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抖擻去上班,張偉早已候在樓下。
她進了公司,先讓財務給每個人發了1000元的紅包,就當除除穢氣,錢的力量確實大,雖然並沒有多少,可是,平白給的東西,是人都會知道感恩的,不像感情,平白的付出再多,若是那個人不喜歡,一切反成無法饒恕的罪過。
雖然外面寒風尖嘯,辦公大樓裡卻是溫暖如春,又加她籠絡人心,登時有春意盎然之盛,每個人見了她,皆是喜笑顏開。
太平盛世,現世安穩,多麼好!
埋頭處理公務,期間鄒燁磊打來電話。
許晚晴看了一眼,卻並不打算接,仍是伏首案前,不覺時間飛逝。
忽聽門聲輕響,秘書伸頭進來說:“許總,鄒總來訪。”﹩米﹩花﹩書﹩庫﹩
“請他進。”她答,擡頭,輕嘆,終究還是躲不過。
意外的是,鄒燁磊並非一個人來,還有一箇中年男子,白淨面皮,微禿前額,眼袋有些大,面龐扁平,無棱無角,一雙魚目,猛一看混濁不堪,細看卻覺精光一輪。
許晚晴微微蹙收,瞧着他甚是眼熟,只是細思卻又暫時想不起來。
可來者是客,她只得禮貌的笑笑,重新看向鄒燁磊。
哪知鄒燁磊卻並不介紹,只是對她點點頭,坐了下來。
許晚晴吩咐秘書倒茶。
茶過三道,兩人皆讚歎茶之香美,仍是不肯道明來意,彷彿來這裡便只是爲了喝這道功夫茶。
許晚晴不想陪着他們消耗時間,不由,淡淡一笑,說:“兩位今日來我這裡,只爲喝茶嗎?”
鄒燁磊垂下頭,似是有什麼話難以說出口。
他身邊的男人卻是平靜地看了鄒燁磊一眼,只是那份平靜,自有一份壓抑的沉重。
鄒燁磊還是斯斯艾艾的開了口,“雨君,我們今天,是爲了陸盈心的事情而來。”
許晚晴嗯了一聲,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其實從鄒燁磊打她電話起,她便了然於胸。鄒陸兩家是世交,鄒燁磊十歲失母,鄒父傷痛之際,就要打理公司,根本無暇顧及鄒燁磊,陸家對其算是有撫養之恩,如今陸家的掌上明珠出事,他自然會站出來。
她的目光含着笑意,鄒燁磊只看了一眼,卻又將目光移向別處,艱澀的說:“雨君,能否看在我的面子上,放她一馬。”
“鄒先生有什麼面子在我這裡?”許晚晴淡淡地反問。
鄒燁磊登時語塞,那個男人卻在這時適時的開了口。
“小許,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君子應常懷悲憫容人之心,盈心有錯,可是,念她只是一時被情所困,這纔有這樣的舉動,還是請許小姐擡擡貴手,放了她吧,她還小,才二十四歲。”
“我也不大,我只比她大一歲,不過,都已經是成年人了,該爲自己的行爲負責任,用法律上的話講,都是有民事行爲能力的人,不是嗎?”許晚晴輕呷了一口茶,看似不經意地迴應着。
可是,她的目光在那個中年男人扁平的臉上轉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