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院的那天,沈靖霆特意叮囑要按時過來拿藥。
“走吧!”霍承彥大方的牽着桑晴離開。
作爲道謝,他將曾經和星空合作的那塊地的使用權全權轉給了沈家,也算是了了他們的一個心願。
桑晴靠在車窗上,看着窗外不停倒退的風景,想起那天發病的情況,現在還是心有餘悸,那種感覺就好像身體已經不是她的。
她記得以前,只要不按時吃藥,身體就會出現類似的情況,只是沒有那麼嚴重,吃了藥就好了,就好像她的身體已經對那種藥形成了依賴性。
窗外,醫院的幾個大字清晰的展示在桑晴眼前。
她立刻回過神來,苦着臉盯着霍承彥,“我剛剛出院,你怎麼又帶我來醫院了,我不想看到醫院。”
“聽話,我只是帶你來做個全身檢查,沈靖霆沒有告訴我你身體的真實情況,我這樣做是爲了防止那天的事情再次發生。”
“好啊。”桑晴點頭答應下來。
這麼長時間,其實她都不知道自己的身體是什麼狀況,一味的相信沈靖霆,也沒有仔細的詢問一下。
醫院一套繁瑣的檢查下來,桑晴整個人都快要虛脫了,面對那些儀器,整個人都有些懵。
兩人在等待結果的時候,桑晴靠在霍承彥的懷裡睡着了。
“霍總,方便問一下桑小姐最近在吃什麼藥或者是有什麼特別喜歡吃的東西嗎?”醫生拿着報道單仔細比對了一番,眉間輕輕攏起,就好像有些不可置信。
霍承彥輕手輕腳的將桑晴放在牀上,替她拈好被子,這纔看向醫生,“桑晴吃的都和我一樣,至於藥,沈家那邊有讓她按時吃藥。”
“那個藥是什麼,您知道嗎?”
“不知道。”霍承彥如實回答,卻開始慢慢重視起這件事來。
醫生取下眼鏡,“這就說的過去了,你看!”
他指着報道單上的數值,“這項比正常人高出很多,基本上已經達到了吸毒的數值了,之前您說過桑小姐失憶了,對於過去完全一無所知,我現在也可以猜測,是這種藥麻痹了她的神經,讓她根本就沒有辦法想起過去的事情,現在桑小姐的身體已經開始對這種藥物產生了依賴性,簡單的來說就像是有了毒癮一樣,所以現在必須停止這種藥物,立刻做出相應的治療方案,否則桑小姐很有可能就會淪落成一個癮君子。我還發現,最近這段時間應該是加重了用量,導致桑小姐現在嗜睡,或者說是整天沒精打采的,如果繼續這樣下去,桑小姐很有可能成爲用藥者的傀儡。”
霍承彥的雙手越捏越緊,呼吸越發的急促起來。
他儘量維持着冷靜,“那現在你有沒有什麼好的治療方案。”
醫生重新戴起眼睛,沉重的嘆了口氣,搖頭,“我們都知道沈家是醫院世家,在醫術方面造詣很高,同時在用毒方面其實也很厲害,這種藥物只是類似於毒品,我並不能確定是什麼藥物,所以沒辦法對症下藥,如果我稍微用錯了一點,可能就會造成不可估量的後果,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去找下藥的人,他們一定有相應的治療藥物。”
“謝謝醫生!”
“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還有這件事必須儘快解決,以桑小姐的身體根本承受不了這種藥物的摧殘。”
“好,我知道了。”
桑晴睡的很沉,呼吸均勻,嘴角輕輕抿起,就像是個睡美人一樣。
霍承彥彎腰將她抱在懷裡離開了醫院。
只是,他神情一直緊繃着,努力的壓抑着自身的憤怒。
在醫院的兩天,他早就發現了桑晴嗜睡,原本以爲是用藥過後的正常情況,沒想到……
沈靖霆,你的手段還能不能高明些?
他將桑晴送回了家,吩咐秋媽好好照顧桑晴,這才抿着嘴駕駛着車朝着沈家別墅趕去。
一路上,狂風吹在他的側顏上,狂野而又凌厲,讓人不寒而慄,根本沒有車敢超他的車。
沈家別墅外,沈靖霆雙手揣在褲兜裡,哼着小曲正好從裡面出來,正好碰到面色不善的從車上下來的霍承彥。
他眼底劃過一抹了然,站在原地似笑非笑的盯着他已經快要被怒火燒着的臉色,“霍……”
“啪!”
霍承彥快步走過來,二話沒說,直接一拳揮在他的臉頰上。
他的力氣很大,沈靖霆腦袋被迫偏向一邊,左邊臉頰火辣辣的,甚至已經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了起來。
他用舌頭抵了抵被打到麻木的臉頰,不甚在意的拭去嘴角的血跡,“沒想到霍總現在這個沉不住氣,真是讓人失望。”
霍承彥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幾乎要將他提起來了。
後面的保安看到這種情況,紛紛衝上來想要將他拉開,被沈靖霆一個眼神制止了。
沈靖霆嘴角一直掛着輕佻的笑容,用着同樣不輸他的力氣打掉他的手,穩穩的站在原地,漫不經心的開始整理他剛剛抓到有些褶皺的衣領,“剛剛這一拳是我讓你發泄,現在我不會讓着你了。”
霍承彥冷漠的勾起脣角,“你對桑晴做了什麼?你到底想要什麼?”
兩人的目光在半空中交匯,就像是行星撞地球一樣,瞬間爆炸開來,四周都是一片熊熊火焰,讓人不敢靠近分毫。
沈靖霆拍了拍自己的衣領,笑得漫不經心的開口,“桑晴是我從死神那裡拉回來的,當然是屬於我的,既然你強行要將她帶回你的身邊,我就只有使些小手段讓她重新回到我的身邊咯。”
他說的理所當然,就像是桑晴是他的所有物,他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這是僅有的一次,霍承彥面對外人會這麼控制不住情緒。
他真的想要將面前的人一頓亂揍,可是也清楚,現在想要救桑晴的人只有他!
他努力的壓下心底的憤怒,一字一句,“你到底想要什麼?”
“我只是想讓桑晴回到我的身邊。”
“即使以傷害她爲前提?”
“那是對她不聽話從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