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意染拉着阮心竹坐了下來,“心竹,無論發生什麼事情,你心裡都有個準備,我知道,對你來說,很難,但,這是事實,明白嗎?”
阮心竹點點頭,她知道司意染說的沒錯。
在一切沒有塵埃落定之前,她絕對不能自亂陣腳,絕對不能。
漫長的等待,消磨掉阮心竹所有的意志力。
她的腦海裡,像電影一片,輕閃過和子遲哥在一起的每一個畫面。
那些甜蜜的,憂傷的,像黑白相片一樣,持久彌新,長長的被定格之中……
司意染輕輕的將阮心竹的頭,放在自己的肩膀上。
心裡憐惜極了。
她只是一個弱女子呀。
爲了愛,遠走他鄉。
爲了他,生下可愛的兒子。
她亦只是一個爲愛飛娥撲火的女人啊。
只要能讓自己的愛人高興,幸福,她可以捨棄自己所有的幸福。
就如同,寧願承受着心如刀割一般的疼痛,也希望尉子遲可以和小東西在一起。
尉子遲,你怎麼就一直看着前方。
沒有注意到,在你的身邊,一直有這麼一個女人,冰清玉潔,玲瓏剔透的關心着你,愛護着你。
以你爲天,以你爲尊呢?
尉子遲,其實,你已經擁有了世間最珍貴的東西,只是你一直沒有看見罷了。
手術室的旋轉的紅燈,像是死神的腳步。
門,吱呀一聲的打開。
從裡面走出一名身着防菌服的男人,戴着淺藍色的口罩。
白色的手套上,血跡斑斑。
“哪位是尉子遲的家屬?”醫生解下口罩,輕聲的問道。
阮心生急急的站了起來,“我是。”
“傷者的情況很穩定,不過……”醫生稍微停了一下。
阮心竹的手,長長的指甲,沒入肉裡,她居然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醫生,不過什麼?”她着急的問道。
ps:繼續,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