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琛安撫着董曉雅坐下,“曉雅,你先冷靜下來,沈香凝就是想要通過這樣的詭計來逃脫重罰。但我們不會允許的。”
庭審繼續。
公檢方再次叫出證人,提供材料,“犯罪嫌疑人沈香凝的診斷報告是輕微的抑鬱症,作案當天並沒有失去辨認能力,根據證人提供的證詞,犯罪嫌疑人當天行爲舉止正常,並沒有精神病發作症狀。控方中華人民共和國刑事訴訟法第二百三十二條【故意殺人罪】論處,犯罪嫌疑人拒不認罪,情節嚴重,造成嚴重的危害,要求從重懲處。”
接着法官傳喚了幾個證人。
只是案情焦灼,最後沈香凝瘋病發作,致使審判不能進行,法官不得不終審了審判,對沈香凝的病情進行司法鑑證之後在進行審判。
回家的路上,董曉雅腦海中一直閃現着沈香凝的那個笑容,“尉遲琛,如果沈香凝真的鑑定爲神經病,法院會怎麼判?”
尉遲琛薄脣緊抿着,“死緩,她會送進精神病醫院。”
董曉雅雙拳緊握,指尖都要摳出血。
尉遲琛深眸中一片血紅猙獰,“曉雅,我向你保證,即使她逃脫了刑罰,她也只會生不如死。”
……
沈香凝被送去住院鑑定,鑑定中心會在十五之內出結果,此間,鑑定中心將她安置在一個裝有監控攝像的房間裡,全天候二十四小時候觀察她的精神狀態,禁止會客。
從法院回來之後,董曉雅不再深陷在痛苦之中,她意識到不能垮下去。
沈香凝的那個笑容極大的刺激到了她,她分明看到在法官敲下休庭捶的那一刻,沈香凝那上揚的嘴角,她是故意的。
尉遲琛說,即使她僥倖躲過刑罰,他也會讓那個女人生不如死。
她不知道他怎麼做,但是董曉雅知道,失去箏兒,他比她更痛苦。但董曉雅不想讓尉遲琛去彌補她犯下的錯。
她要自己想辦法讓那個女人付出代價。
她每天正常吃飯,每天還會出去房間散散步,遠遠的看看尉遲風,卻不靠近。
她依然不能釋懷,她覺得自己不是一個稱職的媽媽。
一個弄丟了自己孩子的媽媽,現在她已經不敢靠近自己的孩子。
她這個樣子就像被蛇咬過一樣,看到井繩都會害怕。
月底,一諾千金查理和壯壯的夏令營結束,從澳洲回來,打電話回來讓他們去接機。
尉遲琛擁住正立在窗前,看着樓下風兒的董曉雅,“寶寶,一諾千金他們回來了,我們一起去接他們好不好?”
董曉雅眼神卻不經意見到一片泛黃的樹葉被風捲起來,似風箏一樣飛揚,她的眼眶一下子就溼潤起來。
尉遲琛隨着她的視線望過去,心跟着一疼,知道她這是睹物思人。
這道坎對曉雅來說並不好過。
最近的董曉雅雖然不再折磨她自己的身體,但是她的心裡並不好受。
尉遲琛能看出她心裡壓抑着悲傷、自責。
她每次看到風兒,只是遠遠看着,盯着,那眼神似是通過風兒看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