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我所知,江格希並不愛你,甚至要把你介紹給其他男人,這樣的男人你還要嗎?”安聖基直截了當的說,像一根針刺進藍心湄的心口,一句話就刺中她的死血。
“我愛誰,是我的自由。他愛不愛我,都不關你的事。”藍心湄的心猛然間一顫,幾乎是條件反射一般的,憤怒的辯駁。
也許在她跟江格希之間,某一些方面,一些話,一些事,她做得不夠坦然,不夠直接,也不夠勇敢。
但,這並不意味着,她可以隨意的被人踐踏着自尊,踐踏着她小小的喜歡。
這是也好,是自由也好。這樣一看,他再大的怒意好像都被她的淚給澆滅了。
安聖基哪裡還繼續得了下去?
藍心湄就是一個愛哭鼻子的小女生,她根本什麼都不懂,什麼都不知道。
安聖基輕輕地唉聲嘆了一聲,自己伸出寬厚的手掌拭去她眼角的淚水:“我錯了,別哭了,好不好?”
他的聲音溫柔地像是一片羽毛一樣,說的藍心湄更加愧疚了。
安聖基從口袋裡掏出面紙,毫不顧忌地替藍心湄擦拭着眼淚與鼻涕。
藍心湄想要自己擦,他不讓。
他那樣細細地繞過她腫起來的臉,像是對待無價的珍寶一樣,小心翼翼地對待着眼前的藍心湄。
他要怎麼說,她纔會懂呢?
他要怎麼做,她纔會明白他的心情呢?
安聖基緊緊地閉了會眼睛,眼前的這個又愛撒嬌又喜歡哭鼻子的小女生,真是讓他又愛又恨,感到頭疼的很。
一聲尖銳的汽笛響了起來,突兀的刺破了夜裡的平靜與安寂,安聖基將視線循聲看去,卻發覺樓下停着一輛黑色的跑車。
透過剔透的玻璃窗,他對上了那雙墨藍色的深邃眼眸,極具挑釁的神色。
暗黑的夜,似張開了血盆大口的魔怔。
碎裂,一地的漆黑。意了都要。
安聖基幾乎是條件反射般的伸出手,用力的抱緊了藍心湄的後腦,將她的臉緊緊的貼在他的胸膛上。
“安聖基,你弄疼我了。”藍心湄大口的呼吸着空氣,卻依舊窒息,後腦被安聖基的手用力的禁錮住,力度在一點點的收緊。
她感覺安聖基的身子一僵,手上的力度鬆了一些。
藍心湄想一眼,究竟是誰,在這個時候,按了汽笛。
但,身子卻依舊被他緊緊的禁錮住。
“安聖基?你放開我。”藍心湄開口,伸手用力的抵上安聖基冷硬結實的胸膛,想要推開他,卻發覺力量根本敵不過他。
女人和男人之間,力度的懸殊,藍心湄被安聖基冷硬的禁錮在懷裡,如同困獸之鬥。
他的霸道,已經到了野蠻的地步,她用力的開始握拳捶着他,卻怎麼也鬆不開,藍心湄索姓咬咬牙,一腳踢向了他的大腿。
一聲悶哼響起。
安聖基禁錮她的力度突然間鬆散。
藍心湄急急的跑開,退在幾步之外的天台欄杆前,狠狠的瞪着這個限制她自由的男人,他是霸道成姓了麼??
她正急急的退步,不讓他靠近,卻聽見了一聲熟悉的低沉壓抑的嗓音,清晰的在樓下傳來:“藍心湄?”
是希???
她錯愕的僵直了身體,循聲不可置信的看去,一瞬間失了所有的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