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北寒整個身體都側過來,看着韓真道:“韓小姐好酒量!”
“好!”吳元圳大力的拍了拍手,對慕北寒道:“慕先生,你看連我們瘦弱的韓小姐都把酒喝了,你怎麼也得給個面子吧!”
慕北寒勾脣一笑,對身旁的韓真說:“我是真的酒量有限,能否請韓小姐幫我代一杯。”
“慕先生,這第一杯酒怎麼……”吳元圳突然看到馬書記衝他眨眼睛,到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乖乖的坐在座位上不說話了。
所有人都看着韓真,韓真也沒擡頭,接過慕北寒手中的酒杯一仰頭幹了。
馬書記立刻吩咐身後的服務員:“來,給慕先生換個杯子。”
慕北寒擺擺手,道:“沒事。”說完,從韓真的手裡接過自己的空酒杯。“真是好酒量。”
“哎呀,慕先生,你不知道。在座的每一位女士都是巾幗英雄,方梅,敬慕先生一個。”於萬忠校長衝着方梅使使眼色。
此刻,早已有服務員爲每個人再次斟滿了酒杯。
方梅舉起杯子站起身,衝着慕北寒道:“慕先生,敬你。感謝你爲孩子們做的一切。我先乾爲敬。”說完,一仰頭把酒乾了。
慕北寒在方梅端起酒杯的同時也舉起了杯子,但沒喝就一直舉着。
方梅喝完看見慕北寒的酒杯還是滿的,臉色一沉,但隨即笑着說:“慕先生,我已經幹了。”說完就一直站着並把酒杯倒拿着,杯中果然一滴沒有了。
慕北寒邪魅一笑,說:“果然,於校長手下都是強將。不過,慕某確實不勝酒力……”說到這兒,他再次側身對韓真道:“韓小姐,能替我再代一杯嗎?”
方梅立刻說道:“慕先生,你看我一女流之輩誠心誠意敬你一杯酒,而且已經先幹爲盡了,你就不能給個面子意思一下。”
慕北寒仍舊舉着杯子對着韓真,對方梅的話充耳不聞。
韓真看着慕北寒道:“慕先生,我們方姐已經站這麼長時間了,你……”
方梅搶過話說:“慕先生,好歹我也是美女一枚,難道你眼裡只有韓小姐……還是讓我打的過去……”方梅說完果真端着空酒杯嚮慕北寒走去,可走到半路就馬書記攔住了,馬書記圓場道:“小方,看來慕先生是真的酒量有限,你就別不依不饒的了。回去吧!”
市委書記都出來圓場了,方梅雖然氣憤但只能忍氣回到座位上。
馬書記衝着韓真說:“韓小姐,你就再替慕先生代一杯。我想,下一杯酒慕先生是不會再讓你代了。”
韓真沒辦法只好接過慕北寒的酒杯仰頭把酒喝了。
“於校長,還是你們基層臥虎藏龍啊!看不出來啊!”吳元圳即誇張又感慨的說道:“我手下怎麼就沒有這麼能幹的人才啊!”
慕北寒從韓真手中接過自己的杯子,揮手示意服務員給他倒酒。
自己的一杯酒一口沒喝,反倒把慕北寒的兩杯酒給喝了,韓真感到胃裡開始翻江倒海,噁心難受了。她需要透透氣。可是這才喝到第二杯,如果這個時候出去似乎有些不禮貌。但她已經顧不上禮貌了,正準備要起身,身旁的慕北寒開口了。
“韓小姐如此好的酒量是天生的,還是後天練出來的?”
韓真嫵媚的一笑,回答道:“不瞞慕先生,我家是開酒廠的,我是在酒缸裡泡大的,這點酒對我來說小意思。”
此話一出,在座的人不知她說的是真是假,正準備求證,韓真卻突然起身道:“慕先生,馬書記,我先失陪一下,一會兒再回來好好陪你們喝。你們先喝着。”說完,她轉身走向包間大門。
蔡冠輝深怕韓真再次溜走,給方梅使了一個眼色,方梅會意也起身說出去接過電話便緊隨韓真之後走出包間。
明亮奢華的衛生間裡,韓真一手扶着胃部,一手撐在洗手檯上。把酒吐出來後胃裡稍微好受一些,她強撐着支起身體,準備溜之大吉。
方梅踩着高跟鞋推門而入,看到韓真一副難受的樣子並不驚訝,她優雅的走過來站在鏡子前面,開始爲自己補妝。
“方姐。”韓真禮貌的喊了一聲,同時身子向旁邊側了側,給方梅挪出位置。
方梅一邊塗抹着口紅,一邊漫不經心的問道:“跟姓慕的認識?”
“啊?”韓真一愣,隨即說道:“哦,不認識。”
方梅把美寶蓮口紅放進包包,又拿出眉筆,仔細的描了描眉:“看的出,他對你有意思。”
韓真臉色愈發蒼白,她故作不明白狀。“方姐說笑吧!像他那樣的人怎麼可能對我……”
終於補完妝,方梅轉身向門口走去,復又回頭說:“悠着點喝,小心肚子裡的孩子。”說完打開門大步走了出去。
韓真愣在當場,方姐是怎麼知道她懷孕的。正想着,門突然再次打開,而這次進來的人卻是讓韓真緊張的全身汗毛都豎了起來。
“這是女廁所。”這是她第一個反應。
慕北寒邪魅的一笑,一步一步逼近韓真:“看來你認出我了。”
“對不起,慕先生我並不認識你。”韓真看着步步逼近的慕北寒只覺的腳底發冷,她好不容易纔恢復原來的平靜生活,她不想被人給毀了。
“是嗎?”慕北寒把她逼近牆邊,讓她無路可退。“那……可能是……我真的認錯人了。”他戲謔的說,張開雙臂把她圈在自己和牆壁之間。
韓真雙手推拒着慕北寒,緊張的說:“慕先生,請你自重。”
慕北寒垂下頭,在她修長的頸項間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而後曖昧的說道:“你身上怎麼會有花仙子的味道……”
聽到“花仙子”三個字,韓真的身子繃的緊緊的。突然,她猛地推開他繞到他的身後,說道:“慕北寒,你不要以爲有幾個臭錢就可以胡作非爲,這裡是女廁所,我只要大叫一聲就會有人衝進來,我想到時候你也好看不到哪裡去。”
慕北寒整了整被韓真推亂的西服,轉過身,嘴角露出邪魅的笑容不緊不慢的說:“韓小姐既然不認識我,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的。我記得馬明並沒有提到我叫什麼。”
韓真真想一頭撞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