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些肖曉就禁不住心煩意亂,甚至還想着如果當初沒結婚的話豈不是沒有這些煩心事了?
司徒宇得回公司,如果送她去店裡的話不免得繞道“在前面路口停下,我打車過去好了。”肖曉說着就解了安全帶。
“有心事的話我是你最好的傾訴對象。”司徒宇在她下車之前說了這麼一句暖心的話。
“路上慢點開車。”而後關上車門快速伸手攔了一輛出租車就走了。
司徒宇卻陷入了沉思,今天看到那個小嬰兒躺在小嬰兒牀上晃動着小胳膊,心裡不免有些悸動。如果這個孩子要是他的,那該是多麼美妙的一件事情。
這麼想着不禁有些失神,直到交警過來提醒他“先生,這裡不能停車。”
“抱歉,我現在立刻就走。”說完發動車裡離開了。他想要一個孩子,但是絕對不會勉強她。
或許她只是不想有負擔,不想出去玩樂有孩子打擾,又或者是太愛他了只想過二人世界。他自己給自己找了很多站在她的角度能夠說得過去的藉口。
今天對於這些公務處理起來也沒什麼興趣,正出神之際,宋剛進來了。他打算親自過來商討預算的事。
司徒翰曾經特意囑咐過要相信宋剛,但是在司徒宇看來他並不是一個值得信任的人。之前爲他考慮是真的,可公然反駁司徒宇的是他,不斷要求加大預算的也是他。
他同意,但是必須要一份詳細的企劃案。
晚上回到家裡,肖曉還沒回來,此時已經是九點多了,在忙也不至於這個時間不回家吧?給她打過去,那邊的聲音很吵。
“你在哪兒?”
“在中心街那家非常有名的維也納。”她捂着一面耳朵費勁的對着手機大聲喊。
司徒宇頓時有點怒火中燒,她什麼時候學會去那種混亂的地方玩兒了?女人果真是不能慣着,看來真是把她寵的有些無法無天了。
他拿起桌上的車鑰匙就去了那家店,進門之後震耳欲聾的音樂聲讓他煩不勝煩。用胳膊擋開幾個快要撞在他身上的醉漢之後終於在最角落的位置看到了肖曉。
她正和另一個人在猜拳,而且對象還是個男的。單從那人身上穿的衣服就知道他是做什麼工作的。
司徒宇站在那裡,如果剛纔接電話的時候是怒火中燒的話那麼現在就是火燒眉毛了。這女人明明不會喝酒還來這種地方,就算是要喝酒也不能來這種地方啊!
此時肖曉已經輸了兩局,旁邊的那男人還親自倒了杯酒送到她手裡。肖曉一口沒喝完要放下,又被他攥着手腕給灌下去了。
司徒宇真納悶他自己竟然還能站在這裡看這麼長時間,他再也忍不了了。上去直接奪過她手裡的杯子,啪的放在桌上。
她已經喝多了,杯子突然被人拿走很是不爽。皺眉看着滿臉陰霾的司徒宇,竟然還不要命的呵呵傻笑。
那男人認爲他過來破壞了規矩也很是不爽“你是誰啊!”
此時李成家認出了司徒宇,趕緊站起來。司徒宇這會兒沒空找他算賬,不理會衆人詫異的眼光,直接把她拉起來抱走。
再回去的路上司徒宇一言不發,從後視鏡中看到她外倒在後座上。才走了一半的路程肖曉就吐了,好在停車及時,要不然肯定全弄車裡。
李成家在後面開着肖曉的車,想要過來幫忙。司徒宇接過
他手裡的水瞪了他一眼,“回去再跟你算賬。”
當天晚上司徒宇看她睡得不省人事什麼都沒說,自己拿着枕頭去客房睡了。
早晨肖曉睜開眼睛第一件事就是找司徒宇,“老公,老公。”但是沒人回答她。披衣下牀,在家裡轉了一圈也沒看到他的身影。
“阿姨,司徒呢?”現在纔不過六點鐘光景,總不會是走了吧!
“哎呦呦您可醒了,先生大清早上就走了,昨晚上抱您回來的時候也是滿臉陰霾,我還從沒見過他生這麼大的氣呢!”保姆拍着胸脯到現在還一臉心有餘悸的樣子。
肖曉撇嘴,她不就出去玩兒然後回來的稍微晚些了嗎?至於像她說的生那麼大氣?上樓去洗漱完之後一邊的吃早飯一邊給司徒宇打電話。
“老公,公司事情很多嗎?怎麼走那麼早?”
“嗯。”司徒宇只是嗯了一聲。
“你昨晚上生氣了嗎?我就是和朋友出去玩兒的晚了一點嘛!”肖曉想要爲自己辯解兩句。
沒想到司徒宇還是接着嗯。
好吧,肖曉知道他生氣了。掛斷電話之後詢問阿姨他有沒有吃早飯,讓阿姨做了一份她上班路上順便送過去。
他這次是真的生氣了,她去的那是什麼地方?而且還和其它男人靠的那麼近。就算是她要去可以,提前打個電話告訴他一聲可以吧?
他就納悶了,肖曉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勾搭和那些人扯上關係的。昨晚上在那裡玩兒的那幾個司徒宇可都不認識。
肖曉過來給他送早飯,面對的卻是一張冷臉。
她頓時也有點火了,“幹嘛呀,不就是晚上回來的晚了嗎?”
“你是什麼時候認識那些人的?”司徒宇壓制着自己的脾氣,不想吵架,耐着性子問她。
“幹嘛?把我當犯人審嗎?還有就是你把李成家弄哪兒去了?”今早上出門沒人跟着心裡還感覺有點空落落的。
“辭了,我司徒宇不養無用之人。”
“那你是不得和我商量一下?”好不容易習慣了李仁可人家是大哥級人物她僱傭不起,現在適應了李成家他又給辭了,很顯然就是因爲昨晚上的事。
她知道是有點不對,可也不至於惹他生這麼大的起啊!肖曉頓時也有點委屈。坐在他對面看着他一句話也不說。
兩人沉默了差不多得有兩分鐘的時間,誰也不打算認輸。“你如果爲了昨晚上那點事要跟我吵架的話那就不用吵了,我不會道歉的。”說完直接拎包走人了。
早晨就這麼不歡而散,晚上回家之後也是誰都不理誰。一個睡客房一個睡臥室。
冷戰持續了一週,誰都沒有服軟的跡象。最終還是司徒宇受不了了,打算問問她爲什麼要喝酒。
那些人之前問過李成家,可能只是加了微信聊的時間比較久了而已。她之前那麼重的防備心理,現在難道就一點也沒有了嗎?
他這幾天也問過阿姨,他不在的那兩個月裡她試圖換種生活方式,但還沒適應他就回來了。
今天是週末,肖曉吃完早飯就打算去店裡,不過被司徒宇攔住了“我覺得咱們兩個應該好好談談了。”
“談什麼?喝酒的事?我只是想和其它年輕人一樣偶爾出去放鬆一下,這需要請示?”
“不需要,但至少讓我知道好嗎?”
“我不
是你養的金絲雀,不可能不出門。”說完就要走。司徒宇拉住她胳膊,“聽我把話說完。”
“好啊,我聽着你說吧!”肖曉把東西一放在沙發上翹着二郎腿坐下來,一臉的不服氣。
司徒宇有些頭疼的揉揉額角說:“從咱倆一起去看過孩子回來的路上你就心事重重的,問你什麼你也不說,有不痛快要發泄用得着去那種地方?那人你知道是幹什麼的嗎?你之前防我的那戒備心理哪兒去了?”
肖曉等他把話說完之後纔開口“既然你提起來了那咱們就好好聊聊,說我看完孩子之後有心事,你以爲我看不出來你的臉色嗎?憑什麼結婚了就一定得生孩子?”
司徒宇雖然嘴上沒說過,但是心裡的確是想過要個孩子,“我不否認,可我說過我不勉強你。”
肖曉看着他冷笑一聲“不勉強?你那是不勉強的態度嗎?”最近這段時間做那事的時候他基本上都不用套,非安全期的時候她說要帶套,他說不會那麼準的。他不就是想着哪天能意外中獎嗎?
保姆在廚房裡都聽到了,兩口子吵架是家常便飯,可也不能這麼個吵法,得就事論事。保姆想了一下故意端了一盤水果出來打斷兩人。
肖曉看了眼時間,懶得再跟他爭論下去,拿了包和鑰匙就走了。
司徒宇嘆了口氣,而後上樓去了。
坐在書房裡靜靜地想着,她說的對,他也想過要莫名其妙的弄個孩子出來了。可已經試了兩個月了怎麼就一點動靜都沒有?
想到這裡不禁有點懊惱,是誰身體有問題嗎?起身回了臥室,打算再補會兒覺。
這幾天冷戰他心裡也不好受,躺在牀上也睡不着。打量着臥室的四周,全都是按她心意佈置的,她說什麼就是什麼,現在竟然連孩子她都不想生。
在愛情和婚姻裡都不應該計較的付出多少以及回報多少,但是他心裡的天平現在已經向另一邊傾斜了。
翻了個身讓自己躺的更舒服一點。
因爲牀頭櫃離得很近,看到她梳妝檯的抽屜沒有關好。伸手往裡推了推好像有什麼東西卡住了。
坐起來仔細審視了一遍,一個粉色的紙殼擋住了。他試圖把他抽出來,發現是粘在抽屜上端的。
找了剪刀拿下來,看了一眼手上的這三個藥盒頓時氣就不打一處來。一個是避孕藥,一個是驗孕棒,一個是用來打胎的藥物。
避孕藥還有兩粒了,打胎的倒是沒動。
明明知道他想要孩子卻揹着他這麼做,心徹底的被傷透了。
那些東西,連同化妝品全都被他揮到了地上。頓時傳來一陣東西破碎的聲音。保姆經過房間的時候聽到聲音被嚇了一跳。
司徒宇一直都是個溫文爾雅知書達理的貴公子,從那天開始怎麼就生這麼大的氣?聽到裡面傳來腳步聲,保姆趕緊下樓去佯裝沒聽到。
看到司徒宇開車走了保姆纔給肖曉打電話報告情況。
肖曉心想,看來這大少爺的臭脾氣又犯了!
晚上店裡有事,十點纔到家。阿姨幫她做的宵夜這會兒正好出鍋了。剛纔回來的時候院子裡沒看到他的車,知道他還沒回來。
不過到臥室裡去看到了這滿地的狼藉,立刻知道是怎麼回事了,頓時有種心如死灰的感覺。他或許短時間內不會回來了……肖曉這麼想着,眼淚不禁落了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