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覺得有壓力,可以現在退出。就當我們沒來過!”劉曉雲看看擂臺旁邊那幾個肌肉發達的教練,故意對齊亮說道。
“夫人,我齊亮還從來不打就認輸的!”齊亮衝劉曉雲一擡手,活動了一下筋骨,一個鷂子翻身上了擂臺,動作乾淨利索。
齊亮的身高在一米七五左右,跟眼前的幾個武術教練差不多,但是在體格上卻相對要瘦弱一些,所以面對齊亮時,幾個人都沒把他放在眼裡。
也許是受了那兩萬塊錢的誘惑,每個教練都用盡了自己的招術,誓要將這個無名小子給打的趴在地上。
劉曉雲和女兒康少西站在一邊觀戰,其實在開打之前,劉曉雲對這個齊亮還真沒什麼把握。但是從第一場較量來看,她的擔心完全是多餘的。齊亮的出手不僅敏捷,動作也是乾淨利落。沒幾個回合就把對方徹底制服了。緊接着就是兩個,三個,最後一個,每一個人都不是齊亮的對手。
看着自己的武師全都落敗而歸,館長再也忍不住要出手了,但是卻被劉曉雲給阻止了。劉曉雲把兩萬塊錢留下,準備帶齊亮離開,但是館長哪裡受得了這種侮辱,還是攔住了齊亮。
“想走必須跟我比一場!”
“比可以!但是無論結果如何,你得放我們走!”
“好!”
雙方談好之後,又上了擂臺,雙方一抱拳,瞬間打在了一起。雖然館長對齊亮看不在眼裡,但是他最終還是敗在了齊亮的手下。對方敗的心服口服,劉曉雲這才帶着齊亮離開了武館。
“阿亮,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女兒少西的保鏢了!”劉曉雲讓齊亮跟着自己坐進了車子裡的後座上,對他的身手很是滿意。
“謝謝夫人!可是我還要回旅館收拾一下東西!”
“我們一起去!”劉曉雲點點頭,吩咐司機直接向齊亮住的地方駛去。
康少南和俞曉在明叔的茶園裡一直住了近十天的時間,如果這十天裡,康少西一直不停的打電話騷擾康少南,兩個人說不定還會住幾天。反正康少南有假期,俞曉也已經從沈以默那裡得到了休假的允許。但是康少西一遍又一遍的騷擾,最後,就連母親劉曉雲也是一遍又一遍的騷擾,看看在這裡住的時間也差不多,兩個人這纔跟明叔道別,準備離開茶園。
“少南,曉曉,以後有時間就常來這裡玩,住多長時間都可以!”兩個人離開時,明叔站在大門口看着兩個人滿眼的不捨。
“明叔,我們一定還會再來的!您一定要保重身體!”康少南伸出手跟明叔握了握。
“明叔,我會想你的!”俞曉伸出手臂像個孩子似的抱住明叔,眼眶一下子紅了,這段時間的相處,她完全把明叔當成了至親的人,想想自己離開後,他又是孤獨的一個人,她有些於心不忍了。
“曉丫頭,想明叔的時候就來看看明叔,以後明叔不能經常回去了!”明叔的聲音也有些哽咽,但他強忍着,用手拍了拍俞曉的後背。
“嗯,我一定還會回來的!”俞曉鬆開明叔笑笑。
“走吧!路遠,少南開車的時候小心點!”明叔衝兩人笑着揮了揮手。
縱有千般的不捨,但是家,還是要回的。兩個人上了車,康少南發動了車子,接着迅速調轉了車頭,兩個人跟明叔揮揮手,車子慢慢的發動起來向山下駛去。
車子開出去二十幾米的距離,突然吱的一聲又停下來,明叔看着從車裡跑下來的俞曉眼眶瞬間溼潤了。
“曉丫頭……”
俞曉跑過來狠狠的抱住明叔,在他的懷裡哽咽出聲:“爸,你一定要保重身體!”說完快速鬆開明叔的身體又跑了回去。
聽着俞曉的那聲爸,明叔瞬間老淚縱橫,看着車子在視線裡慢慢消失,他的臉上露出了一點欣慰的笑容……
回家的路雖然很漫長,但是有了康少南的陪伴,俞曉一點也不覺得寂寞。雖然康少南的傷已經沒什麼大礙了,但俞曉還是牽掛他的傷,開一段時間就讓他停下來休息,康少南也不拒絕,全盤接受小妻子對自己的關心。這種感覺,他很享受。
因爲路上開開停停,所以兩個人到家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多鐘的時間了。因爲之前是從俞曉家離開的,爲了打消俞加厚和任之萍的顧慮,兩個人回了俞家。從明叔的茶園裡回來的時候,明叔給兩個人塞了滿滿一車子山貨,當然還有很多上等的好茶,這些在市面上都是很難買到的。兩個人拿了一些回了家,任之萍和俞回厚看到女兒平安回來,也都放了心。只是聽到女兒去了明叔那裡,任之萍的臉色瞬間變了變,接着又恢復了原來的樣子。
俞曉從回到家就跟父母開心的聊在明叔那裡的所見所聞,俞加厚和任之萍一直不鹹不淡的聽着,但是看的出來,兩個人並不是特別喜歡聽。康少南看出岳父岳母的表情,幾次都扯開了話題。吃過晚飯之後,康少南帶着俞曉下樓散步。看着客廳的門關上,任之萍緊張的站起來在客廳裡不停的來回走。
“老俞,你說我們該怎麼辦?我現在一聽到曉曉說什麼明叔,心就不停的打鼓,我們怎麼辦?”任之萍緊張的臉都變了顏色,一雙手在胸前不停的揉搓着。
“唉,也許這就是天意吧!拿了人家的東西,早晚是要還的!”俞加厚皺眉的揉着額頭,對這件事也是頭疼不已。
“還什麼還?我們只要不說,曉曉一輩子都不知道!”任之萍沒好氣的看丈夫一眼。
“你說的對!只要我們不說,她一輩子都不知道!但我說的話的意思你沒明白,我跟你直說了,公司最近又出問題了,這次比上一次更厲害!”俞加厚看着妻子開門見山,沒再做什麼隱瞞。
“你說什麼?又出問題了?怎麼會這樣?”任之萍的心裡一緊,緊張的追問:“到底是怎麼回事?上次那件事之後不是沒事了嗎?”
“唉……”俞加厚重重的嘆了一口氣:“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做的是什麼生意?這中間只要有一個環節出了錯,公司就會面臨倒閉的危險……”
“有人跑了?”任之萍聽丈夫的話,緊張的問。
“嗯,跑的還不是別人……”
“是誰?”
“老張!”
“他不是最好的好朋友嗎?以前公司有困難的時候,他還借了二十萬給你。你是不是弄錯了?”老張是俞加厚的老同學,也開了一家小公司。俞家以前資金斷流的時候,他還很豪爽的借了二十萬給俞家渡難關,怎麼想都覺得是不可能的事。
“前段時間他來找我,說是公司有一個大單,他說需要二百萬,給他半個月的時間,利息是百分之三十,因爲跟我是鐵哥們,所以纔來找我,你想想半個月賺五六十萬,唉,我也是受不了誘惑,就東拼西湊的給他弄到了二百萬。誰知道他從拿了錢之後就消失了,我去他的公司找他,公司裡全是被騙的人。我才知道自己上當了,這幾天我去他家找過幾次,他的房子也賣了,唉……”
“那,那,那我們的公司週轉不過來了?”聽着俞加厚的話,任之萍嚇的舌頭都跟着打結了。
“那二百萬有一部分,我也是從別的公司裡倒過來的,有些也是高利息。其實……如果只是這一件事,可能還好辦點……”
“還有什麼事?”任之萍的臉色越來越蒼白了。
“有好幾個融資的人不知道從哪裡聽到了風聲,這幾天一直跑到公司裡要求把他們的錢撤走,這種時候,我去哪兒給他們湊錢呀!”
“你不告訴他們,過段時間就可以了嗎?”
“唉,你也不想想,這種拿着錢賺利息的人,怎麼受得了這種消息?而且老張走了,他們現在最害怕我也跑了,那他們的錢就徹底打水漂了,你說他們能不緊張嗎?”
“那我們怎麼辦?”
“唉,現在我也沒辦法了。”俞加厚疲憊的搖了搖頭,一副心力憔悴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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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我們再找康家想想辦法?”任之萍皺眉的想了想。
“唉,這次不是二百萬的事,加上利息還有那些融資人的錢,至少是五百萬的窟窿……”
“怎麼會這麼多?”任之萍嚇的從沙發上跳起來,瞪着俞加厚。
“那二百萬有些是從別的公司借來的,利息也很高,如果那些合夥人把錢撤走,我想把貸出去的錢收回來,就得賠人家違約金,那些都是錢呀!”
這幾年,俞加厚的公司表面看上去做的都是些正經生意,但是隻有他自己知道,他在打法律的擦邊球,一直利用非法融資把錢轉手出去,賺取高額的利息。這也是當初爲什麼他不讓女兒俞曉公司的原因。
“那你當初爲什麼非要做這種生意?如果老老實實做點正經買賣多好……”任之萍一聽丈夫的話,忍不住的埋怨他。
“這個主意還不是你提出來的?說是來錢快,現在出事你又怪我了?”
“我也沒讓你把公司弄成現在這個樣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