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以去臨安市,看着桑晴,免得桑晴再次被人拐走了。”陸崢想了想,還是將這個消息透露了出來。
他下午才收到席司城的消息,從字裡行間都透露出他對桑晴的不滿,好像是說桑晴故意裝作不認識他們一樣。
但是,他認識的桑晴不是這個模樣的,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爲了避免席司城過激的反應,造成沒必要的損失,所以他還是覺得將這件事告訴霍安安,或許霍安安過去能夠了解到一些情況。
桑晴?
霍安安反射性的坐直了身體,脫口而出的話卡在喉嚨裡,一臉的興奮卻又害怕現實給了她沉重的打擊,所以不敢問出心裡的疑問。
“對,是桑晴,桑晴沒有死,被沈靖霆救了下來,不過現在在沈靖霆手裡,所以我想你過去……”
“好,我馬上過去!”
霍安安立刻坐起來就要上樓收拾行李。
她剛好路過‘桑晴’靈位的地方,看着面前的黑白照片,立刻吩咐人將這個撤了。
她的嫂子還好好的活着,真好!
沙漠之洲!
霍承彥下飛機就去了霍昊天失蹤的旅館。
這是一個年代久遠,牆頭還是黃色的沙子砌成的老房子,據說是霍昊天年輕的時候在這個地方遇到他妻子的地方。
“所有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我。”
“霍老原本約好了第二天和好友在對面的酒館見面,那天晚上突然闖進來一羣人,不由分說的就將旅館砸了,有好幾個住在這裡,看起來比較有錢的人都被帶走了,當時我們睡的正熟,也沒有時間反抗,之後卻怎麼也調查不到霍老的蹤跡。”
“那些人的面貌看到過嗎?”
旅館的老闆搖頭,“夜晚沒有開燈,加上他們都蒙着臉,所以根本看不清楚。”
在來的路上,霍承彥已經瞭解了查出來的那些恐怖主義的消息。
那些人從來不會缺錢,走到一個地方不會進行綁架這類的事情,全憑喜好做事,而聯繫他們的人,第一時間是要錢,那麼可以確定,是有人綁架了霍昊天,還將罪名嫁禍到那羣人身上,至於目的也就不得而知了。
霍承彥掉了監控,被人惡意屏蔽了一樣,什麼都看不見。
他將矛頭對準了沈靖霆。
從沈靖霆下手,通過這裡的形勢,只是查出來曾經沈靖霆調查過霍昊天的蹤跡,之後就沒有任何的跡象表明這件事和沈靖霆有關。
那麼也就是說,他將這個消息假手於人,讓別人出手?
那個人同時也對霍昊天不滿?
那個人到底是誰?
霍承彥調查了霍啓東,這段時間霍啓東似乎被他上面的人針對,過的不人不狗的生活,根本沒有精力做這件事。
以前生意上有過摩擦的人?
依舊一無所獲,所有的信息是從這裡徹底斷了,找不到任何的突破口。
霍承彥若有所思的瞄了一眼唯唯諾諾,擔驚受怕的老闆,嘴角輕輕勾起,“我就先離開了,如果有消息第一時間通知我。”
“當然!”
霍承彥頷首,帶着遊一轉身離開。
轉身的時候,旅館老闆慢慢的直起了腰身,眼底的緊張被冷漠取代,掏出手機發了一條消息出去。
“霍總,已經查到了,老闆姓李,是前兩天搬過來的國人,是李明豔孃家的小舅子。”
“盯緊他!”
話音剛落,車子猛地一個急剎車,讓兩人朝着前面栽去,急忙抓着座椅穩住了身體。
車子前方,圍上來好幾輛車子,每個車子上下來四個人,很快就將兩人包圍起來。
霍承彥眯起眼睛,危險的看了一眼後方的旅館。
李濤冷漠的盯着這邊,嘴角勾着殘忍的笑容。
“你留在車上,呆會兒趁着沒人注意的時候立刻離開。”霍承彥將一個米粒大小的東西放在耳朵裡,“記得,隨時關注我的動向,如果紅點變綠了,就是你們動手的時候。”
說完,他推開車門,從容不迫的走了下去,看着面前這羣蒙着臉,故意將自己丑化的人,一字一句,“霍澤給了你們什麼好處?”
“……”無人回答。
正前方的男人輕輕揮手,周圍的人就像是按了什麼開關一樣,一窩蜂的朝着霍承彥衝過來。
霍承彥冷笑着,不緊不慢的脫下西裝外套隨意的丟在地上,緊接着像是豹子一樣矯健的衝進了人羣。
率先衝過來的人,被他一拳撂倒在地上。
很快,人羣中傳來此起彼伏的慘叫聲,人羣也被他引到包圍圈外。
遊一趁着這個時候,踩緊油門,快速的衝了出去,很快就消失在這個地方,看着後視鏡中和一羣人打的難捨難分的霍承彥,雙手緊緊的抓住方向盤,這才忍住沒有衝回去的想法。
人海戰術,漸漸的讓霍承彥有些體力不支,汗水打溼了襯衫,氣息也開始逐漸不穩起來。
趁着他一個不查,一拳揮在他的臉頰上,緊接着,一人一拳或者一腳打在他的身上。
霍承彥悶哼一聲,高大的身軀轟然倒地。
立刻就有人過來鉗制住霍承彥,一左一右架住他,迫使他看着對面的大塊頭。
“霍承彥,既然你這麼能,接下來就好好嚐嚐我們的厲害。”
大塊頭一招手。
架着霍承彥的人將他粗魯的扔在車裡,上上下下檢查過他身上沒有可疑的東西,車子風風火火的離開,空氣中揚起忙天的塵埃。
霍承彥靠在車子後座,嘴角若有似無的勾起,犀利的眸子裡倒映着外面的情況,全部被他清晰的記到了腦海中。
車子左拐右拐的進了一個貧民窟的小巷裡,空氣中瀰漫着濃濃的腐臭味還有汗臭味。
李濤已經先他們一步到達,坐在昏暗的房間裡,獰笑着看着面前已經被折騰的不成ren樣的霍昊天,發出了猙獰的笑聲,“老不死的東西,放心,很快就會有人過來陪你,到時候你就算是死,也不會孤單的,哈哈哈……”
他猙獰的笑聲透過牆壁,傳了很遠很遠,顯得越發的噁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