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下車。”桑晴看着外面不斷倒退的風景,拉了拉被鎖住的車門。
她不能離開,還要賺錢還債!
“喂!”
“……”
對於她的不滿,車廂內無人迴應。
遊一戰戰兢兢的開着車,他被嚇得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自從下午霍總知道了桑小姐的行蹤,霍總的臉色就沒有好看過。
此時,霍承彥抿着嘴脣一句話也沒有說,車廂內的溫度直直的降了好幾度。
桑晴連續叫了好幾聲也無人迴應,她也只好安靜的坐在後座,目光死死的瞪着霍承彥。
車子穩妥的停在醫院門口。
桑晴直接推開車門下車,徑直朝路邊走,伸出手就要去打車。
她還要去工作,沒時間和他在這裡浪費時間!
下一刻,她被人拎住後腦勺,直接提了起來,朝着醫院裡面走去。
“霍承彥,你放手!”
“……”
“霍承彥,你混蛋!”
“……”
依舊無人迴應!
桑晴掙扎了好久,也無濟於事,無論她怎麼罵,怎麼喊,也沒人迴應。
她只好認命的縮着腦袋,感受着周圍異樣的目光,再次回到了病房。
霍承彥像是扔小貓一樣將她扔進病房。
下一刻病房門也應聲關閉。
他一步一步朝着她逼近。
桑晴看着他冰冷的目光,下意識的朝後面退去。
他怎麼對她的病房這麼熟悉!
突然覺得彷彿自己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她就算再怎麼逃跑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你幹什麼?!”她的雙腳被抵到牀角,退無可退,她咬脣別開臉惱羞成怒的抵着他的胸膛,“有什麼話我們好好說……”
“好好說?”提起這個,霍承彥稍微熄滅的一點怒火再次升了起來,“掛我電話的時候沒想過好好說?關機的時候沒想過好好說?”
桑晴想要反駁兩句,張了張嘴,卻是一句話也沒有說出來。
“嗯?”霍承彥故意拉長了尾音,再次逼近她,高大的身軀也隨即壓了下來,“怎麼不說了?”
第一次有人敢掛他電話,霍承彥覺得,是必須讓眼前這個女人知道他的厲害!
想起剛剛沈靖霆說過的話,他的臉色就更加難看了。
“你們什麼關係?”
他?
桑晴愣了一下,誰?沈靖霆?
“回答!”
“我老闆!”桑晴急忙回答。
霍承彥一言不發的盯着她,嘴角若有似無的危險的勾起。
桑晴蠕動了幾下嘴脣,語氣僵硬的解釋,“他真的是我老闆。”
良久,霍承彥從牙縫了擠出幾個字,“以後離他遠點!”
“你憑什麼……唔……”
桑晴的話還沒有說完,嘴巴直接被他堵住。
眼前放大的俊顏讓她有片刻的愣神,睜大眼睛清楚的感受着他的攻城略地。
等到她反應過來的時候,霍承彥已經離開了她的嘴脣,像個沒事人一樣彈了一下她的鼻尖,“以後不聽話一次,我就懲罰你一次,直到你聽話爲止。”
“我還沒說要答應你,你不能限制我的自由!”桑晴繼續強調。
“嗯?”霍承彥說着又要靠近,目光危險的環顧了下四周,故意壓低了聲音繼續開口,“月黑風高,孤男寡女,我不介意換個懲罰方式。”
桑晴全身繃緊,努力的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等等,我答應你。”
反正沈靖霆是大老闆,她只是一個小小的員工,兩人基本上沒有什麼交集,只要不影響她的工作,就什麼都好說。
霍承彥滿意的點了下頭,拉開距離站了起來,衣冠楚楚的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今晚乖乖的呆在醫院。”
說完,他邁開修長的步伐徑直朝着外面走去,即將要走出病房門的時候,意味深長的瞄了桑晴一眼,像是警告,更像是玩味。
直到病房門關上,從落地窗面前清楚的看見黑色的邁巴赫離開,桑晴緊繃的神經才鬆懈了下來。
她已經打定主意還債之後徹底離開,自然也不想繼續和霍承彥有太多糾纏。
只是一千萬,該怎麼還?
眼看日期很快就要到了,她連一千萬的零頭都還沒賺到。
黑色如期而至。
醫院的夜晚格外的寧靜,桑晴盯着夜空中一閃一閃的星星,慢慢的入睡。
第二天早上,桑晴是被一陣嘈雜的手機鈴聲吵醒的。
莫卿?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接通。
“你不是想要知道你爺爺的骨灰在哪裡嗎?馬上按照我給你的地址過來,否則那老不死的骨灰恐怕真的會被衝進下水道了。”
電話那邊,傳來莫卿‘桀桀’的笑聲,就像是魔鬼一樣。
桑晴的睡意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反射性的彈坐起來,冷聲質問,“在哪裡?”
即使她知道這可能是個圈套,但是她不敢拿爺爺的骨灰這件事開玩笑,畢竟誰也沒有見過爺爺的骨灰。
莫卿冷笑了兩聲就掛斷了電話。
桑晴再次撥過去的時候,電話已經關機了。
她來不及套上鞋子,急忙衝到不遠處沈雪的病房。
病房裡空無一人,聽護士說,昨天晚上她就已經出院了。
桑晴將手裡的手機越捏越緊,彷彿硬生生的要將手機屏幕捏碎,她一遍又一邊的撥打着莫卿的電話,甚至是沈雪的電話都無人接聽。
她甚至已經換好衣服準備去霍家,手機卻在這個時候傳來了信息的提示音。
“城南小酒館,一個人來,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桑晴立刻查了地址,打車去了約定地點。
城南小酒館,坐落在城市的角落裡,裝修古樸而又風情。
桑晴下了車,纔剛踏進酒館大門。
突然,她被人從後捂住嘴巴,還來不及掙扎,整個人就昏迷了過去。
昏迷前的最後一秒,她彷彿看到了沈雪那張因爲得意,已經變得有些猙獰的臉頰。
另外一邊,霍承彥處理完手上的工作,直接去了醫院。
病房裡空無一人。
他整張臉瞬間佈滿了寒氣,冷着臉撥通了桑晴的電話。
一次無人接聽,兩次,三次直接就關機了!
小護士例行查房的時候,正好撞見霍承彥冷着一張臉站在病房中間,手中的托盤差點被嚇掉了,愣在原地很久沒有反應過來。
“滾!”霍承彥盯着她,冷着臉緊繃繃吐出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