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辦法保護她,那隻能狠心拒絕她,這是他唯一能保護他的方法。
“我只求能讓我回公司上班!昨天是我太沖動了。”黃安生低聲道。
“也好!”陳振國扭頭看了一下莫子然,“下去,好好呆在你的位子上,繼續做你的組長助理。”
“真的可以嗎?”黃安生擡頭看着陳振國,有些不敢相信。
“安生,你還愣着幹什麼,還不下去!”陳國強急忙提醒黃安生。
黃安生跟了陳國強那麼多年,他的工作能力陳國強還是很認同的,他也不希望黃安生離職。
“是!”黃安生急忙站起來,直接就往外走。
“那我也下去工作了!”陳明愉看到黃安生出去,着急着要跟出去。
“回來!”不過陳明愉纔剛剛到門口便被陳振國叫住了。
雖然陳明愉很想衝出去,但是陳振國都發話了,她也不敢再出去了,急忙收了腳,轉身看向陳振國。
“把門關上!”陳振國冷聲道,其實也沒多冷,只是他說話一向如此。
陳明愉乖乖轉身關門,然後走又乖乖地走到陳振國跟前。
“來,明愉,坐下!”莫子然把陳明愉拉到自己邊上坐下。
“爺爺,您還有什麼事嗎?”陳明愉的整顆心都飛出去了。
陳振國只是瞅着陳明愉,沒有說話。
“爺爺!”陳明愉有些着急。
“着急着下去嗎?”
“是!”陳明愉本能地答到,但是一開口馬上就發現自己這樣子實在是很害臊,又急忙搖搖頭,“不是,爺爺,不是的,我---”陳明愉覺得自己的這個解釋真是多餘。
“行了,你在想什麼我會不知道。”陳振國冰冷的聲音又響起,“從今天起,你不再是子然的助理,你要是還到公司上班就在你爸這,在外邊做一個小秘書。”
陳振國想好了,得好好查查黃安生,剛剛他一直在試着讀他的心,可是他居然讀不到,能讓他讀不到心的人,要麼就是當時真的沒有心理活動,要麼就是隱藏得太深。
這一點讓陳振國對黃安生有了很強的戒備之心,之所以還留他在莫子然身邊,是莫子然現在確實是雖然黃安生的協助,並且最算黃安生有什麼想法,在短時間內他想必也不會有什麼行動的,而且,陳振國的直覺,黃安生並不是一個壞人。
“爺爺!不要,我不要做爸爸的秘書!”陳明愉急了。
“這事就這麼定了,如果你不樂意,那我就讓黃安生走!”陳振國的語境裡一點商量的餘地都沒有。
“爺---”陳明愉剛一開口馬上就被莫子然攔下了。
“明愉,你爺爺這樣安排也是爲你好!”
“怎麼---”
莫子然按住陳明愉,“你聽說我完,你現在下去做什麼,要對黃秘書圍追阻截嗎?你這樣不單止一點用都沒有,而且還會把他嚇跑了。”
“爲什麼?”陳明愉很是不解。
“因爲他是一個男人呀!你想想剛剛他在這裡可是當着你的面,給你爸爸和你爺爺下跪了的,男人都是好面子的動物。”莫子然說完瞅了一下陳振國。
“我現在不是男人,是男鬼!”
莫子然感覺有一股冷風從身上掠過,她還不曾想到,這隻鬼物還會講冷笑話。
“哦!我怎麼沒有想到這一層呀!”陳明愉恍然大悟。
“可是。”很快,陳明愉的一張臉又塌下來,她偷偷看着陳振國,“我一定不能做奶奶的助理了嗎?”
“是,這事沒有商量的餘地。”陳振國說着就轉向莫子然,“然兒,你下去吧!”他得趕緊催她下去,不然她晚上又做不完事要加班了。
“嗯,那我下去了!”莫子然也起身要撤了。
“明愉,你也出去吧!我已經叫經秘書在門外等你。”在剛剛陳振國說讓陳明愉做他的秘書處秘書時,陳國強就打電話出去了。
“哦!”知道再怎麼反抗也是無效,陳明愉只好乖乖地出去了。
在莫子然和陳明愉都出去後,陳振國便起身走向陳國強的辦公桌。
“國強,馬上讓律查查黃安生的背景!”陳振國坐下椅子後,對站在桌子外邊的陳國強道。
“爸爸,不用查了,早在幾年前,他剛做我秘書的時候我就把他查得清清楚楚了。”
公司董事長的秘書,工作上接觸到很多一個公司的秘密,所以董事長秘書背景的一定要清白。
不然公司哪一天被人賣了都不知道。
“幾年?”陳振國瞪着陳國強,“我看你真的老了,居然幾年那麼久。”
陳國強,“-----”他是一直都極度地相信黃安生,特別是這幾年,身體大不如之前以後,可以這麼這麼說,在德信公司的管理上,他已經很依賴黃安生了。
陳振國看着自己眼前已經是老態顯露的陳國強,語氣軟了下來,“讓律查查吧,查過了也好放心!”
“是!”陳國強低頭應道。
“文萊公司的石油公司併購,對方的股權轉讓文件拿出來給我看看吧!”
“好的!”陳國強急忙轉身到陳振國身後啓動密碼文件架,然後取出文件遞給陳振國。
“嗯,律那邊都看過了吧!”陳振國接過文件打開。
“是,是他那邊搞定好後傳給我簽名的。”
“好了!”陳振國放下手中的文件,站了起來,“沒有什麼問題了,走了。”說完陳國強身前又沒有了陳振國的身影。
***
Z市城北的,還是那間廢舊的舊廠房。
“回去上班了嗎?”黃安生身前,椅子上戴着銀灰面具的男人問黃安生話。
黃安生低頭,“已經回去了。”
男人點點頭。
“主人,我的母親---”黃安生焦慮地問身前的男人。
男人的嘴角上揚了一下,“放心,你母親現在的生活好着呢!她會一直直好好的,除非---”
“主人,請指示下一步的行動。”黃安生急忙打斷男人的話。
男人一笑,“放輕鬆,不用那麼緊張。”
黃安生沒在敢說話,只是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