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曉婉見兩個好友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
聲音尤其的大,心裡不喜。
但是,剛纔見朋友提到左丘洋之後,吧檯上的那個女人後背明顯的一僵。
她忽然就覺得帶着這兩個好友來這裡,真的是來對了。
“丘洋哥哥,正在張羅着我們倆個婚事。最近沒有時間呢。”
“呀,曉婉,你真的要結婚了啊,結婚的時候記得讓我們當伴娘啊。”
……
女孩的聲音很大,喬安妮就坐在她們旁邊,怎麼可能聽不見。
身旁性感的外國帥哥的聲音越來越遠,放佛在她耳邊消失了一般。
腦子一直盤換着那句:丘洋哥哥正在張羅着我們兩個的婚事兒。
一張嬰兒肥的鵝蛋臉一時間變的慘白,捏着酒杯的手指也泛着白。
左丘洋消失這幾天就是去準備結婚了?
所以纔沒有了音訊,所以她發短信也不回了?
董曉雅敏銳的注意到了喬安妮的變化。
剛纔那三個女孩的談話,她當然也聽到了,三個人說的那麼大聲,想必整個酒吧的人都聽到了。
偏頭朝着那三個女孩看去,擰眉,那個一臉幸福的女孩就是左丘洋從小訂婚的未婚妻嗎?
本來三個女孩子在一起談談彼此喜歡的對象也是正常。
女孩愛慕虛榮,故意扭曲事實也正常。
就尉遲琛瞭解到的情況,左丘洋是被軟禁了。
左家老太太逼着他結婚,但是他抵死不從的。
但是,面前的這個女孩不經意說出的幾句話,確實左丘洋正在準備着婚事兒。
而且,聲音還這麼大,肆無忌憚的討論着。
明顯的是想讓某人聽到。
董曉雅挑眉。
視線掃到喬安妮的慘白的臉色上,伸出手握着,安慰着她。
那個未婚妻是故意的?
噗嗤!
董曉雅突然一笑。笑聲清脆悅耳,如銀鈴一般,聲音雖然不大,穿透力確實極強,正好能讓剛聽到的人聽得到。
“瑪莎、安妮,琛最近跟我講了一個趣事兒,我一直沒告訴你們呢。”
喬安妮現在心裡一團亂麻,當然不會迴應她。
瑪莎冰雪聰明的人,怎麼不知道現在的情況,忙追問道,“什麼什麼,別賣關子。”
“就是左小三啊,聽說被他奶奶軟禁到祖宅了,一哭二鬧三上吊,都還沒有出來。安妮,我覺得他等着你去解救呢?”
她沒有說左丘洋,而是直接說左小三,也是不想揭穿那個女孩的謊言,給她一個警醒,讓她心裡明白就好了。
但是,她們內心都清楚左丘洋就是左小三。
喬安妮一下子就聽明白了。
被軟禁被逼婚,和興高采烈的張羅婚事,可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聽董曉雅一說,她的一顆心倏地就舒展開來。
她不明白到底是怎麼了。
一聽到左丘洋要跟別人結婚,她的心竟然就那麼揪起來,緊張的都不能呼吸。
喬安妮心鬆快了,白曉婉心卻如針扎一樣。
一張臉唰的一下變得煞白!
就像她有意把話說的曖昧,故意挑撥那個女人跟左丘洋的乾洗。
她怎麼就聽不出來那個清純性感模樣的女人,也是有意的說給她聽的呢。
昏暗的酒吧了,唯獨吧檯的位置的燈光通明,那三個形色各異卻又出奇出衆的女人,本身也發着光源,是那麼的刺目。
刺眼的讓她紅了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