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啊,那她一開始爲什麼不直接說要請大小姐出來,還要她在中間傳話呢?
她不明白,總覺得這孟蝶高深莫測的樣子,實爲可疑。
她淡笑:“小彤最近在忙着跟人約會,我不知道能不能約她出來,我試試。”
孟蝶心尖一動,“是成江南嗎?”
顧小西笑:“那我就不清楚了,學姐,如果沒事的話,我回去了。”
孟蝶點頭,目送顧小西離開。
過了一會兒,孟蝶從精緻的包裡拿出手機,對着上面的號碼點了起來。
很快,對方便接了起來。
“我已經跟她說好了。”
孟蝶放下手機,跨起包站了起來,優雅的往外面走去。
晚上,盛天凌來接顧小西的時候,就看見她提不起精神。
盛天凌摸了一下她的額頭問道:“是不是生病了?”
顧小西疲累的倒在他的身上,鼻子尖縈繞着淡淡的薄荷香氣,軟綿綿的說道:“我就是有些頭疼。”
盛天凌扯脣:“別是感冒了,我讓阿辰來給你看看。”
顧小西摟住他的脖子,懶洋洋道:“不用,我回去吃兩顆藥就好了。”讓韓墨辰一個優秀的外科醫生,來看她這小小的頭疼,是不是太平洋裡放鴨子,太過小題大做了?
盛天凌可不這麼認爲,摸了一下她的手,發現她的手冰涼,面有慍色道:“手怎麼這麼冷?一點都不知道照顧好自己。”
顧小西睜開一隻眼睛看着他,笑道:“盛天凌,我發現你都快成我媽了。”
盛天凌沒好氣的看着她,“那也是被你給氣的。”
夜裡,他都不知道要給她蓋多少次被子,她踢騰被子的功夫,絕對是從孃胎裡學出來的,不然也不會這麼爐火純青。
顧小西頭伸過來對着他的臉吧唧一口,“盛媽媽,你對我真好。”
好的她都捨不得睜開眼睛,生怕是曇花一現。
盛天凌斜睨着顧小西,壓低聲音道:“寶貝,那我晚上有獎勵的吧。”
顧小西瞬間放開他,臉色緋紅:“盛天凌,你到底知不知羞的。”明明昨天夜裡她都舉手投降,爲嘛今天還大言不慚的繼續要獎勵。
天知道,她這小身板可經不起折騰了。
盛天凌嫌棄的看了一眼顧小西,順勢將她拉到懷裡,說着:“獎勵先給爺記着,以後加倍還我就是了。”
呃!
顧小西鬱卒,她發現她在這個人面前,她註定就是被壓榨的那一方。
昨天夜裡的旖旎從她眼簾一閃而過,顧小西想到那樣的情景,耳根再次紅潤起來。
盛天凌揉了揉她的頭髮,“沒我的允許不許你再剪頭髮。”
顧小西聽之,傻笑的倒在他懷中,一時間車廂內空氣極速升溫。
回到帝景,傭人已經準備好飯菜,顧小西囫圇扒拉幾口,便沒了胃口,吃完之後,便拿着書本往樓上去了,撂下盛天凌一個人在樓下。
“先生,老爺今天來電話了,說是讓你回去一趟。
”童媽收拾完東西,便對着坐在客廳看着財經頻道的盛天凌說着。
盛天凌面無表情道:“知道了。”
童媽看着他,欲言又止,最後轉身走開。
雖是寒冬,帝景裡宛如春天一樣,絲毫不影響那些房間內的花兒。
顧小西在花園裡看到一盆經過嫁接的海棠花,便將它捧到臥室裡,每每欣賞一下它的花骨朵,才忙自己的事情。
這次也一樣,給它的葉子上灑了一點水,便拿着書本坐到了牀上。
因爲頭疼,她望着書本有種望洋興嘆的感覺,一行字都看不進去。
想到今天孟蝶說的那些話,顧小西有些好奇大小姐與她之間到底有什麼過節,她認真想了一下,想不出所以然,索性便趿拉着拖鞋往樓下找盛天凌去了。
正在沙發上看財經頻道的盛天凌聽到聲音,看到顧小西穿着那件毛茸茸的睡衣走了過來,他不由問道:“不是要你休息嗎?怎麼下來了?”
顧小西走到他身邊,便懶懶的趴在他身上,自言自語問道:“盛天凌,你說小彤跟成江南以前到底發生了什麼啊,爲什麼孟學姐要向她道歉呢?”
盛天凌是何等敏銳之人,聽到顧小西的話,便說道:“孟蝶找過你?”
顧小西眯着眼睛說着:“下午的時候喊我出來,說是要讓我約小彤出來,她想跟小彤冰釋前嫌。”
轉動一下並不清明的大腦,隨即苦惱着:“我沒說答應,我想不明白,所以就來問問你啊,江南之前到底做了什麼事,會讓她跟小彤水火不容。”
盛天凌手扣在她的腦袋上,將她往自己左心房的位置上移了去,聲音不鹹不淡:“這些你就別管了,江南會處理好的。”
顧小西閉着眼睛,手指扣着他衣袖上的口子,“那可不行,小彤是我的朋友,不能讓她吃虧。”
盛天凌似笑非笑:“她吃虧?我看難。”
顧小西卻不這樣認爲,“你別看小彤平時精明着,可是在愛情裡面,她智商簡直就是負數。”
盛天凌轉眸:“你的智商很高嗎?”
顧小西瞥瞥嘴:“怎麼又扯到我頭上了。”
盛天凌沒有說話,狹長的鳳眸微微眯起,孟蝶居然把主意打到他女人頭上來了,他是該靜觀其變還是要靜觀其變呢?
想了一下,他拿出手機,對着成江南的號碼發了一條信息:儘快收拾殘局。
那邊的成江南正在跟成黨一派年輕人吃飯,收到這個信息的時候,他回道:我在努力。
半夜的時候,盛天凌被被窩裡的熱度給熱醒,他擡手摸了一下懷中的人,發現她身上燒的燙人。
他不禁低低咒罵一聲,隨即下牀翻起醫藥箱來。
這個女人,昨天讓她去醫院看看,就是不願意,這會兒發燒了吧。
他連忙倒了一杯水,拿起一片退燒藥給她餵了起來,無奈顧小西睡得沉,根本喂不進去。
就連剛纔好不容易喂進去的水,也倒流出來。
盛天凌長眉微蹙,將那片白色的藥丸放進了自己
口中,索性親自餵了起來。
舌尖觸到顧小西發燙的脣時,他微微停頓一下,便用舌頭啓開她的脣,將藥帶水餵了進去。
顧小西冷不丁被喂進來的水嗆了一下,咳嗽兩聲,聲音呢喃道:“哥哥,苦。”
聽到她的聲音,盛天凌一度認爲這個女人是醒過來了,但是剛將杯子放在她的口中時,發現她依然處於無意識狀態。
盛天凌眸光幽幽道:“顧小兔,你可真夠可惡的,讓爺親自餵你藥不說,還要親自餵你水!”
不知道這句話是不是聽了進去,反正顧小西的嘴角微微揚起一個弧度。
折騰了半天,終於喂完藥和水之後,盛天凌才躺在牀上,閉上眼睛,卻沒了睡意。
他掖好顧小西的被子,便下了牀往陽臺那裡走去。
剛一打開陽臺門,忽然灌進來的冷風肆虐無比,盛天凌那頭短髮正在隨風起舞,更加顯得桀驁不馴,而又充滿着野性的魅力。
盛天凌抽出一隻煙,隨即點了起來,深吸一口,便站在圍欄那裡,仰望着漆黑如墨的夜空。
周圍很安靜,他的耳邊傳來寒風拂過的聲音。
修長的手指夾着煙霧繚繞的香菸,他的面部隱在黑暗裡,看不出任何表情。
良久,他擡手猛然吸了一口,便往臥室走去。
顧小西的臉紅撲撲的,就像是剛出市的西紅柿一樣,他的指腹輕輕劃過她的臉蛋,依然燙手,他掀開被子,輕輕坐在牀上,若有所思起來。
翌日,顧小西醒來的時候,便覺得口中泛苦味,她側身正準備起來,看到盛天凌側躺在她旁邊沉睡。
好看的樣子,就像是一幅天青色的山水畫一樣。
她嘴角淡笑,下巴枕在手臂上,靜靜欣賞着他睡着的樣子。
不知道過了多久,顧小西眯起眼睛又沉沉睡了起來,盛天凌才睜開眼睛,眸底一派清明,哪裡有剛剛醒來的那種慵懶?
他整了整顧小西額前的髮絲,嘴角微勾,探了一下她的額頭,發現並沒有那麼燙這才放心,正擡手整她肩膀上的被子時,看到她肩膀上那一抹淺淺蝴蝶圖形時,手頓了一下,眸底染了一絲複雜。
最後,還是將被子掖好,他輕手輕腳的下了牀。
洗簌完畢之後,便往樓下走去。
Alice已經在樓下等候,看到盛天凌下來,她迎了上來說着:“總裁,今天我們與泉粵珠寶公司的競拍活動,定在了上午九點,現在已經八點二十,你還有四十分鐘準備。”
盛天凌走到餐桌面前,端了一杯童姨早已經準備好的早餐,喝了一口粥問道:“其他部門呢?”
“一切準備就緒。”Alice言簡意賅。
盛天凌眼眸微微一眯,準備了那麼久,終於等到這一刻。
他優雅的將早餐吃完,才緩緩站起身來,拿着紙巾擦拭一下手說着:“把文件給我。”
Alice遞上手中的文件,盛天凌打開看了一下,隨即說着:“就按照你的計劃,競拍活動的事情,交給你去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