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唐穆帆從沒有邀請寧婉來過他的臥室,雖然她很好奇,卻也裝作矜持的樣子,當時她想,反正結婚之後這裡的一切都是她的。然而,現在享受這一切的人,卻是寧惜。
她氣急敗壞,指着這個房間對張媽道:“我要住這間。”
張媽不敢再跟寧婉犯嗆,只能爲難的看着寧惜:“寧惜小姐,您看……”
寧惜早就受夠了寧婉,從她來到這裡,就一直在找茬。難道她不恨寧婉嗎?如果當初不是寧婉逃婚,她何至於跟唐穆帆扯上這種關係?
想到這兒,寧惜冷聲對她道:“你喜歡這裡,對麼?好,你住在這兒,我去客房。”
寧婉沒想到她這麼痛快的就把這樣奢華的臥室讓給她了,不過這已經無所謂了,重要的是這裡本就是她該享受的。
寧惜這晚住在客房,躺在牀上,她甚至覺得輕鬆。也許寧婉回來後,唐穆帆就會把自己趕出這裡,她再也不必擔驚受怕、提心吊膽的過日子;再也不用違背心願去討好他?
等她真的離開了他,她可以去任何她想去的地方。只是,齊文……
她這樣殘花白柳的身子,恐怕已經配不上她了吧?
第二天一早,張媽做好早餐,寧惜吃早餐時,張媽問:“寧惜小姐,今天還要去實習麼?”
寧惜點點頭,“是啊,怎麼了?”
張媽嘆了口氣,擡眼看着樓上,一臉愁容。
寧惜理解張媽的顧忌,寧婉一直都是這副大小姐脾氣,不過寧惜知道,她的脾氣現在都是衝着她的。
於是,她對張媽道:“沒事的張媽,等她起來了,你給她準備點早餐。她說什麼,你就順着她。等唐先生回來再說吧。”
寧惜一走,張媽坐立不安的,生怕寧婉起來再找茬。猶豫了半天,她還是給唐穆帆打了個電話。
唐穆帆忙完工作,正要休息,一看是家裡的電話。唐穆帆以爲是寧惜,連忙接起。
一聽是張媽的聲音,唐穆帆道:“什麼事?”
“唐先生,寧婉小姐回來了。”
唐穆帆一怔,聲音更加陰沉,“繼續說。”
“昨兒個傍晚來的,沒見到您,她不願意走,現在還住在別墅。”
唐穆帆一聽寧婉住下了,立刻問:“那寧惜呢?她有沒有受欺負?”
唐穆帆的態度明顯是偏向寧惜的,張媽是過來人,又怎麼會聽不出來?看樣子,新歡已經取代舊愛了。
張媽繼續道:“寧婉小姐住在了主臥,把寧惜小姐趕進了客房住了。”
“什麼?”
唐穆帆想也能想到寧惜那個性子,不爭不搶的,可不就只剩下被欺負的份兒了。
雖然寧惜並沒有吃什麼虧,但張媽這麼一說,再加上唐穆帆的一系列聯想,頓時寧惜就被塑造成一個吃了虧不敢吭聲,只會躲在角落裡悶頭哭的形象。如果被某人知道寧惜其實樂得自在,正憧憬着能逃離他的魔爪,不知道會不會被氣死。
掛了電話,唐穆帆立刻吩咐秘書訂最早的航班,打算打道回府。
寧惜晚上回來之後,問張媽道:“她呢?”
“寧婉小姐在房裡看電視。”
張媽並沒有告訴寧惜她早晨給唐穆帆打電話的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