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愛

如果愛

“你怎麼了?”冷剎烈走到她身旁,皺起了眉毛,一臉擔憂。

季扣扣不語,胃部傳來一陣陣的疼痛使她臉色瞬間慘白,一天沒吃飯,她胃裡空空如也,再加上方纔那一事,受了不小的驚嚇。

“是不是肚子疼?”冷剎烈着急的盯着她,見她只顧把頭埋進臂彎,忍不住更加焦急起來。

“不,我胃疼。”她感覺自己快要虛脫了,那一浪高過一浪的疼痛使她徹底的放棄了與冷剎烈的對峙,她終於抵不過,跌坐在地上,痛苦的抱着腹部。

冷剎烈一驚,這才反應過來,她一天沒吃過東西了。

該死的,他竟然給忘了!

他二話沒說,將她攔腰抱起,大步朝他車的方向走去。

季扣扣臉上沒有一點血色,她死死的拽住他外套的後襟,似乎這樣可以減輕些疼痛。

“忍着點,我們現在就回去。”冷剎烈擔憂的望着懷裡的人,小心翼翼的將她放入副駕駛座上,替她繫好安全帶後,這才啓動了汽車朝他家的方向駛去。

他一手把着方向盤,一手緊緊的握住了她冰涼的手,俊逸的臉上滿是擔心。

“我們去哪兒?”季扣扣擡頭望了望前方,一片黑暗,氣若游絲的問。

“回家。”簡短有力的回答,甚至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爲何這麼幹脆。

回家?腹部傳來的疼痛,使她的兩道細細的柳眉緊緊的揪在一起,她喃喃的重複着這兩個字。

車子一路急速的開着,季扣扣沒有再說話,額頭上佈滿了細小的汗珠,一臉蒼白。

終於,汽車安全的駛進了一棟熟悉的別墅,門前那綠色的門牌在白色的燈光下,發出陣陣耀眼的光芒。

“爲什麼來你家?我要回家!”她的聲音輕如羽毛,透出一陣無力。

冷剎烈並沒有理會她,他明白,這個時候跟她較勁,不但不能勸服她,反而會使她更堅持。

他默默的拔出車鑰匙,打開車門,不顧她的反對,將她抱了出來。

“你餓不餓?”他將她放在白天的那張牀上,溫柔的爲她蓋上被子。

季扣扣始終一言不發,她覺得一說話彷彿就能牽動她身體的某根神經,使她疼痛難忍。

冷剎烈憂心的看了她一眼,自顧自走到樓下,煮了一鉢粥端上了二樓。

“我,我想吃鹹的東西。”她掃了碗裡一眼,嘴脣發白,聲音如嚶嚀。

“那我去給你買鹹菜。你想吃什麼?”冷剎烈笑容滿面,她終於肯和他說話了。

“泡菜。”韓國泡菜一直是她的最愛,她不喜歡喝粥,從來就不喜歡。

“好,那你先睡一會兒,等我回來。”冷剎烈手掌輕輕的覆上她的額頭,他也不明白自己爲什麼對她這麼好,或許是因爲愧疚,又或許還有別的。

只是,他不想去承認內心的那股疼惜的感覺而已。

她默默的點了點頭,體力的一點點消失已經由不得她使xing子,至少,他是安全的。

冷剎烈輕輕的關上了門,從沙發上拿起外套,匆忙的走了出去。

“先生,您這麼晚還要出門嗎?”小林按下了自動鐵門的開關。

“恩。”冷剎烈朝他點了點頭,在車子快要駛出門外時,忽然想起了什麼,急忙踩下了剎車,回過頭朝小林說:“對了,小林,你知道這兒哪裡有超市嗎?”

“有啊,在離這二十多公里的地方有一家大型超市,但是,開車大約要二十來分鐘。”他老實的回答,心想,平日裡先生從來不過問,他的食物都是由大嬸負責準備的。

“謝謝。”冷剎烈瀟灑的拉起了車窗,重重的踩下油門……

南宮焰面無表情的坐在氣派的沙發上,煩躁的抓了抓頭髮,他還當是什麼急事,原來又是爲了李姝蕾的婚事。

“好了,你們的意思我明白。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我先走了。”他不耐煩的站起身,還未等在座的人反應過來,便大步走向門外。

這是他一貫的風格,我行我束。

他是南宮家的獨子,五歲不到,便被送到英國皇室寄宿學校。過早的獨立,冷酷的個xing,以及聰明的頭腦使他養成行事果斷,利落,不在乎任何人的性格。俞靜曾說,他總是以自我爲中心。

“焰……”書予無奈的搖了搖頭,她的外甥永遠都是這樣……

南宮焰漫無目的的開着汽車,在冷清寬闊的道路上急速的行駛着,他瞄了一眼播放器顯示的時間:十點半。

突然,嘴角扯出一抹怪異的弧度。

“南宮先生好。”小林見那輛熟悉的黑色奔弛緩緩的駛了過來,急忙按下了開關,恭恭敬敬的喊了聲。

南宮焰放下車窗,向他微微點了個頭後,直接開進了停車場。

而冷剎烈此刻也在路上,一面緩慢的開着車,一面四處張望着,看看道路兩旁有沒有小超市什麼的。

車子大約開了二十多分鐘,前方終於出現了一塊閃亮的大牌子,幾個大字在黑暗中發出紅光:“生活超市“

冷剎烈認真的對着貨架上的科目一一的搜尋。終於,找了老半天后找到了她要的一種韓國泡菜。

他拿起一包鋁紙包裝的泡菜,看了看日期,隨後扔了一堆在籃子裡。

她喜歡吃這個?他不禁莞爾。

“先生,您買這麼多泡菜?”櫃檯的小姐笑着問。

“……”

他心情愉悅的提着一袋東西,朝櫃檯小姐揮了揮手,立刻發動了汽車……

南宮焰一手把玩着車鑰匙,一手將防彈的拉門拉開。

“烈……”他迷惑的向四周望了望,卻不見半個人影。

這麼晚了,他會上哪兒?

南宮焰皺起好看的眉毛,思索了一會兒,還是決定去樓上看看。

“烈……”他輕輕的喚了聲,走進冷剎烈的臥室,卻發現沒人。

該死的,這個男人搞什麼鬼?

難道?去找那個蠢女人了?

不可能,他看得出來,烈對她沒什麼很深的感情。烈怎麼可能喜歡上那種女人!

雲襲可不是那樣……

他立馬否定了這個想法,好笑的搖了搖頭。

突然一束微弱的光線從前面第四間房間裡透出來,在光滑的木製地板上,打出一道淡淡的光暈。

南宮焰眼睛半眯着,猶豫了一下,還是朝那個房間走去。

這就怪了,這個房子一直都只有烈一個人住,頂多樓下住着管家張伯和一個負責打掃的大嬸。

難道,還有人住這兒?

他心下疑慮着,終於推開了門,卻見一個女人纖細的背影對着門口。

這不是雲襲的房間嗎?南宮焰微微皺起了眉,她是誰!

他慢慢的走了進去,牀上的人不斷的扭動身子,整個身體在被窩中縮成了一個小小的山丘,凸了起來。

“季扣扣?”他驚訝的叫了一聲,怎麼也沒想到,竟然會是他。

這麼說,烈還是去找她了?

可是,他現在爲何反而不在?

“總裁?”季扣扣艱難的轉過身子,突然發現眼前多了一張冷冷的臉。

她一定是痛得失去知覺了,否則,他進來了,她卻一點感覺也沒有!

“你,怎麼了?”她的臉十分蒼白,連嘴脣也毫無血色。

“沒事,胃痛而已。”季扣扣把被子往上拉了拉,死死的抵住腹部,她快要虛脫了。

南宮焰沒說話,只是皺起眉頭打量着眼前看似十分痛苦的人。心下十分奇怪:烈不是醫生嗎?

“烈呢?”他拿起地上的抱枕,輕輕的墊在了她的後背。

他的手忍不住撫上了她的額頭,替她拭去了額頭上豆大的汗珠。

“他出去買泡菜了。”季扣扣詫異的望着他,他的手冰涼,敷在她額頭上,有一種特別奇妙的感覺。

她不是在做夢吧?他,真的是那個冷酷無理的總裁?

“泡菜?”南宮焰修眉一挑,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

他沒記錯的話,印象中的烈,可是從來不碰這些東西的。

要他吃酸酸辣辣的韓國菜,簡直是要他的命!

他的手一直覆在她的額頭上,似乎不打算放開。

像是不經意,卻又好似有心!

“他沒給你吃藥?”不知爲什麼,看着她如此蒼白的臉,他心裡陡然升起一絲疼惜之情。

她搖了搖頭,疼痛似乎漸漸褪去了不少,她的目光轉向他。

“呃……你不喝粥嗎?”他的目光突然掃到牀頭櫃上的一碗白粥。

‘一看便知,出自烈之手,粘粘稠稠的,如糨糊一般。

她沒有說話,他太讓她震驚了,褪去了冰冷,他的聲音十分溫和。

女人真麻煩!

南宮焰暗暗罵了一聲,有絲不耐煩的掃了眼前的女人一眼,輕輕的端起了那碗慘不忍睹的東西,遞到了季扣扣的手中,嘴角微微向上揚,示意她喝下……

這邊,冷剎烈緩緩將車駛入別墅區內的地下停車場,突然發現停車場內還有另一輛黑色的汽車。

是焰!他怎麼又回來了?

他略微皺了下眉,隨後拎起購物袋,大步走了出來……

他隨手將袋子扔在了沙發上,卻發現並沒有南宮焰的影子。

怪了,他的車子明明在?

冷剎烈一手捏着下巴,仔細的在一樓找了一遍,依然沒看見半個人影。

算了,不管他了!他若有所思的看了門外一眼,突然想起了樓上的人兒,急忙提了東西往二樓去了。

他匆匆的走向那間熟悉的房間,心裡微微掠過一絲感傷,待走近了,卻發現焰……

“焰……”他提步走了過去,見季扣扣手裡捧着一碗粥,正爲難着。

南宮焰一見他,急忙站起身來,沒好氣的調侃:“烈,什麼時候喜歡上韓國菜的?”

冷剎烈沒說話,見她的臉色還是如蠟紙一般,急忙接過她手中的碗,幫她掖緊了被子,輕聲說:“我去給你熱熱!”

南宮焰目瞪口呆的望着他,有多久,他不曾這樣盡心的對過一個人?

難道,他真的愛上了她?

他的視線忍不住轉向牆壁上那張碩大的照片,那是雲襲,一個如水一般的女孩!

“焰,下去吧。”冷剎烈大步朝門外走去。

他知道,焰一定是有話要說。

“你不打算回去嗎?”冷剎烈進了廚房。

曾幾何起,他開始出入於這片狹小的空間……

雲襲是個很專制的女人,她說:男人就應該呆在氣派的辦公室裡,她不允許他進廚房,她把它看成是女人的專權。

他被她寵壞了,他幾乎不碰外面的食物,就算是偶爾必須的應酬,他也只是應付xing的淺嘗則止。

她走後,他覺得,自己連活都很難活下去。

心沉了,味覺也跟着失去……

“不回去了。”南宮焰優雅的靠在玻璃門上,雙手交叉抱胸。、

他記得,他說過,下廚房的男人一定是沒出息的男人。

只是,何時起,無形中,他自己推翻了這一切?

“隨便你。”冷剎烈回過頭淡淡的掃了他一眼。

“烈,你變了。”南宮焰半閉起眼眸,他的目光夾雜着一絲欣慰。

或許,那個女人,真能給他帶來些什麼。

他只希望,烈能走出那個陰影。

而不像他,他愛俞靜,那種愛,已經深深的刻進了骨髓中。

如他的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或許,有一天當那塊唯一支撐着他的記憶漸漸消失,也是他生命走到盡頭的時候。

他沒有辦法接納任何女人,他的眼裡,永遠只有那張純淨的臉。

他們的愛,如此的刻骨銘心。

若不是爲了替她報仇,或許,他早已支撐不下去。

“變?是嗎?”冷剎烈握住不繡鍋鋼蓋的手突然滯了一下,臉上的溫情漸漸褪去。

“烈,雲襲已經成爲了過去,你原本就應該好好生活下去,也許,她,將成爲你的另一個雲襲。”南宮焰嘆了口氣,他從心底希望他能重新生活。

不論那個“她”是誰,他都希望她能好好的照顧烈。

也許,他應該找季扣扣好好談一談。

“是嗎?那你呢?焰。你什麼時候才能忘掉俞靜?”冷剎烈突然轉過身,黑目直直的望着南宮焰。

他並不像他表面流露出的那般冷酷……

只是,失去了俞靜,他漸漸戴上了冷情的面具,他用復仇,用事業來麻痹自己。

他的心裡不再接納任何人……冰冷的目光只是爲了掩飾眼底深深的沉痛。

他說,這個世上,知他者,只有俞靜。

“永遠也不可能。你知道的。”南宮焰背過身去,走到沙發旁,無力的坐了下來。

“烈,把雲襲的照片撤了吧!”他拿起微型遙控,似乎很不經意的提起。

冷剎烈也走了出來,正對着他,坐在另外一個單人沙發上,沒有說話。

那個房間,似乎到處都有云襲的身影。

他常一個人靜靜的望着雲襲那張照片,她的音容笑貌總是在他腦海邊縈繞。

“烈,該放下了。”南宮焰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隨即拿起鑰匙,大步朝門外走去,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你不是說不走嗎?”冷剎烈頓時回過神來,卻見那道落寞的身影漸漸消失在黑暗中。

強裝瀟灑!

他心底的痛,恐怕只有他能體會。

“那個,現在幾點了?”季扣扣撐起身子,臉色如蠟紙一般。

“十一點多。”冷剎烈坐在牀沿,他的目光十分溫柔。

季扣扣有些不安的拉緊了被子,這樣的氣氛,她覺得很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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