥了回去,並且背後忽而冒出一片冷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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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行?我要說了我行,豈不是我要放棄很多很多,豈不是我得成全他們?
“我什麼?”ellen的眼裡閃過一抹輕嘲:“發現自己做不到吧?”
白嘉看着ellen,莫名的心中有種悲涼感,他想到了滕燁曾經擁着自己入眠的日子,想着滕燁對自己說,是她把他從黑暗中拉出來給他溫暖,便不由自主的一種心疼涌出,張口而言:“是,我做不到,因爲我不是你。我不知道你是怎樣爲了他選擇了死亡,也不知道你這些年受了什麼罪,但我知道,你明明活着,卻一直不肯站出來,他沒有你的日子,夜不能寐,痛苦的深陷黑暗,你不曾拉他一把,不曾讓他好過過一天,而我,我是長的像你,沒錯,可也正是因爲如此,是我在他的身邊代替着你,陪着他,爲他褪去那些黑暗,而現在,我和他結婚了,你卻冒出來,口口聲聲和我說你愛他,你爲他好可以這樣,可以那樣,可以放棄許多,那好啊,那就請你不要破壞他現在的幸福,放了他,讓他不要沉寂在對你的歉疚裡,好不好呢?”
“你……”白嘉忽然的反攻讓ellen始料未及,一直都是自己在掌控着這次見面的節奏,掌控着所有的情緒和激點,想要試圖讓白嘉明白她的多餘,但這個一直不怎麼說話的女人竟然忽而發力,反倒用她自己的話來噎她!
“你有什麼資格指責我?”ellen的話語陡然拔高了聲調,隨即她一把掀開了自己身上的被單,將自己的病號服撩了起來不說,連胳膊上的袖子也擼了起來。
白嘉的身子立時晃了一下。
她看到了ellen胳膊上縫針的疤痕,看到了她腰腹上的巴掌長的瘡疤,更看到了她胸口上套着的護板……
“我從跟castle在一起第一天就是陪着他面對危險,後來我做了他的搭檔,更是爲他出生入死。沒錯,我假死以後沒出來,但那不是我的錯,組織讓我選擇是自己死還是他死的時候,我選擇了我死,是組織留了我一條命,又不是我留的!你說我不聯繫他,你可知道,我若違反組織的要求,會給他帶來什麼危險和磨難?而我在韓國這幾年,你以爲我是養尊處優的嗎?看到我這些新鮮的傷口了嗎?它們就是一個月前我和你在仁川相遇時受的傷!我不妨告訴你,如果不是因爲遇上你,我早趕上那趟地鐵,也不會被人給追上,還被他們弄傷,更打斷胸骨!”
ellen的話讓白嘉立時無言以對,她感覺到了自己的心裡也充滿着歉疚。
看到白嘉那慘白的臉和近乎呆滯的雙眸,ellen伸手把衣服扯下,又把被單給蓋上了。
“對不起,是我激動了,我不該給你看這些的。”ellen一不好意思的口吻:“其實我說這些不是想怪你,只是想讓你知道,我對他的感情,而後我們能爲他着想的成爲姐妹,你知我,我知你的過下去,做不到二人世界,三人世界也未嘗不可啊!”
白嘉咬了下脣:“謝謝你的大度,但這些事,你和我說沒用,你得和滕燁說,他說如何就如何。”白嘉說完扯了一下身上的包:“天色不早了,我還要回去寫作業,就先走了。”
白嘉當下便是衝着ellen點了下頭就轉身要走,可身後卻傳來了ellen的聲音:“等一下!有件事,我還得麻煩你。”
白嘉聞言無奈的深吸一口氣轉了身:“什麼事?”
“我不喜歡醫院,它讓我找不到回家的感覺,請你抽空把我的臥室整理一下,等過些日子好一些了,我想搬回去住,行嗎?”
白嘉扯着包帶的手立時攥了拳,她看着ellen咬了一下脣:“不好意思,我不是傭人,如果你要回去住,你和滕燁說吧,如果他樂意的話,他自然會找人給你收拾。”說完,白嘉立時轉身拉開門走了出去。
這裡,她不想再多待一秒!
看着白嘉風馳電掣似的大步衝向電梯口,一直在門口的吳莉莉眼露一抹心疼,而後她回頭從還留着一條縫的房門處,像內看了一眼,看到的是ellen淡定自若的看向窗外。
吳莉莉的眉頭緊鎖起來,心中輕嘆:以退爲進,真不愧是郝家的女兒,懂得豪門爭寵裡的把戲與手段。唉!白嘉啊白嘉,你雖是豪門骨血,但沒在豪門家庭里長大的你,心地善良又單純的你,只怕不是她的對手啊!
……
“你自己選了那丫頭當鞘,壞了我的盤算,我雖有不滿,但你到底是我手裡的no,1,更是組織從小養大,最愛護的血脈,所以我還是不吭聲的由着你娶了那丫頭。但偏偏,你爲了她去了韓國,還在那邊把你和白嘉結婚的事公佈出來,使得ellen失控,使得我的盤算暴漏出來……”
葛老看着捏着那堆紙張整個人都呆掉的滕燁,一臉無奈與同情的衝着滕燁發着牢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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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你要怪我算計了你,你怪我要清除掉ellen,但我是爲了誰?還不是爲了你?只要ellen死了,就算有這樁事,組織不說,我們再捂得緊點,應該是能瞞的過的,而現在,ellen不但活着,組織的上層更全部知道了這件事,他們把這個翻了出來,要我給你,你應該明白,這是什麼意思吧?”
滕燁捏着紙張的手顫抖了起來,更是咬的牙齒吱吱作響:“這是脅迫!”
“不,不是。”葛老擺手:“對於組織來說,只是想求一個安穩,你是我們的利刃,屬於你的鞘,就應該是最安穩的,ellen能爲了你去死,就算有一天她這個弱點出現了危險,也斷然會犧牲自己,不會危害到你,而白嘉,可就不同了……她愛你,你也愛她,我們都知道,可有個前提是,她不知道這件事,不知道她的親生父母是被你的父親給殺死的,如果她有一天知道了,你覺得你們之間的關係會怎樣呢?”
--一天2更,每更至少3200字……別催我加更了,到現在還沒上移動,我都不知道可以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