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覺得虧欠了她,你可以彌補她,但是,以後,你不要和她靠的太近,吳管家多我們忠心耿耿,做出這些事情來,一定還有什麼苦衷的。”
“爸……”
“你好好休息吧!我還有事,先走了。”
刑父出去的時候,刑天巖清楚的聽到他吩咐着,不要讓蕭可研靠近這裡,他無奈的笑了笑,想要爸接受可研看來還需要一段時間啊!
隔天,蕭可研不顧赫連夜的反對出院了,拖着還未完全康復的身體,利用兩天的時間收集了很多的資料,因爲證件還沒有到手,所以,她只能給花花找了一個新的律師,爲白花花的死爭取了最大的公道,而她自己那一關,她清楚,她必須到鄉下走一趟。
“天巖,這是我親自下廚給你熬的湯,先喝一點吧!”這幾天,蕭琳娜跑醫院跑得非常的勤快,只可惜,刑天巖不領情,離婚的事情,他心裡已經定了,不會再有改變了。
“我現在不想喝,你放下吧!我先休息一會。”
同樣的話,刑天巖已經用來拒絕過蕭琳娜好幾次了,每一次,蕭琳娜都想再爭取和他獨處的機會,只是看到他躺下,拉過被子閉上雙眼的時候,她就會備受打擊的離開。
醫院門口,姐妹倆碰到了,四目相對,一個狠毒,一個清冷,誰也不讓誰。
“蕭可研,你來醫院做什麼?”在蕭可研的面前,蕭琳娜戰鬥的指數就會一下子高起來。
沒有回答,她是來看刑天巖的。
“我不准你去看天巖,不想難堪的話,你走吧!”不管是不是,蕭琳娜是絕對不會讓她進去看刑天巖的。
沒有理會,蕭可研繞過了蕭琳娜朝着住院部的方向走去。蕭琳娜氣的火冒三丈,追了上來,一把將蕭可研給扯住了。
傷口被碰到,蕭可研還是忍不住輕叫了一聲,她打掉了蕭琳娜那抓着自己有傷口的手。
“我說了,我不准你去看刑天巖,你是聾了啞了嗎?”
雙眸一沉,蕭可研冷冰冰的望着蕭琳娜,蕭琳娜不由的吸了一口氣,不敢直視那雙眸子。這女人怎麼不把她給燒死了啊!這活過來又來作孽了,真是殺千刀的。
“你還要不要臉啊!我都不讓你去了,你還要去,你想勾引天巖嗎?”她的氣焰一下子又恢復了。
“隨便你怎麼想。”冷冷的轉身,蕭可研朝着電梯的方向走了過去。
雖然,蕭可研進了電梯,但是,她還是被保鏢攔在了門外。
“都說讓你不要去看了,你還不聽,怎麼樣,閉門羹了吧!”追到病房門口,蕭琳娜得意的看着蕭可研。
蕭可研始終保持這一張冷臉,看着那緊閉的房門,她用不輕不重的聲音說,“邢總裁,我來去跟你談白花花的事情的,可以談談嗎?”
確實,今天,她是爲白花花來的,當然,她也是爲了自己來的,刑天巖爲了救自己差一點連命都沒有了,她不正式道謝,心裡過意不去。
只是,她沒有想到,刑天巖不願意見她。
“你回去吧!白花花的事情,我會讓玄御給你談的,你有什麼想法和要求跟玄御說就是了。”
幾天後,白花花的遺體被處理了,蕭可研帶着她的骨灰要去鄉下,這件事情,誰都不知道。
“你怎麼會在這裡?”一進車子,蕭可研看到了那後座的男人,她着實下了一跳。
“連一扇車門都開不進來,我可以不用混了。”刑天巖笑了笑,“開車吧!你不是要去白花花的老家嗎?我也要去,正好,我身子還虛着,不適合長途開車,就搭你的車子去吧!”那天,他是故意避而不見的,畢竟,蕭琳娜在,刑父也不大喜歡,他不想再生事端。
而蕭可研的舉動,他全知道,所以當他知道蕭可研要走了白花花的骨灰時,他就猜想她是不是要去白花花的老家,所以,就跟過來了。
“你邢總裁要去哪裡還會缺司機嗎?”
“確實不缺,但是,我想和你一塊去,這樣不是可以省了一輛車的油錢了,國家提倡節約,我量力而行。”
一路上,刑天巖可能真是累了,睡睡醒醒的,姿勢也是換了一個又一個的。
白花花的老家是在一個很農村的地方,蕭可研從來都沒有去過,一路上先是靠導航,沒有導航她只能靠自己的一張嘴到處問,就這樣,當他們找到白花花的老家時,天已經黑了。
還沒有進門,隱隱約約的她們已經聽到了哭泣的聲音,蕭可研的心頭不由的一緊。
“走吧!”看出了她的傷痛,刑天巖拉起了她的手,此刻,他可是做好了被蕭可研拒絕的準備的,可是,沒有,蕭可研就這樣任由他拉着進了屋子。
這幾年下來,白花花每個月的工資不僅供着三個弟弟讀書,也讓一家人的生活改善了不少,只是如今,家裡的中心軸死了,一家人還沉浸在傷痛之中,見到來了兩個陌生人,白父首先反應過來,“你們是……”
一方瞭解之後,白花花的兩個還在讀高中的弟弟對着刑天巖就是一頓暴打的,刑天巖並沒有還手,蕭可研看了心疼,想要阻止,卻被刑天巖拒絕了,如果這樣,白家的人心裡能痛快一點,那就打吧!
“好了,你們不要再打了,他已經受過傷了。”蕭可研實在看不下去了,她用力的扯開了兄弟倆,“殺死花花的人不是他,殺死花花的人已經得到了他應有的懲罰了,你們這樣做,只會讓花花更難過。”
“蕭姐姐,我們……我們只是難過,是他的管家把姐姐殺死的。”白丁丁抹着眼淚說道,他是白花花最小的弟弟,如今才上高一。
蕭可研走了過去,將他抱在自己的懷裡,“好了,沒事了,我知道,你們都難過,我們也難過,現在,讓你們的姐姐好好的休息一下好嗎?她已經很多年沒有回家了,她不會想看到你們傷心難過的樣子的。”
“蕭姐姐,我們不哭了,姐姐看到我們哭,姐姐也難過的,我們不哭了。”說着,丁丁還是忍不住流出了眼淚,一流出來,他就努力的擦掉。
“對不起。”刑天巖看着大家,鞠躬,很是真誠的道歉着。
對於她們的到來,白家人對刑天巖有意見,但是,對蕭可研卻是感恩戴德一樣,他們曾經聽白花花說過的,在大城市裡,有一個姐姐對她很好,她很喜歡那個姐姐,她們都知道,白花花口中的那個姐姐就是蕭律師蕭可研。
白家的人雖然不喜歡刑天巖,但還是被他的真誠給感動了,將兩人安頓好,一家人才默默的陪伴着白花花。
房間裡,蕭可研幫刑天巖擦藥,“你爲什麼不躲開呢?”
“只要能讓他們心裡舒服一點,這點傷又算得了什麼,畢竟,花花是在我家出事的,而且還是我的人傷害了她。”刑天巖笑了笑,並沒有覺得有些不好的,反而因爲這樣,蕭可研幫他處理傷口,讓他倍感的欣慰。
“可是,又不是你乾的,你沒有必要把過錯攬在自己的身上。”其實,有錯的人是她纔對,花花是因爲她而死的,該內疚的那個人也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