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雪,你告訴月姨,是誰這樣對你。月姨找他去,不要以爲我們雪兒是沒有人疼的孩子,我要一個個還回去!還有文黎,你這孩子,在學校裡不知道多照顧一下雪兒嗎?就這麼眼睜睜看着她受欺負……”
佳雪看着眼前不停說話的月姨,心裡一陣感動。不管他們是因爲什麼原因如此關心自己,但此時此刻她的心是溫暖的,所以很多事情並沒有那麼重要。
佳雪笑着說道:“月姨,事情都已經過去了,我沒事的!”
文明夾了一塊魚,說道:“佳雪,有人欺負你,你必須得說。文黎這小子解決不了的話,你大哥我幫你解決!”
佳雪吃了一口飯,說道:“真的不用了!易策敏已經讓人把貼子刪了,照片也禁了,沒事了!”
文黎皺着眉頭說道:“佳雪,你還在和易策敏交往嗎?”
佳雪點點頭,這幾天易策敏也不知道在忙什麼,都沒怎麼來找過她了。
“你趁現在沒有陷太深,跟他分手吧!”文黎勸道,他覺得這次的事應該和易策敏有關係。
佳雪不悅的皺起眉頭,爲什麼每個人都要這樣說,她的聲音冷得讓她自己都沒察覺到:“我跟他分不分手和你有什麼關係?”突然意識到自己說話的語氣,佳雪又解釋道:“我和他之間的事,沒那麼複雜,你放心好了!”
文黎被佳雪的語氣給弄呆了,據他所知,佳雪以前從來沒有用這樣的語氣對任何人說過話。難道這次的事對她打擊太大,對人都有防範之心了嗎?看來,自己以後一定要多留意一下佳雪的動向,堅決不讓類似的事情再發生。
文明看出了氣氛的不對,說道:“不說了,繼續吃飯啊!”
吃完飯,文黎開着車送佳雪回學校,看着一言不發的佳雪,說道:“佳雪,那些事你就不用再想了。”
佳雪看着文黎說道:“學長,剛纔我那樣對你說話,真是太抱歉了。”
文黎輕輕一笑,說道:“沒事,都是自家人,你也不用太往心裡去。再說了,我也確實不應該干涉你的私事。”
佳雪也笑着說道:“我知道
你也是關心我,但是,我自己的事我有分寸。”
手機在包裡震動起來,是易策敏。
“我在你寢室門口,你下來吧!”電話裡的聲音渾厚而低沉。
“我馬上到寢室,你等會。”佳雪掛掉電話,眼看着就要到寢室了,對文黎說道:“替我跟月姨道謝,你們家人對我真的很好,謝謝!”
佳雪已經隱隱看到了易策敏正站在寢室門口等她,待車停穩後,她打開車門,跳下車,笑着說道:“學長,再見!”
文黎看着佳雪活潑的身影,笑了起來,大叫道:“佳雪,以後有事記得找我幫忙哦!”
佳雪笑着使勁點頭。
易策敏走過來抓住佳雪的手說道:“你在文黎家吃的飯?”
“是啊!”佳雪點點頭,“他媽媽親自來接我的,我也不好拒絕。”
易策敏狠狠說道:“你的意思是說,我的媽媽對你不好嗎?”
“易策敏,你發什麼神經?”佳雪後退一步,易策敏剛纔的眼神真的是太可怖了。
易策敏反應過來自己的情緒不對,他牽起佳雪的手,緩緩說道:“我看到文黎送你過來,心裡不舒服。”
佳雪一下子忘掉剛纔的害怕,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易策敏,沒想到你這樣的人還會吃醋啊!”
易策敏被佳雪說的囧囧的,吶吶的說道:“我纔沒有吃醋,是你想太多了。”佳雪捂住嘴偷笑,這個人吃個醋都那麼彆扭。然後解釋道:“我和文黎是很好的朋友,他家人對我很好,你就不要再吃飛醋了。”
易策敏當然知道文黎是她的好朋友,可是壞就壞在朋友這個詞上。佳雪當他是朋友,可是文黎當佳雪是什麼,就不得而知了。還有,自己家裡一團糟,而文黎的家人卻對佳雪那樣好,佳雪難免會向着他。
“對了!佳雪,我生日你還沒送我禮物呢!”易策敏像是突然想到一件大事,開心的說道。
佳雪想到自己要送的禮物,紅着臉逞強的說道:“本來那天要送你的,不過後來竟然發生那樣的事,所以還是算咯!”
“不能算!”易策敏
將佳雪的肩膀扳正,“讓我猜猜你要送我什麼!嗯……看你這樣害羞的樣子,不會是一個吻吧?”
見心底的小秘密被人猜中,佳雪像是被人踩到了尾巴,激動的說道:“哪有,你胡說什麼?”
易策敏也不管自己有沒有猜中,看着佳雪激動的樣子,就哈哈大笑起來了。
“餘佳雪?”
“丁輝學長?”佳雪適時躲開了易策敏的嘲笑,說道:“學長,你找我,還是……”
丁輝尷尬的一笑,說道:“本來是想找艾媛的,不過你在這兒的話,我就跟你說了吧!”
佳雪點點頭,看見易策敏豎着耳朵偷聽他們的談話,佳雪把丁輝拉到稍遠一點的草地上,說道:“學長,有什麼事你就說吧!”
丁輝雙眼沒有焦距的說道:“你就跟艾媛說,要她不要再內疚了。如果她和現在的男朋友過得不開心的話,可以來找我,我會一直等她的。”
佳雪錯愕的看着丁輝,吶吶道:“學長……”
丁輝擺擺手,笑着說道:“就這樣吧,易策敏還在那邊等你呢,恐怕要吃醋了,我先走了。”
“學長……”佳雪看着丁輝貌似灑脫的背影,內心一陣唏噓,難道艾媛就會這樣錯過丁輝嗎?
“你怎麼還盯着人家的背影?”易策敏走上前來,戲謔道。
佳雪白了他一眼,說道:“我只是爲他的癡情不值罷了,你又吃什麼醋了,真是個心眼小的男人!”
易策敏牽起佳雪的手說道:“你也應該體諒一下我的癡情,今天晚上我們去看電影吧!”
看着寢室門口打鬧着的兩個人,張果心裡真不是滋味。她走進寢室,拿出那一塊手錶,仔細端詳着。爲什麼許暖悅也要送手錶呢,如果她也送手錶的話,一定會被仍在角落裡。許暖悅的那塊手錶,不管是從實際價值上,還是從情感意義上來說,都比她的手錶要珍貴。
可是誰能理解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女的情懷呢?張果將手錶收好,放進抽屜。或許她的暗戀就像這塊沒有送出去的手錶一樣,永遠只能躲在黑暗中,演唱着一個人的獨角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