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小言心裡咯噔了一下,應該是看到了剛纔車內發生的事情了,可是她又不是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用不着這般諷刺吧!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是李浩送我回來的,要不是他幫我逃離那些記者,現在恐怕我還脫不了身。”當時她那麼急切的希望,能在她身邊的人是他,可是他又在哪裡,現在不過只是看到了一點事情,就好像生了多大的氣一樣。
不說李浩還好,一說到李浩,鄭逸軒的火氣就不打一處來,這個木小言居然還敢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在這裡跟他囔,到底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嗖的一下,他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大步走到木小言面前。
木小言只覺得一陣危險從面前襲來,不自覺的向後退去,但是還是不及鄭逸軒的速度,他一下將她的身體控制在面前,他雙手的勁可真大,還是他到底在生氣什麼,“鄭逸軒放開我,你弄疼我了……”木小言扭動着雙臂,但是她越是動,就越能感覺到鄭逸軒越用力,心裡的寒意不自覺的開始上升起來。
鄭逸軒突然想到剛纔木小言跟李浩在車裡的景象,眯起雙眼來,木小言感覺到危險的氣息,果然,下一秒,鄭逸軒一個甩手就將她扔在沙發上,她用力的摔了上去,就算沙發是軟的,但是他的勁足以讓她頭頓時發暈一下。
“鄭逸軒你到底想怎麼樣?昨天到今天我都找不到你的人,現在一回家就莫名其妙的對着我發火,我是跟你牽了合約,但是我不是的玩具,我是一個人……一個人……”她不想他就想甩一個玩偶一樣的扔開她,她不允許她的尊嚴受到這般的侮辱。
鄭逸軒邊解着領帶邊一步步朝她走過去,“是嗎?想我當你是一個人?不過可惜你只是我的玩具而已……”他彎下身子襄助她的下顎,甚至用力到自己都能感覺到手指帶來的疼痛。
木小言看着他發怒的雙眸,只覺得眼前的這個人頓時成了一個野獸,讓人害怕不知道下一秒他又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情來,下巴的疼痛,讓她清楚的知道,如果現在不推開這個男人,她一定就再也逃不掉了。
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她舉起雙手朝他的身體推了過去,也許說人在最危險的時候才能激發出身體裡面隱藏的潛能,看來這個理論是正確的,木小言成功的給了鄭逸軒重重的一擊,他差點因爲重心不穩而摔到地上去,此時便是木小言最好的逃跑機會,她一定要趁他站穩之前逃出這裡。
木小言從沙發上爬了起來,繞過他的身邊,用盡了吃奶的力氣,朝門口衝了過去,眼看就要抓到把手了,眼看就要逃出去了,但是偏偏這該死的長髮拖了她的後腿。
“啊——”一頭長髮被他活生生的揪住,讓她疼的沒有氣力再往前面走一步,而是倒退希望這樣能減輕頭皮帶來的痛楚。
就說個子高的人永遠都不吃虧,步子比別人的要大,連手也比別人要長,鄭逸軒一把抓住木小言的頭髮,將她拖了回來:“木小言,今天是你惹我的。”說着,他將她按在地上,解下自己的領帶將她的手反扣在桌子的一角。
木小言驚恐的瞪大眼睛,不明白接下來他要做些什麼,可是不管怎麼樣,他都不能這麼對待自己,“鄭逸軒你放開我!放開我!你這個變態……”可是不管
她怎麼叫都沒有用,反而換來的是一塊布,將她的嘴封的嚴嚴實實的。
鄭逸軒此刻似乎已經紅了雙眼,根本就看不出來此刻的木小言是有多麼的害怕跟無助,他只知道發泄着自己的怒氣跟嫉妒。
“木小言,看來昨晚我沒有回來,冷落你了,現在我就好好的伺候你……”他故意將伺候二字說的重了一些,帶着邪惡的笑容,他一把折開木小言身上的衣服。
木小言不知道是自己是哭了還是怎麼了,因爲她哭的連自己的聲音都聽不見了,唯有眼淚不停的從眼睛裡面流出來,這個禽獸一般的男人,跟他交易就是最大的錯,現在她還爲了公司嫁給了他,想着想着,原本極力反抗的木小言,現在一下卻沒有了聲音,連身體都停止不動了,好像是任命還是知道再怎麼動都無任何的意義了。
本來鄭逸軒正在她身上瘋狂親吻的,可是漸漸的卻發現身下的她沒有了任何的反應,這才放慢動作,最後好像是醒悟了什麼,從她身上轉身而下,看着她一雙哭紅的眼睛,還有被自己塞住的嘴巴,腦袋立刻清醒過來,剛纔他都做了些什麼,怎麼將她捆綁起來了呢?
鄭逸軒慢慢帶着心疼的將手伸了過去,爲她拭乾臉頰上的眼淚,見她沒有任何的動彈,他的心卻慌了,爲什麼慌,是害怕她的心裡恨他嗎?可是當她有一天知道一切,遲早都會恨死他的,他將她嘴裡的毛巾拉了出來,看見她乾枯的嘴脣微微的閉了上去,他的心在隱隱作痛,她爲什麼什麼都不說?本以爲她會罵他的,或者說些什麼?可是她卻選擇了沉默什麼都沒有說。
“小言?你怎麼了?”是剛纔那些舉動嚇着她了嗎?他爲她解開手上的領帶,然後將她從地上扶了起來,爲她將衣服穿好,但是儘管他做了這麼多的事情,她卻仍然沒有任何的表情,不該的,都是因爲看到她跟別的男人在一起,他才火上心頭,讓自己不夠冷靜。
“我要上樓休息了。”木小言呆呆的看着鄭逸軒,然後不等他任何的回答,起身就朝樓上走去,動作那樣的輕,那樣的憔悴。
鄭逸軒沒有跟上去,是因爲他知道現在木小言最不想看到的人是他。
木小言進到房間,將門關上,這才整個人鬆懈的癱坐在地上,哭了起來,撕心裂肺的哭,眼淚就關不住的水龍頭一樣,掉落在地板上一滴一滴的發出響聲來。
像是做了虧心事一樣,儘管他覺得他做的一切都是按照原來的計劃進行着,但是爲什麼看到她的眼淚,他的心就開始堵着慌呢?
明知道她一個人躲在房間裡面哭,可是他偏偏就是捨不得就此離開,他應該離開的,讓她一個人呆着,但是他推掉了所有的約會,唯獨守在房間外面,而後就是書房,雖然只隔着一面牆的距離,也就是這一面牆,讓他覺得特別特別的遙遠。
他的手附在牆面上,希望能感受到木小言微薄的呼吸聲,但是卻什麼都感覺不到,計劃還在進行當中,要他此刻放棄已經是不可能了的,唯有一切繼續進行下去,但是對於木小言他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希望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中,她能變得堅強起來。
就算堅強不起來,他也會將她變得強大起來。
隔天早上,鄭逸軒是出奇的沒有去上班,
而這次沒去上班的原因僅僅是因爲木小言,他不放心她一個人呆在家裡,特意一大早弄好了早餐,然後端着熱騰騰的早餐站在房間門外,猶豫片刻也就輕輕的叩響了門。
但是他居然發現她的門沒有上鎖,難道是昨天晚上出來了的嗎?
鄭逸軒小心翼翼的將早餐端了進去,打量房間一圈,看見木小言還蜷縮着身子躺在被子中,鄭逸軒看見愛你她,心裡似乎安定了不少,好像只要看見她在這裡,他就會心安。
他走了過去,她居然還沒有醒,他看見她眼睛旁邊的淚痕,怕是昨夜哭累了,剛纔睡着吧,他不忍心叫醒她,只是將事物放在桌上,然後坐在她的旁邊。
看着她的睡顏,爲什麼這麼的難過呢?是因爲睡着了還皺着眉頭嗎?他將她的頭髮挽在耳後,輕輕的將她的眉頭舒展平了,但是儘管這樣,她的淚痕卻讓他的心深深的刺到,她現在變得這麼不開心,怕也是全都拜他所賜了。
“木小言,你要我拿你怎麼辦纔好?”他輕輕的自言自語,都不知道這話是對誰說的。
說完,他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脊背,他很清楚自己不能對她這麼好,就算是想讓她心動,卻又不能讓自己淪陷其中,愛情這東西他已經不需要了,再說了,在這場遊戲裡面,誰認真誰就輸了,他要贏,他就不能對她太過仁慈了。
“言言,起來吃早餐了。”他帶着溫柔的笑容,其實他剛纔還下了一個陰險的決定。
言言——言言——李浩總是愛這樣的稱呼她,那一刻好像所有的記憶又都回來了,她在車內痛李浩糾纏了片刻,回到家裡卻被鄭逸軒暴力的羞怒了一番,然後躲進房間,他居然沒有跟上來,她半夜出來看他是否出去了,可是書房的燈卻一直都亮着,她又折返到房中,哭着哭着就這樣睡着了。
言言,耳邊好熟悉的叫喊聲,她剛一睡着就被人叫醒,她腦袋裡面第一個出現的人是李浩,但是下一秒,緊張的神經就提醒了自己,這是在鄭逸軒的家裡,所以叫她的人一定是鄭逸軒,可是他又怎麼會出現這麼溫柔的表情,好像她真是他的新婚妻子一樣。
木小言略帶驚嚇的醒了過來,牀邊突然多出來一個人,她怎麼會不嚇到,而受到驚嚇過後的自然反應便是她條件反射性的朝旁邊靠過去,絲毫沒有顧慮到鄭逸軒的感受。
看到她如此大的反應,他當然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因爲昨天是他做錯了,所以今天看到她這樣,自然也不會責怪了,反而一返往常的盛氣凌人的態度,變成了體貼溫柔的男人。
他露出一抹春天般的陽光笑容,就如同窗外金燦燦的陽光一般,讓人看了都會卸下心房,“言言,怎麼像是很害怕我的樣子,難得我給你做了早餐,你好歹起來吃一點啊!”他將早餐端到她的面前,絲毫沒有任何勉強的意思。
而木小言看了看餐盤裡面,然後轉而又看了看鄭逸軒,是怎麼一回事?難道是在爲昨晚的事情道歉嗎?畢竟他的多變她是知道的,但是以往其中的原因她不得而知,今天她卻知道了,因爲覺得虧欠吧,木小言這樣想着。
見她遲遲猶豫,他居然開起了玩笑:“怎麼?怕我在裡面下毒?”他故意做出一副生氣的模樣,樣子看上去看真不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