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對於讓一個女孩子去安慰自己的事情,鍾離駱可是介意的很。
於是,鍾離駱立刻改變了口風道:“嗯,我覺得你說的很有道理。杭藍珀,我們的食物和水都沒有了,我們還是坐下來休息一下,一會去找一些水比較實際。”
揹着空空的背囊,鍾離駱說着便坐在了一棵大樹的下面,背靠着大樹乘涼休息。
就在這時,原本一點都不想休息的杭藍珀,在看了一眼這棵大樹之後,也跟着坐了下來,用自己的後背靠着樹幹。
這時的杭藍珀,忽然笑得很開心着說:“鍾離駱,誰說我們沒有食物和水啊!你別忘了,這裡可是盛產水果的多米尼加,怎麼可能會餓到你呢?”
“嗯?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注視着杭藍珀這滿臉的神秘兮兮,鍾離駱轉念一想,她的話倒是很有道理。
不過,由於他們之前沒有想過這個又餓又渴的境地,所以都錯過了那些長着野生水果的地帶,沒有摘下一個果子啊!
難道說,杭藍珀是有什麼別的辦法嗎?
事實上,杭藍珀還這是有一個很好的主意。
只見,杭藍珀一個鬼臉之後,便忽然用力的向後一靠。
撲通撲通的聲音之後,只聽到鍾離駱被砸到腦袋的聲音。
“啊,杭藍珀你想要幹什麼?你把什麼東西弄下來了?”
被砸的頭昏腦脹之後,鍾離駱這才仔細的向着地上看去。
這一看,連鍾離駱自己都笑了。
“哦,原來我們身後的這顆大樹是酸漿樹啊!杭藍珀,你這件事情辦的漂亮!”
說着,鍾離駱也用力的向後一靠,只看見一個個的果子爭先恐後的掉落在他們兩個人的身邊。有些淘氣的果子,還不斷的砸在杭藍珀和鍾離駱的腦袋上面。
不過呢,看着這些可以解渴飽腹的食物,他們可都沒有怪罪的意思,反而覺得這些淘氣的果子可愛極了。
感覺到周圍的果子已經掉落的差不多了,鍾離駱已經顧不得什麼醫生的潔癖,直接毫不客氣的向着滿地紅紅綠綠的果子伸出了手臂。
這次的他,聰明的避過了那些紅豔美麗的果子,專拿那些不起眼的綠色果子吃了起來。
人人都說吃一塹長一智,鍾離駱絕對是最好的例子。對於上次吃到生酸漿果子的經歷,他可真是記憶猶新啊!
而鍾離駱的表現,也讓杭藍珀忍不住的想要調侃他幾句。
“怎麼了?我們的鐘離大醫生不喜歡吃紅色果子了嗎?你們這些做醫生的不是都喜歡鮮血的顏色嗎?你看看這些紅色的果子,像不像最新鮮的血液啊?”
拿起幾個紅色的酸漿果,杭藍珀不斷的在鍾離駱的眼前晃來晃去。
只可惜,鍾離駱對於她那點小心思,還是可以看得透透澈澈的。
隨即,鍾離駱輕輕的一揮手,直接打掉了杭藍珀手裡面的紅果子,一邊吃一邊說:“杭藍珀,你就不用在這裡裝好人了。你的小心思我還不知道嗎?不過呢,我恐怕要讓你失望了。我在吃東西的時候,是不會對任何的東西反胃的,尤其……是血液。你不知道吧,我們鍾離家族的人,在屍體解剖室吃飯都是常有的事情,你的這些,都是一點點的小兒科而已。”
雖然鍾離駱每次都會在解剖室內吃飯時
覺得噁心,但是此時,他卻故意要說這些事情,來報復報復這個小丫頭。
哼,跟他比這些,杭藍珀還嫩着呢!
果然,鍾離駱的話一說完,杭藍珀就完全失去了吃果子的心情,直覺的反胃着。
“鍾離駱,你還真是變態啊,你竟然在那種地方吃飯?天啊,你真的要噁心死我了。”
完了,完了,現在的杭藍珀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她不但看着那些紅色如血的果子噁心反胃,就連平時她最愛吃的綠色酸漿也覺得毫無胃口了。
“哈哈哈……彼此彼此……”
被杭藍珀的反應弄得非常開心的鐘離駱,一個接着一個的吃着綠色的酸漿果子,心情好得很。
幾個果子下肚,剛剛的飢渴感覺全部都消散了。慢慢的,鍾離駱也由剛剛的狼吞虎嚥,改爲了慢慢的細品。
這種酸漿果子真的很特別,不斷生熟的區分方法特別,就連這個味道也特別。
一口咬下去,就覺得好像是要到了蜜糖一般的香甜,而接下來細品之後,甜味慢慢的散去,那種果實的餘香纔會慢慢的環繞於口中,久久都不會消散。
好果子,真的是一種很特別的食物。
鍾離駱不禁覺得,也許他到時候可以讓人移植一些回國種在家裡面。這種味道,爺爺一定會喜歡的。
說起自己的爺爺,他出來這麼長的時候,也不知道他怎麼樣了?
正當鍾離駱閉目回味着果子的味道和對爺爺的思念時,杭藍珀忽然調皮的抓起了一個紅色的酸漿果子,手掌一個用力,將果子捏碎了,汁液都流了出來。
接下來呢,那當然是……要對鍾離駱小小的懲罰一下嘍!
“鍾離駱,你嚐嚐這個的味道如何?”
正當鍾離駱慌神之時,杭藍珀忽然一個手快,將她手裡面那個被捏壞的紅色生果子喂到了鍾離駱的嘴裡。
“杭藍珀,你幹什麼!你……時不時……縫了?”
纔剛剛觸及到紅色果子裡面的汁液,鍾離駱便被刺激得眼角滲出了眼淚。
同時,他的口齒也瞬間變得不清楚了。
感覺着自己的嘴巴又酸又麻,鍾離駱當然明白,他又被這個壞心的小妮子騙到了。
這才幾天,他居然就吃了兩次虧,而且還都是因爲這個紅色的酸漿果子。
“哈哈哈……鍾離駱,什麼是我縫了啊?你要是說不清楚話的話,就不要再說了,免得我被你笑死,哈哈哈……”
一見到鍾離駱這種吃虧憋屈的表情,杭藍珀的心情就格外的好。自從鍾離駱來到了多米尼加,杭藍珀這才發現,他好像是誤闖了被人的底盤,不再像之前那樣的不可一世了。
而杭藍珀不知道的是,這一切的一切都源自於鍾離駱對她的忍讓和縱容。
只不過,就算平時的事情鍾離駱可以忍一忍,今天的他,也要發一發男人的脾氣了。
於是,就在杭藍珀笑得眼角含淚,一副熱鬧看不完的表情時,鍾離駱忽然一個凌厲的伸手,將她直接向後一推,按在了身後的大樹幹上。
“啊!”
突如其來的力道,讓杭藍珀本能的被嚇了一跳。感覺到後背的一陣疼痛之時,她這才終於揚起下巴,無可避免地和鍾離駱四目相對。
由於
鍾離駱的力氣用的很大,使得樹上生的熟的酸漿果子都不斷的向下掉,灑落在他們兩個人的身邊。
此時此刻,他們已經都估計不上那些果子是生是熟、是酸是甜了。
“你……你要幹什麼?”
驚恐的看着鍾離駱幽深的黑目,杭藍珀的心裡面有些害怕,又同時有些小鹿亂撞的渴望。
因爲,他們此時的距離,真的是近在咫尺,彼此甚至可以很清晰的感受到對放的呼吸。
這樣的距離,是最適合接吻的了。
杭藍珀就是不知道,鍾離駱會不會直接低下頭,吻自己呢?
“泥……踩……”
仗着自己身體的優勢,鍾離駱輕輕鬆鬆就把杭藍珀制伏在樹幹上,讓她動彈不得。
只不過,由於嘴脣和舌頭的痠麻感,讓鍾離駱說出的話,有些難懂,又有些滑稽。
呃……
鍾離駱一開口,杭藍珀的表情突變。
“泥踩?哦……鍾離駱,你是想說你猜,是吧?”
聽着這種像是火星語的話,杭藍珀剛剛的小鹿亂撞,瞬間變爲了腹部抽動,強忍着爆笑的衝動,甚至不敢直視着鍾離駱。
因爲,就算是再帥再酷的男人,如果一張口就是這樣的可笑,可就連什麼魅力都沒有了!
對於杭藍珀的表現,鍾離駱當然看得明明白白。此時,他英俊的臉龐顯得高深莫測,死死的瞪着杭藍珀想笑不敢笑的變形五官。
這個女人,居然敢這麼肆無忌憚的嘲笑自己,她是不是要找死啊!
於是,鍾離駱已經顧不得自己是不是口齒不清晰,直接開口威脅道:“哈難噗,泥時不時找屎啊!”
“哈哈哈……鍾離駱,我求求你不要再說話了!你簡直要笑死我了!”
終於再也忍不住,直接爆笑出來的杭藍珀,還不忘記大笑的同時,繼續調侃着鍾離駱:“我找屎?我說鍾離大少爺,你讓我去找什麼屎啊?雞屎、鴨屎,還是鳥屎啊?哈哈哈……不瞞你說,你的要求還真是特別,真的難到我了……”
看着鍾離駱已經被自己氣得臉色鐵青,卻說也說不出來的樣子時,杭藍珀不依不饒的繼續笑着說:“還有啊,我的名字時杭藍珀,不是什麼哈難噗。鍾離駱,我覺得,以你現在的口舌,你應該去火星當醫生,正好給那裡的外星人治一治對地球的水土不服,免得他們來到地球不適應,哈哈哈……”
越說越胡鬧離譜的杭藍珀,雖然還是被鍾離駱握住自己的兩個肩膀,但是她卻毫不掙扎的靠在身後的樹上大笑特笑。
不過,杭藍珀此時只看到鍾離駱被氣得生氣臉青,卻沒有發覺到自己周圍的異樣。
而鍾離駱呢,也是如此。
對於杭藍珀這種逮到機會就不斷貶損自己的女人,鍾離駱現在的對策,就是要好好的懲治一下她那張伶俐的嘴巴!
就算自己此時的口齒不清楚,但是對於那些不需要說話,只需要做的事情,鍾離駱還是絕對可以完成的。
於是,就在杭藍珀絲毫不顧及形象的大笑時,鍾離駱忽然低下頭,用自己麻痹的嘴巴,封住了她的。
“你……唔唔唔……你幹什麼……”
剛想罵人掙扎,杭藍珀的小嘴便已經被鍾離駱堵得嚴嚴實實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