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瑞微不可見的勾勾脣,又直勾勾的盯着柳霓看了半響,直到柳霓扛不住的低下頭,遲瑞纔不緊不慢道,“我能問柳秘書一個問題嗎?”
柳霓微愣,旋即大方點頭,“當然可以。
“柳秘書對未來的另外一半有什麼要求?”遲瑞深看着她,問。
嘎……
柳霓怔了半響,尷尬的紅了臉,摸着脖子瞄了兩眼遲潤。
她說可以問,但遲副總,您老也太不客氣了點吧?
一問問這麼隱秘性的問題!
舔了舔脣,柳霓笑得不自然,“這個嘛,我還沒想過……”
“據我所知,柳秘書再過不到三個月二十七了,也該是時候想了。”不等柳霓說完,遲瑞截斷她的話道。
女人總是特別在意自己的年齡,柳霓雖然漢子了點,但到底也是個女人。
平日裡被老爹老媽唸叨年紀大也算了,出來吃個飯也要被說,還讓不讓人保持愉快的心情享用大餐了!
柳霓臉垮了垮,但也不明顯,嘀咕,“二十七怎麼了?又不是三十七,四十七,五十七,還能嫁不出去了?”
遲瑞聽到她不滿的嘀咕,微微一笑,“柳秘書很介意被人提年齡?”
柳霓瞥了他一眼,言不由衷,“沒有哇。”
遲瑞揚揚眉,沒再說話。
氣氛似乎有些冷場了。
柳霓皺皺眉頭,心想自己是不是太敏感小氣了?也許人家只是無心一說呢?!
斜看了眼遲瑞,柳霓眨眨眼,暗自清了清喉嚨道,“那遲副總對另外一半有什麼要求?”
天地良心,她真的只是不想給人留下小氣的糟糕印象,禮尚往來的問了一句,絕想不到他的回答是……
“我覺得柳秘書很不錯。”遲瑞端起紅酒,朝柳霓舉了舉,厚薄適的脣溫淺一勾,並不給人輕浮之感。
呵呵……
柳霓在心裡尷尬的笑了兩聲,沒再嘴賤的繼續這個話題,端起酒杯朝他舉了舉,繼而埋頭,一小口一小口的抿着紅酒。
接下來的用餐過程,兩人都出一致的表現得很沉默,遲瑞沒有再說話,有些話他不需要明說,柳霓是個聰明的女孩兒,她當初剛從大學畢業能排除萬難以出身牛犢之姿獲得這個在瞿氏總裁身邊工作的機會可看出。
也許他剛纔的話意味並不明顯,她可能疑慮,但在心裡,想必也引起了警覺,否則在用餐過程,她不可能一言不發。
在塔萊爾餐廳用完餐出來,柳霓站在門口等停車小哥將她的車開來,身邊的男人紳士的相陪。
柳霓找不到話說,一直沉默着,遲瑞本來不是話多的人,再加之有心情,也並未開口。
車子開了過來,柳霓腳步有些的快走到駕駛座坐了進去,去之後,她才傾身看着路邊盯着她若有所思的遲潤道,“遲副總,那我先走了,再見。”
遲瑞皺皺眉,“柳秘書可否載我一程。”
“……”正要開車離開的柳霓手一頓,扭頭看他,樣子迷茫。
遲瑞淺淺一笑,“車子今早被我送去洗車行,還未來得及去取。所以想問柳秘書可方便載我去洗車行取車嗎?”
不方便啊!
柳霓在心裡嚎。
“柳秘書不願意也沒關係,我可以打車過去。”遲瑞看着她臉的猶豫,眼微暗。
你可以打車過去,早幹嘛不那麼做算了?
柳霓嚥下喉嚨裡的吐槽,打開副駕座的車門。
遲瑞見狀,輕皺的眉峰,微不可見的鬆了鬆,跨坐了進去。
“老公,你不用每天都來接我下班,班地點離家很近,我可以自己回去的,省得你來回跑,很累的。”
下班後被某人接着去御龍居吃了晚飯回香城公寓的車,葉兮一手撐在車窗口,打着哈欠,眼淚汪汪的對正開着車的男人小聲道。
瞿曜庭伸手替她擦了擦眼角的淚,心疼道,“很困?”
葉兮撅嘴,又打了個哈欠,“還不是怪你!”
昨晚那麼折騰她,她統共睡了不到三個小時,今天又強撐着了一天的班,現在的她真是站着都能睡着!
“嗯,怪我!”瞿曜庭揉揉她的小腦袋,溫柔道,“今晚老公讓你早點休息,不鬧你。”
“這還差不多。”葉兮輕勾了下脣角。
“困的話在車眠會兒,到了老公抱你樓。”瞿曜庭說。
“嗯。”葉兮點點頭,閉了雙眼。
瞿曜庭偏頭看了看她,重瞳如水柔軟。
轉頭便要加速朝香城公寓而去,原本閉雙眼的小丫頭,卻突然打開了眼。
瞿曜庭看見,愣了愣,“怎麼不繼續睡?”
葉兮歪着頭看他,抿抿脣纔將心裡突然冒出的疑問問了出來,“老公,你昨晚怎麼會出現在國雅酒店?”
“……”瞿曜庭眼眸半眯,黑密纖長的睫毛垂下,在他厚重的鏡片下,投影下兩扇神秘的陰影,“昨晚公司應酬,一個客戶喝醉了,我送他去國雅酒店,而我送客戶進酒店的時候,正好你也送一個女人進去……”
頓了頓,瞿曜庭輕扯了下薄脣,掀起眸看着葉兮,“對了,我還沒問你昨天發生了什麼事?怎麼情緒那般反常?”
提及昨天的事,葉兮臉色驀地發白,指尖蜷了蜷,微微掩下柔軟的長睫,“昨晚你看見我送的那個女人,其實是顧芯寧。”
“她?”瞿曜庭表現得很詫異,繼而沉了眉宇,“不是讓你離她遠點嗎?”
葉兮抿緊脣,坐直身,像個做錯事的孩子垂着腦袋,低低開口,“她其實是我在瞿氏班的司,昨晚總經辦的所有同事到北城天下給我和另外一個新同事開迎新會。後來顧芯寧喝醉了,她不想回家,讓我送她去了酒店。”
葉兮心口難受的揪緊。
她只是沒想到,她的醉也是裝出來的。
而她給瞿總經理打電話的聲音還歷歷在耳,她的意圖是什麼,她已經不想深究,因爲太骯髒!
只是顧芯寧這個人,從昨晚以後,她絕不會再犯蠢的相信她!!
“老公,我聽你的話,以後離她遠遠的。”葉兮含着淚擡頭,嘴角卻彎着,認真的看着瞿曜庭。
【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