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嘉繼續說:“莫奈是在不同的季節時間氣候畫同一場景,通過這種手段來表現和研究不同時間氣候同一場景的顏色變化,莫奈是印象派的,印象派主要出現的原因是因爲要讓顏色打破輪廓的束縛,讓畫面的顏色更加豐富微妙,他其實是在研究這個東西,所以纔會畫很多同樣的場景,在印象派中畢沙羅也曾畫過很多這樣的畫,(同一場景不同氣候時間的畫)
“莫奈喜歡在不同的心情下,畫同一幅畫,(體現出不同心情的人看同一幅畫的感覺是不同的...。)“這個心情和畫面有一點關係,但不是莫奈畫這類畫的主要原因。”
裴英奇握着她的手使勁攥了一下,他心裡萌生了一個念頭,他走到一邊去打電話。
嘉嘉仔細看過諾諾的畫後說:“諾諾,你喜歡倫勃朗的畫吧?”
諾諾擁抱一下嘉嘉說:“知音啊,一會兒我得跟你奏一曲高山流水。”
嘉嘉說:“因爲你的畫很明顯的展現了,荷蘭偉大的油畫家倫勃朗,以其精湛的繪畫技藝和獨具特色的油畫語言,特別是在“光“、“色“、“筆觸“、“肌理“等探索方面達到了極高的水平,對後世產生了巨大的影響,特別是當前我們研究倫勃朗的藝術對提高我國油畫水平有着現實意義。”
諾諾激動地點點頭,說:“倫勃朗是歐洲17世紀最偉大的畫家之一,也是荷蘭歷史上最偉大的畫家。他一生留下600多幅油畫,300多幅蝕版畫和2000多幅素描,其中包括很多自畫像,在倫勃朗一生的創作過程中對光有了很詳細的研究,在倫勃朗的自畫像以及其他許多作品中,我們發現倫勃朗似乎對於一種用光方法情有獨鍾,這種用光方法就是我們現在所稱的“倫勃朗光”。”
裴英奇也加入到她們談話的內容中,“倫勃朗在繪畫中使用一個主要的光源來照亮人體的臉就夠了,人的臉轉向一側到剛剛看不到耳朵爲最好的角度,然後在這一側給予主要的光源,讓臉的三分之二照亮,而另外的三分之一較暗而形成了對比。”
“也就是倫勃朗光線是一種普遍而善用的光線,用精確的三角立體光,勾勒出人物的輪廓線,讓其餘部分隱藏於光暗之中。給人以穩定莊重的感覺。”諾諾補充。
裴英奇指着一幅諾諾的攝影作品說:“倫勃朗式用光技術是依靠強烈的側光照明使被攝者臉部的任意一側呈現出三角形的陰影。它可以把被攝者的臉部一分爲二,而又使臉部的兩側看上去各不相同。如果用均勻的整體照明,就會使被攝者的臉部兩側顯得一樣了。”
諾諾更是激動了,“真沒想到我一直苦苦尋覓的知音就在我身邊啊,我愛死你們了。”
”你愛死誰了?”萬子年冷冽的聲音傳來。
裴英奇笑着說:“霸道狂來了。”
萬子年走到諾諾跟前說:“我也能跟你聊啊。”
諾諾狠狠擰了他胳膊一把說:“鄙視你!”
萬子年一瞪眼說:“除了我,你不準喜歡任何男人。”
諾諾撇撇嘴說:“你得慶幸幸虧我爸去世的早,要不然他是絕對不會把我嫁給你的。”
“岳父大人另當別論,其餘的男人都不能喜歡。”萬子年說。
“死的也不行?”諾諾問。
“不行!”
“霸道狂!”
萬子年說:“看人得全面,倫勃朗早年得志,當時他的畫在荷蘭十分的受歡迎,故而生活十分優越。倫勃朗的妻子是一個沒落貴族的女兒,爲了維持家庭的體面,倫勃朗購買了一幢很大的房子,也供給着妻子幾個兄弟無度的揮霍。
17世紀的荷蘭,是一個繪畫風潮氾濫的時代,但當時的繪畫主要是爲市井各種階層做肖像畫,故僱主的滿意與否是一個畫家能否成功的關鍵。這個時候,荷蘭有一個成功的畫家倫勃朗。
倫勃朗和他的妻子生有4個孩子,只有最小的一個孩子泰塔斯存活,但他妻子在生孩子後不久去世,倫勃朗是一個爲了繪畫可以不顧一切的人,當他走進畫室,也許就連着幾個星期對外界不聞不問完全投入到了繪畫中去,爲了照顧自己的兒子,倫請了一個沒有什麼文化的年輕村婦來做保姆,後來又和她生了一個孩子。這下子整個阿姆斯特丹都興奮了,他們認爲這是一個醜聞,這是一種通姦,整個小市民階層陷入了一個有機會對高貴的靈魂潑髒水而興奮的境地,每個人都在看好戲,每個人都在對畫家進行嘲笑,而加爾文教派的牧師也開始譴責那個村婦,這下一場更猛烈的風暴爆發了,爲此受到教會的正式譴責爲“罪惡的生活”。
由於他喜愛收藏珍品,所以很快就到了破產的邊緣。1669年他在貧病中去世,身邊只有女兒科爾內利亞陪伴,死後葬在西教堂一個無名墓地中。”
衆人唏噓不已,有幾個走進畫廊的學生被萬子年的講述感染。
諾諾眼淚汪汪地看着萬子年,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知道這些的?
萬子年捧起她淚眼汪汪的小臉說:“爲了你,我什麼都願意做。”
裴英奇牽着嘉嘉的手走開,裴英奇低頭去看嘉嘉的表情,嘉嘉嘴角噙着笑。
“你很羨慕?”裴英奇問她,嘉嘉使勁搖搖頭說:“不用羨慕,我的老公對我很好。”“是嗎?”
“是啊,我很滿意。”嘉嘉說,“我有我的幸福。”
嘉嘉說完,踮起腳尖吻了一下裴英奇的臉頰,裴英奇笑容更是燦爛,他的嘉嘉就是這麼容易滿足。
嘉嘉跟裴英奇走出畫廊,街邊的LED大屏幕正在唱着一首好聽的哥,因爲七夕請人家要來了,連這大屏幕都開始渲染氣氛,“有這樣一個男人對我如此用心,我願意嫁給你,我們的緣分是上天註定的,我們的愛情是我們經營的,給我一個擁抱瞬間融化我,喜歡你這樣寵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