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就好。”蘇琳長舒了一口氣,沒想到自已的‘藥’竟成了濟世良‘藥’,她體會到了一種爲醫者的自豪感和滿足感。
但想到這新‘藥’研發成功的代價便是小童的失蹤,她的心情又沉重起來。
費言應該也是想到了這一點,所以一路上也沒有再說話,一直把蘇琳送到機場,費言出示了一個綠皮的證件,似乎是一種特殊的證件,於是機場的安檢人員便讓他過關,將蘇琳直送到了登機口,就連檢票的工作也是費言幫着完成的。
蘇琳不知道費言作爲一個少校,怎麼會有這麼大的權力,但是也許是因爲他是最上層領導身邊的人的緣故吧,所以能享有一些特權也不是很讓人驚詫的事。
“買的是早上最快點的機票,所以,再過二十分鐘,你的飛機應該就會通知登機了。對了,你在貴賓室裡坐一下,我去去就來。”
蘇琳提着簡單的行李,坐在了貴賓室,此時已是上午十點多了,由於解禁的消息傳開,一時之間,這本來已經冷清至極的機場,重新又充滿了活力。
大家似乎憋了那麼多日子,已經抵擋不住出行的‘誘’‘惑’了,紛紛揹着行囊,走出了家‘門’,或公務或‘私’事,一時間之間,這裡又恢復了往日的繁華。
貴賓室裡的電視上,播音員正反覆滾動播出着關於sar病毒被新‘藥’攻克的新聞,鏡頭轉至連線大湯山,只見大湯山醫院的病人們,都在紛紛收拾行李,準備出院。
而醫生護士們更是收穫了不盡其數的病人的擁抱,他們發自肺腑地感謝醫生在他們最艱難的日子裡,不離不棄地陪伴着他們。
而街道上,菜市場裡,超市中,又開始恢復了往日的人流,記者興奮地在現場介紹着,一切生活開始恢復它正常的秩序,sar在偉大的華夏人民團結一心地抗擊下,已經節節敗退。
擁有對抗sar特效‘藥’的華夏國,已經不會再懼怕sar病毒。
和蘇琳同坐在一個貴賓室裡的一個腦後綁着小辮的男人,聽到電視裡傳出記者這麼慷慨‘激’昂的聲音,臉上不由地浮出了一抹不爲人察覺的冷笑。
在他心裡,這只是一個演練的開始。
現在,華夏國的抗壓‘性’初步得到了測試。
“蘇琳,你怎麼也在這?去哪呢?”
蘇琳忽然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一擡頭,竟是吳雪。
“嗯,去南雲。”
蘇琳沒想到在這裡會遇見吳雪,這些日子,隨着sar病毒的傳播,她們公司的業績銷售肯定也是節節上升吧?
非常疾病的傳播時期,一般的羣衆都會下意識地向養生保健品靠攏,以尋求一種安全感,吳雪肯定忙開了,她的臉上又消瘦了幾分。
“蘇琳,去南雲接小童嗎?”
吳雪心裡一揪,想到蘇琳要去南雲,必定會接觸到趙振業,她的心裡不由微微一顫,不管怎麼說,人家都是合法夫妻呀!
小童去南雲,吳雪是知道的,因爲期間和蘇琳打電話時蘇琳有告訴她,並且宋鋼也和她說了這回事。但這幾天忙着巴結烈手,所以也就沒時間繼續跟進宋鋼,並不瞭解小童失蹤的事情。
“嗯!”蘇琳想了下,還是簡單含糊地回了一下吳雪。
因爲現在小童到底怎麼了,在那裡出了什麼狀況了,她都不清楚,現在就告訴吳雪小童失蹤了,還真怕吳雪替她‘亂’擔心,所以她選擇了不告訴吳雪。這也是一番替朋友着想的好意。
而且,這個時候,她特別怕吳雪安慰她,反正,那種可以想像的安慰,就好象確證小童一定出事了一樣,讓她會十分地受不了。
“哦,我是送我們總經理回國。”吳雪這纔想起要幫蘇琳介紹一下自已的老闆,“這位就是我們勝天公司的上級集團,遮天集團的營銷部總經理烈手先生。”
蘇琳順着吳雪的介紹看去,意外地發現原來就是剛纔一直坐在自已身邊默不作聲玩着手機的小辮子。
既然是好朋友的上司,她也不能怠慢,趕緊站起來,主動向烈手點了點頭,‘露’出了微笑。
“你好,我是吳雪的朋友,我叫蘇琳。”
“你好!”烈手也微笑着向她點了下頭,並無多餘的話。
蘇琳看着烈手,身高足有180多,體型勻稱,雖然是亞洲人種,但臉上高鼻深目,卻也有着‘混’血兒的特徵。
“飛往菲國的a8956航班馬上就要起飛了,請乘坐該航班的乘客馬上到7號登機口檢票登機。”
就在這個時候,地勤人員甜美的聲音在喇叭裡響起,吳雪一聽,便道:“總經理,您的航班。”
“好,不用送我了,就到這裡吧,和你的朋友好好聊聊。有空常和我聯繫。”
烈手提起自已簡單的行李,向吳雪和蘇琳點點頭,就大步走向了登機口。
“你這位上司看來‘挺’好說話的呀!做事也爽快利落。”
蘇琳感覺烈手這個人身上應該‘挺’有故事的,這麼年輕,就做到世界‘藥’企第一強的總經理,雖然是部‘門’的總經理,也是十分不容易了。
“是啊,是個abc,所以十分爽快,做事很西化。你聽他華夏語說得好,據說一年前他還一字都不懂呢,是爲了到這裡來拓展業務,所以硬是在一年內學會了。”吳雪十分讚賞烈手的能力。
都是燕大的學生,蘇琳也不是沒有見過那些天才的同學,但是對烈手這種執著的學習創業‘精’神也十分欣賞,便跟着點了點頭。
“還有啊,這是內部消息,他是下一任遮天集團總裁的有力候選人!”
吳雪也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也許是因爲烈手高看自已,如果烈手上位,自已連帶着也能得到不少好處,所以不無炫耀地說出這個本來應該藏在心裡的秘密。
“哦,還真是強人,這麼年輕!”
蘇琳也跟着點點頭。
“蘇琳,來,咖啡和麪包。”
費言急匆匆地走進來,一早上把蘇琳從“禁閉室”裡救出來,蘇琳便急着往機場趕,根本沒吃飯。
一到機場,費言就想到這個問題,雖然機上會有飛機餐,但總得先墊下肚子呀,所以他便出去買咖啡了。
“這位是?”
吳雪看着眼前的費言,穿着軍官的制服,‘挺’刮的面料,頎長的身材,一張英俊的臉上,充滿了軍人的陽剛大氣。
一股小小的酸水從心裡涌了上來,怎麼回事?蘇琳的新男人?怎麼這麼帥?看着好象還是個官階不小的軍官呢。
“哦,我叫費言,你好!”
費言見眼前這位白領麗人臉上‘露’出了狐疑的眼神,便主動介紹了下自已。但卻沒有說自已和蘇琳是什麼關係。
這也不好介紹,因爲蘇琳不想自已加入課題組的事‘弄’得親友近人皆知,她只喜歡低調做事,更不想成爲別人的研究對象,所以也選擇了不介紹費言的身份。
蘇琳總不能說:費言是國家派給我的保鏢吧?
這麼一說,吳雪肯定會問:你出了什麼大事?國家要派保鏢給你?如此這般,不就都‘露’餡了嗎?
而費言知道這是國家機密的項目,自然也不好大大咧咧地介紹自已的身份,他總不能說:我是上級派來保護蘇醫生的。那如果人家問保護什麼?他怎麼回答?所以他聰明地選擇了含糊其辭。
一時間,三個人各懷心思,現場一時安靜了下來,讓整個氣氛顯得有些尷尬。
吳雪心中不由地冷哼了一聲:真是悶騒的‘女’人,業哥不在,就勾搭上了別的男人。可是這個男這麼帥,看着也不傻,怎麼會看上蘇琳這樣的貨‘色’呢?人家有老公和孩子……
蘇琳真有這麼魅力無限嗎?哪怕她毀容以後?
吳雪心中一陣紛‘亂’,但臉上卻不動聲‘色’,這也得益於她多年來的職場歷練。
“蘇琳,快吃吧,你不餓嗎?早上都沒吃東西。”
費言催促道,他看了時間,還有五分鐘就要登機了。
吳雪一看到費言袖口‘露’出來的梅‘花’表,心裡不由地再次跳了一下。梅‘花’表一直是軍方通用的手錶,這款梅‘花’全軍只發行了100只,是用來獎勵有突出貢獻的軍人的。
吳家有一個在軍隊服役的軍人,因爲某項工作立了功,也有這樣一款手錶,上回老爺子生日,纔在家宴上炫耀了一番,頗受老爺子的誇獎。
吳雪因此認得這款手錶,更是知道,能戴這款手錶的軍人,都是作爲將級軍官來培養的。眼前這個費言,不光外形出‘色’,竟連前程也是一片光明?
吳雪都有眼前一黑的感覺了,沒想到蘇琳這種‘女’人,竟然如此不守‘婦’道,這邊廂還沒和業哥離婚,那邊又搭上了一個大有前程的軍官,難道這個‘女’人會魅術嗎?這麼醜也有人爭着要?而且個個條件不差?
蘇琳和費言根本不曉得吳雪一肚子的腹誹,她不好推辭費言的好意,只好喝了咖啡,吃了麪包,這才覺得人‘精’神多了。
這時,機場也開始通知蘇琳的航班開始登機了,於是她便和吳雪和費言告辭。
目送着蘇琳安全進入機艙,費言走後,吳雪心有不甘地撥打起了宋鋼的電話:
“什麼?小童失蹤了?原來蘇琳去南雲是爲了這個。宋鋼,你不知道,出了這麼大的事,蘇琳居然還有心情和別的男人在機場喝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