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是他的女人了
“爲什麼要離開?希,你真的不知道原因嗎?”藍心湄靜靜地開口,嗓音很輕,尤其在冷冽的風聲中,彷彿變得更輕更淡了。
江格希眯眼不語。
藍心湄只是覺得很累,很疲倦了,在寒風中與他糾纏了那麼久,她的身子支撐不住的向旁邊倒去。
纖細的腰上多了一抹溫暖的觸碰,安聖基將她的身子輕輕地攬進了懷裡,溫暖,彷彿一瞬間似乘着光年的速度,在她的全身上下,漸漸地消融着那些堆砌起來的冰涼城牆。
安聖基。
藍心湄感激地朝一旁看去,嘴角動了動,卻只看見嘴型,喉嚨裡連輕輕的嗓音也難以發出。
“別怕!”安聖基淺笑着,溫柔的將纖弱的藍心湄摟緊了懷裡,用自己的體溫溫暖她。
見她的情緒漸漸平復,他才淡淡地擡起眸,笑着對面前的邪魅身影說道:";江總,你何必再爲難她?你跟我表姐已經訂婚了,有另一個女人更加需要你,你放心,我會好好地照顧湄湄的,照顧她一輩子。”
江格希冷冷地凝眉,幽藍的深眸變得更加的黯黑。
他修長的雙腿大步邁向前,伸手要將藍心湄從安聖基的身邊拉過來,卻被安聖基一個閃身,撲了個空。
江格希發怒了,薄脣輕啓,低沉的嗓音帶着濃濃的脅迫,對安聖基道:“你先回去,她的事情還用不着你管。”
嗓音,清冷,一字一句,對待男人,他向來沒有什麼耐性。
尤其,是面前這個安聖基。
他看不慣藍心湄對他展露的笑容,那樣純真,毫無戒備,毫無絲毫的保留。
那樣絢爛,燦爛到江格希的心裡會多了一抹莫名的不爽。QfPx。
“怎麼與我無關?”安聖基眼裡在笑,卻未曾到達過眼底,勾起淺笑,摟着藍心湄腰上的手在漸漸地收緊。12453911
他笑得淡然,側過頭來,溫柔地看了一眼依偎在他身上有些暈眩的藍心湄,目光直直地看向極具冷冽的江格希,“湄湄,她是我的女朋友,我是她的男朋友,這種關係,還淺麼?江總,如果你沒有什麼別的事,我先帶她回去了,她的感冒剛好,身子還虛弱的很,吹不了太久的冷風。”
“放開她。”江格希衝着他們的背影吼道。
安聖基淡笑着轉身,看向江格希,一字一句道:“她不是你的私有物品,她有權力做出自己的選擇,況且,我表姐還在家等你,你不怕她吃醋麼?”
“藍心湄!”江格希狠狠開口,冷冽的嗓音將有些頭暈的藍心湄拉回了思緒。
她扶着腦袋,輕輕的甩了甩頭,真的很累,很累,就像是四肢都被抽走了全部的氣力,她沒有力氣再跟他糾纏不下去了。
“湄湄,你自己跟他說,你是要和我一起走,還是要和他一起回去?”安聖基低下頭,親口問她。
藍心湄正有些頭疼,卻聽見耳邊響起了安聖基輕輕的嗓音,她微微眯眼,側過頭來,在安聖基的脣瓣上落下一吻。
一記蜻蜓點水般的吻。
就這樣,牽動了兩個男人的心。
江格希冷冷地看着,大步上前,一手用力地握住了這個在他面前對別的男人曖昧的小女人,幽藍的深眸裡燃燒起來了一層一層的火焰。
“和我一起回去,那是你的家,永遠是你的家。”他的嗓音,即使略帶着絲絲的沙啞,卻更添了幾分邪魅的誘惑,在這黯黑的夜裡,格外的清涼。
藍心湄終於有些清醒了過來。
她背對着他,手腕被江格希用力地握緊,他的力度很大,大到彷彿要將她的手腕狠狠地掐斷。
藍心湄搖了搖頭,咬緊了下脣,另一隻手用力地攀緊了安聖基的肩頭,轉過頭來,對着江格希,一字一句道:“我不想回去,我愛基,我要和他在一起。”
她說着,摟緊了安聖基,將自己的身體貼向他,向側一步,拉開了和江格希之間的距離。
“你不愛他。”江格希冷冷俯下身,大步上前,步步緊逼,這儼然是他最後的耐性。
對一個女人,他從未有過如此的耐心,也從未有過如此的不安。
他知道她愛他,曾經她那雙水眸裡總是沁出了水一般地看着他,他不相信,她這麼快就會爲了這個男人而不愛他。
他篤定了她的心裡還是有他的,她的性格,他清楚得很。
藍心湄冷笑着,脣角勾起一抹薄涼的笑意:“你不相信麼?”
他就篤定了她是愛他的,無論他做什麼,她都不會離開,不會拋棄他嗎?
但,她的身體已經屬於另一個男人了!
她對他早已徹底的失望,不會再做過去那個懦弱地傻傻地笨笨地愚鈍的藍心湄了。
她轉過身,淡笑着,一手攀緊了安聖基的肩頭,在兩個男人都錯愕的情況下,驀地踮起了腳尖,吻上了那抹溫暖的柔軟。
輕輕地貼着,藍心湄用她僅有的技巧,伸出舌與安聖基的舔吻了一番,才收了回來。
道基嗓人。轉過身,她對江格希笑得燦爛:“怎麼樣?這樣還不相信麼?”
“我已經是他的女人了!”藍心湄索性乾脆清楚的告訴他:“我們會結婚,會永遠在一起!所以希,再見了!”
藍心湄挺直了脊背,挽着安聖基的手,走進了車子裡,目光清冷地看着前方,直到車子緩緩地駛遠。
後視鏡裡,還殘留着那抹邪魅的挺拔身影,江格希站在原地,目光卻緊緊地鎖着她離去的方向。
看着他急劇變化的臉龐,那精美的五官一瞬間變得更加冷冽,深邃,複雜難懂。
藍心湄努力咬了咬下脣,收回了視線,將窗戶搖了上來,遮擋住了一切的黑暗,包括,那抹邪魅的身影。
再見了。
她曾經懵懂、生澀的愛。
再見了。
江格希!!!
就當做,他們從未遇見過。
江格希對她的好,她會銘記在心裡,也會真心的感謝他這些年對她的照顧。
只是那些青澀的傷,那些回憶的痛,也是永恆的,她無法忘卻,更不可能再去走回頭路。
從今以後,她的世界只有安聖基這一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