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楚楚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像是隨意說出口的樣子。
夏夕夕把碗裡最後一碗麪吃完,拿出錢包招呼服務員埋單,然後衝還在努力吃麪的夏楚楚“妹妹”說着,“你,繼續,我先走了,以後你就是大明星了,我們還是少見面好了,拜!”
說完,夏夕夕起身,冷冰冰的往門口走去。
目送夏夕夕出門,夏楚楚“哐當”一聲甩掉了手裡的筷子,化作一臉的憤恨。
“夏夕夕,你個賤人,瑾少遲早是我的,我們的戰爭,這纔剛剛開始!”
一個多月以後……
“乒乒!乓乓!碰!”
“瑾少,你怎麼樣?”
剛剛送走那個專門爲蘇木瑾來注射鎮定劑的家庭醫生的王瑞,聞聽到樓上的動靜,慌忙扔掉手裡的林亂的東西,一臉擔心和害怕的往樓梯上跑去,可剛要推開門進去,卻發現那間臥室的門,已經被瑾少緊緊的反鎖上了。
“瑾少,開門啊,瑾少!”
“我沒事!”
蘇木瑾嘶啞的音色從臥室裡傳出了,分明帶了難以遏制的隱忍,“你不用管我!”
王瑞雖然看不到裡面的情況,但一顆心卻是始終擔心不已,他目睹過瑾少舊症病發的情況,更知道他現在所承受的痛苦,究竟會有多麼的難受。
在王瑞和蘇木瑾相識的幾年裡,他不知道目睹過蘇木瑾已經發病過幾次了,每一次都痛不欲生、死去活來。
可唯獨上一次,他同樣也經歷了瑾少病發,正發愁怎麼去請蘇家的醫生,不想卻被裡面的夏夕夕無端的打斷了,不知道她用了什麼奇怪的方法,竟離奇的壓制了瑾少的病情,雖然他沒有親眼目睹,但躲在門外一直探聽動靜的他,卻是聽得清清楚楚,裡面的瑾少,一直很安靜很安靜,根本就不像在發病的樣子。
所以,從上次以後,王瑞似乎也明白了一些,自己跟隨瑾少這麼多年,爲什麼蘇木瑾獨獨對夏夕夕這樣一個普通的女孩,特別上心的緣由了,似乎,那個女孩,除了長相出色以外,對於瑾少的病情,好像有一定的緩解作用
。
所以,他現在要做的,就是儘快把夏夕夕找過來。
王瑞轉身,正準備出發。
“回來!”只是,沒有等王瑞下樓,蘇木瑾像是耳朵十分靈驗一般,聽到了王瑞在門口“不要去找夕夕!”
蘇木瑾尚在發病期的初期,雖然身上疼痛難忍,但理智卻還清醒,對於王瑞心裡的想法,他自然比誰都清楚,他不要夏夕夕過來,是不稀罕她嘴裡說過的什麼交易,他的自尊,曾被某個人深深地傷害到了,雖然,他恨她誤會了他,但他在確保自己這一次病發不會死掉之前,能聽聽她的聲音,就已經心滿意足。
所以,他不要跟夏夕夕談交易,更不想讓她看到他,是默認了她對自己的誤會。
一個多月了,一個月之前,當他派人把沖印好的關於夏楚楚在她辦公室旁邊偷拍畫面的照片時,她看到了照片,便主動給王瑞打了電話,索要自己的電話號碼。
而當蘇木瑾滿心激動的接過王瑞的電話,給夏夕夕通話的時候,本以爲,她是找自己主動道歉,不曾想,她卻是懇求自己,不要做出傷害夏楚楚的事情來。
那一刻,蘇木瑾第一次難以自控的一個字不想和她再說,滿心怒火把王瑞的手機丟去了車外,第一次在心裡暗暗發誓,如果她不給自己聯繫,就再也不要理她!
“瑾少,您……”
“不要去!”
蘇木瑾已經難以自控的將屋子裡的東西,乒乒乓乓的砸的亂七八糟,對着那扇被反鎖的臥室門,衝王瑞命令着說着。
王瑞知道自己是不可能違拗蘇木瑾的意思,就只能守在門外,聽着裡面一陣陣刺耳的躁動聲音傳來,卻是心如刀絞。
過了一會兒,屋子裡似乎安靜了許多。
“嘟嘟……嘟嘟……”
就在夏夕夕準備接待一客戶的時候,口袋裡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打開屏幕一看,分明就是一串陌生的數字,便只好給客戶簡單打了招呼,跑找了一僻靜的地方接通了電話。
“喂,你好,我是夏夕夕!”
“……”
電話那端一直沒有人說話,夏夕夕靜候了一會兒,以爲是什麼意向客戶,過來諮詢車的事情,所以,只能耐着性子,用那甜美的聲音再繼續詳細的報了一次自己的稱呼,“您好,我是蘭博基尼4S店銷售顧問夏夕夕,請問,您有什麼事情要諮詢的嗎?”
“夏夕夕……”
夏夕夕握着手機的手倏然一頓,整個人嚇得繃直了身體,神色怔怔的面對眼前的白色牆壁略發了一會兒子呆,這才緩緩的回過神來,故做出一臉的震驚應着,“蘇木瑾,是你嗎?”
電話那邊似乎又停頓了很久,對方纔用聽着有些嘶啞的嗓音冷冷的應着,“是!”
難道,他是病發了嗎?
“需要我過去找你嗎?”
這是夏夕夕在一個月前,給過他的承諾,所以,聽着他有些近乎不正常的音色,她微微的感覺到了什麼。
“我現在公司,很忙!”
言外之意,他沒有病發,不需要她的陪伴。
夏夕夕這才暗暗舒了一口氣,“那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沒!”
蘇木瑾說的每一句都簡單到不能再簡單,不過也很符合他做人的風格。
“沒什麼事情就先掛了吧,我還在接客戶,有事再給我打電話!”
“好!”
“這是你的號碼嗎,我存下來!”
“是!”
“那就這樣吧,拜!”
“嘟嘟……嘟嘟……”
夏夕夕掛掉電話,飛快的調整下情緒,便繼續強裝出一臉的笑容,衝剛剛那個客戶走去。
而抱着手機,眼神依然還停留在和夏夕夕保持通話的那張畫面上的蘇木瑾,聽着電話那端一陣兒忙音,卻正承受着生不如死的苦痛折磨。
說過不會再主動跟她聯繫,可蘇木瑾在死生清醒的一線之間,還是給她撥通一個電話,那個號碼,是他在腦子裡已經倒背如流的一串數字,從她註冊那個手機卡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了那個號碼的存在,但六年裡,他從來沒有撥通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