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什麼?我沒有、、、”
看到王浩那憤怒的雙眼,盼盼明白了,他一定是看到了章小曼身上的燙紅的那塊了。
“你還敢說沒有?盼盼,你是不是想謀殺小曼?”
若不是這會盼盼身上沒有衣服,王浩估計會直接拽着她拖出去。
“沒有,我只是太大意了,如果我真有心殺她,她已經是屍體了,況且我……”
“叭、”
王浩聽到屍體兩個字,怒不可遏的甩了盼盼一個耳光,盼盼身體向左側倒下,頭正好撞在了浴缸上。
除了暈,盼盼沒感覺到痛,因爲胸口的疼痛蓋過了頭上的痛。
他連她的解釋都不聽,就狠狠的給了她一個耳光,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
是,她承認她不算好女孩,但是殺人,她沒有那個膽量,也不會笨的拿自己的一生做賭注。
“滾出去,現在就滾,我不想再看到你。”
王浩的心也痛,但是他說不清是因爲小曼還是因爲盼盼。
小曼喝醉了,他本就心疼,現在又被盼盼‘虐待’,他又多了難過與愧疚。
對盼盼,他且是很失望,還有惱怒。
他以德報怨,沒想到,她卻這樣回報他。
“王浩,我真的沒有要殺章小曼,只是意外。”
盼盼的淚水順着臉頰,夾雜着血水,她的頭撞破了,但是王浩卻沒有憐異,沒有內疚。
“我不想聽你解釋,我有眼睛看,你走吧,你也不用再到我那工作了。”
王浩看着盼盼額頭的血水往外,有種想爲她包紮的衝動,好在,血流的不大,應該不會有大礙。
況且,錯的人是她,她應該受到承諾。
如果她對小曼是意外,那麼剛纔更是意外了,不管怎麼樣,今晚,他不想再看到她。
盼盼慢悠悠的將溫衣服穿起,之前衣服弄髒了,剛纔脫下來的時候,她就順便洗了,現在王浩叫她走,她沒有衣服可穿。
“曼姐醒來,請轉告我的賺意,我很抱歉。”
穿好衣服,盼盼向王浩深深一躬,她現在真的恨,真的痛,可是在這種情況下,如果是她,她可能也會誤會,所以她不怪王浩。
從很早她就知道王浩是愛章小曼的,當心愛的人受傷了,王浩的憤怒,已經很有分寸了,換個角度想,如果受傷的是王浩,她可能會想殺人。
王浩沒有出來,他應該在房裡照顧章小曼,盼盼站在門前,回頭看了眼樓梯,拉開門,麻木的離開了。
十月的夜晚有些冷了,一從屋裡出來,盼盼就打了個噴嚏,全身像是被泡在冰水裡,好冷。
王浩真的好狠心,都不拿件衣服給她換,都不看她一眼,他真的對她沒有半點心。
剛出來的時候,風吹着很冷,但是走出小區的時候,她已經感覺不到了,她已經完全沒有感覺了。
她麻木的走在寒冷的街頭,完全忘記了,這個時候的夜晚是多麼危險的。
好在她現在這個樣子,挺讓人害怕的,她就順着路走,剛纔出來的時候,電話沒拿,錢包沒拿,她現在全身上下,除了身上的溼衣服什麼都沒有。
而在章小曼家中,王浩細心的照料着她,叫來保姆爲她上藥,看着小曼平靜的睡着,似乎沒有感覺到外界的一切,王浩更是心疼。67.356
他恨洛兮,他根本不是男人,從亮亮到雙兒,他只是負責播種,完全就沒盡過做父親的責任。
王浩還記得他第一次見小曼的時候,是她一人帶着孩子,後來洛兮出現了,亮亮也大了,他留下了亮亮,小曼走的時候,又懷着雙兒。
後來雙兒四歲了,他知道來要女兒了,那樣的男人,是他最不恥的,可就是這樣一個男人,小曼卻對他死心塌地。
幫小曼蓋好薄被,王浩走至窗前,本以爲盼盼會厚着臉皮在樓下的,沒想到卻沒見人。
風從窗外吹進,只着睡衣的王浩打了個寒顫,雖然他很不屑洛兮,但是今天晚上,他卻留在了他的房子裡,好在有新睡衣,要不他是寧願穿髒衣服也不會穿洛兮的。
猛的,王浩腦中浮出了盼盼離開的畫面,她穿着溼衣服走的?
那會,他氣暈了,根本沒太注意,奔進浴室,看到浴巾什麼的都在,只有她自己的衣服不見了,王浩腦中轟的一下。
那個傻女人,難道就那麼同自己過不去嗎?
真的很生氣,但是他不想被她記恨,所以從浴室出來就打了她的電話,可是卻聽到外間沙發上有電話響。
走出來一看,盼盼的手機,手袋都躺在沙發上,那個傻女人,她就那麼笨,難道不知道要回來拿手機,手袋嗎?
沒再多想,囑咐保姆先到樓上照看小曼,他拿着盼盼的手機,手袋,衣服都沒換就追了出去。
追到小區外除了吹過來的冷風,並沒有人影,這個時候,已經是凌晨一點了,街上連行人都沒有。
“丫頭——”
走到大街上,他大聲的喊。
他感覺盼盼好像沒走多久,她身上沒錢,按說也不會打車,更何況這個時候,這種高檔小區根本沒看到出租車。
“丫頭——盼盼——”
王浩順着路追了幾百米,但是依然沒有找到盼盼,他有些擔心。
“傻女人,你就沒長腦嗎?”
夜風中,王浩之前被憤怒衝暈的頭腦清醒了,他犯了人生的第一個錯,他竟然對一個女人動手了,他將一個柔弱的女人,半夜趕到了大街上。
這個時候,他腦中出現了無數個晚歸被凌辱的女子,又出現了某個報紙的頭條。
某女子夜歸,第二天被人發現屍體丟在護城河裡,還有n多,n多這樣的案件,他很擔心,很擔心。
只要盼盼這會出現在他面前,他願意向她道歉,他會緊緊的抱着她說對不起。
可是她去哪了?這麼短的時間,她能走到哪?
王浩心急如焚,可是這會車沒車,他要如何找人?
憋着一口氣,王浩跑回了章小曼家,見她睡得很亮穩,便囑咐保姆,今晚守着她,而他,則換上了則討厭的那個男人,洛兮的衣服,離開了。
王浩沒有坐車,也沒有開小曼的車,他也用走的,既然盼盼是用走的,那他也要一路追下去,只要他快一點,應該能追到她的。
凌晨的風更是寒冷,好像從毛孔裡鑽進了肌膚,但是王浩並沒有太多的感覺,他一心想着找到盼盼,一路奔跑,出了一身汗。
而遊蕩在大街上的盼盼更沒有感覺,她現在連思想都麻木了,就像一個機器,沒有思想,沒有靈魂,就這麼木然的往前走,她不知道停。
就連紅燈亮起的時候,她都還在行走,幸好是這個時候並沒有什麼車,否則只怕一早命喪車輪下了。
凌晨五點五十分,王浩終於從章小曼家跑回了家。
他急切的開門,因爲太過緊張,手不停的顫抖,鑰匙掉了幾次。
打開門,迎接他的卻是一室的冷清,沒有人,盼盼沒有回來,他怎麼忘記了呢?
她沒有鑰匙又怎麼回來?
王浩心裡頓時一陣空,那個傻丫頭,傻女人,她到底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