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最終走向的地方,就只有厲洺翼的身邊。
雖然可能在這個房間裡,最最不把她放在眼裡的人,就是他。
可能是想在那羣虎視眈眈的男人面前宣誓自己的所有權,厲洺翼的這一記親吻來得氣勢洶洶,鐵臂也牢牢地把秦念歌緊擁在懷中,彷彿想要把她鑲嵌自己懷中,一刻也不分開。
秦念歌剛開始還知道掙扎,但是厲洺翼早已經對她的身體瞭解得一清二楚,不消一會兒,便吻得她繳械投降,乖乖地臣服在了他的懷中。
但是厲洺翼還嫌棄不夠似的,大掌緊緊箍住她,一刻不肯放鬆。
他似乎是特意想要讓她在衆人面前出醜。
他要她臣服。
她現在,已經徹底明白了厲洺翼把她叫到這裡來的意圖。
他是在提醒她,讓她明白,她的身份,不過就是一個供他娛樂的女人而已,根本沒有權利私自逃離他身邊。
他只是藉此,作爲她妄圖逃離他的懲罰。
至於她的顏面……
對於他來說,一個等同於情人的人,又何須要顏面這種東西。
秦念歌默默地流着眼淚……
殊不知,這種仿若強迫又帶着些生澀的滋味,恰恰戳中了在場所有人心底的那一點,讓他們都不約而同地嚥了咽口水,瞪向她的眼神裡含着毫不壓抑的熾熱。
“洺翼哥,不要……”
好容易尋到一點兒空隙,秦念歌連忙意識迷濛地在他的懷中求饒。
而她的稱呼也瞬間讓衆人明白了她的身份。
本來麼,厲洺翼的父親跟情人出意外死在了一起,在上流社會已經算是醜聞一件。
而厲家遵照厲父的遺囑收留了情人女兒的事情,更是讓厲家在一時之間淪爲別人茶餘飯後的笑談。
秦念歌的身份,也着實在衆人之間風靡了一陣。
只不過這件事距離現在已經過了足足有兩年的時間,舊聞早已經漸漸被層出不窮的新聞替代,厲家的醜事也就漸漸地平息了下來。
這會兒聽見秦念歌對厲洺翼的稱呼,才讓衆人想起來,厲家原來還有這麼個身份尷尬的客人。
更令他們沒有想到的是,原來這位大小姐來厲家不是做客人來了,而是跟她母親一樣,攀上了厲洺翼這個高枝兒,做上了厲家內定的小情人兒。
這個發現讓衆人的目光中又多了幾分戲謔,一個個都目不轉睛的盯着二人,就怕錯過了什麼好玩的事情。
其中一個留着阿貝頭的傢伙笑得露出滿口白牙,摟着身邊衣着暴露的女人開口道:“養個小妹妹自己玩兒,這種感覺應該很不錯,自己養起來的嘛,乾淨。厲董果然好品位,改天哥們兒也去找一個回來養着,哈哈哈……”
“嘖嘖嘖,說是這麼說沒錯,但是這種極品,你準備去哪裡找?”另一個三角眼的男人低低地調笑着,渾濁的眼神又貪婪地朝着秦念歌的方向看過去。
在厲洺翼的動作下,秦念歌有些衣衫不整,明明基本什麼都看不到。
但是那將露未露的感覺才最令他們心癢難忍。
因爲害怕,秦念歌的臉色已經是一片蒼白,身子抖得就像是秋風中蕭索的落葉。
任誰都能感覺到,她是真的在恐懼。
她害怕厲洺翼會真的在這裡要了她,這樣無異於就是把她最後的自尊打下了十八層地獄。
厲洺翼沒有想到她竟然膽敢推開自己,臉上又掠過一絲顯而易見的怒氣,就連雙眼也是一片赤紅的陰狠之色。
“該死!”他真的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衝動。
而在他有生以來的這二十幾年來,也唯有面對眼前的這個小女人時,才能體會到這種無法自控的感覺。
厲洺翼眸中依舊帶着難解的晦暗,面前的小女人嘴脣已經被她吻得紅腫潤澤,而那粗粗淺淺的喘息聲似乎也在誘惑着他將未完的情事繼續下去。
就在這關鍵的時刻,一直距離他們最近卻一直沉默不語的顧君修突然伸出手來,在他肩膀上拍了一記:“洺翼,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