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
她開口,叫得有些親熱,像是刻意要讓辦公室的那些人聽到,再加上她這奪目的相貌,很自然地會讓人將她跟時鏡在某些方面聯繫了起來。
尤其是她手上提着的還是時鏡往常穿的那件阿瑪尼西服,他們隨便一猜測都能猜測到些什麼。
時鏡的眼眸在她叫出這個字的時候,冷了好幾分,目光犀利又陰冷地朝她的臉上投了過去,“這樣的稱呼不該從你的口中叫出來。”
他當着辦公室裡所有人的面,不近人情地開口,絲毫不留一點餘地跟臺階,讓秦沫羽原本洋溢着的笑容一下子尷尬地僵在了嘴角。
很明顯,她看出了時鏡眼中隱隱壓着的怒火,跟往常那種波瀾不驚的清冷模樣完全不一樣。
尷尬地看了一眼周圍的人,她對時鏡面前露出一抹笑容,“這是你的西裝,我已經拿去洗好了。”
她沒有說是錢淺淺讓她拿去洗的,這種難得讓外人誤以爲他們之間有關係的機會,她又怎麼可能會錯過。
西裝遞到時鏡面前,見他冷冷地掃了一眼,並不打算接過,臉色比起先前更是啊沉了幾分,轉頭對Alex道:“扔了它。”
簡單地落下這三個字之後,沒看秦沫羽一眼,便面無表情地回到了總裁辦公室,眼底隱隱地透着火光,臉色卻陰沉得可怕。
錢淺淺那個死女人,敢叫別人來送西裝?
辦公室裡,所有人都一臉錯愕地看着時鏡這種不近人情的態度,對站在辦公室裡傻眼的秦沫羽露出了一抹同情的眼神。
時鏡回到辦公室沒多久,Alex的手機便響了起來——
“鏡少。”
“不準讓任何一家幼稚園聘錢淺淺。”
電話那頭傳來時鏡冷冰冰又不容抗拒的聲音,火氣被他壓在了喉嚨下。
還不等Alex反應過來,電話已經傳來了忙音。
Alex拿着手機,又是一陣錯愕,傻眼地看着自己的手機屏幕,鏡片後的雙眼傻眼地眨巴着。
錢小姐又哪裡惹總裁不高興了?
錢淺淺回到家中,一臉頹喪地躺在了牀上,雙眼無神地看着天花板發呆着。
爲什麼自從她沾上時鏡之後,她的日子就倒黴成那模樣,明明剛去的時候,園長還挺滿意她的,誰知她接了一個電話之後,就過來跟她說,她們幼兒園的鋼琴老師招滿了。
既然招滿了,又何必讓她再跑一趟,結果不但把時鏡那資本家得罪了,忙活了一天,什麼都沒幹成。
天豪也打電話過來說他們請了另外的鋼琴師,她以後也不用去上班了,想想都知道這是某個記仇本事一流的黑心資本家的傑作了。
不過她也認命了,誰讓人家是大boss呢,她把大boss給得罪了,不打包回家吃自己還想等着人家的保安把你丟出來嗎?
在牀上唉聲嘆氣了一番之後,她又起身走到電腦前打開電腦,準備重新找工作。
正職沒了,兼職也沒了,還欠了一屁股的債,以後的日子該怎麼過下去,現在對於她來說已經成了首要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