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彥,那我們……”艾瑪上前,瞄了眼行李箱,有些無助的盯着他。
霍承彥找來遊一,“將她們帶到我名下的一座公寓裡。”
他轉身就要走,想到了什麼一樣,轉過身來看着艾瑪,“公寓面積不是很大,你先住下,如果看上了哪裡的別墅,你可以告訴我。”
說完,他讓遊一帶着兩人離開。
縱使他現在心煩意亂,也知道艾瑪現在留在這裡,他就是百口莫辯了。
艾瑪縱使有百般的不情願,依舊聽話的點頭,跟在遊一身後離開。
這個別墅像是有種魔力,全部都彰顯着霍承彥,只要住進了這裡,似乎就連女主人的位置不遠了!
遊一駕駛着車,透過後視鏡,看着從上車開始,臉色就不是很好的艾瑪,漫不經心的開口,“艾瑪小姐,要我說啊,以你這樣的容貌,想要找什麼樣子的男人沒有?幹嘛就一定要纏上我們霍總?霍總有多愛桑小姐,你根本就不清楚。”
艾瑪沒有回答,靠在車座上,閉上眼睛假寐。
她很想罵回去,或者是說遊一根本不懂,就不要在那裡亂說,可是也清楚遊一的身份,霍承彥身邊的大紅人,得罪了他,以後更是寸步難行,所以聰明的選擇了閉嘴。
遊一也沒自討沒趣,安靜的駕駛着車。
不管霍總怎麼想的,回來了金陵市,那麼就不會在選擇艾瑪,只是因爲這個地方,和艾瑪格格不入,該說的他都說了,如果她要自掘墳墓,那麼也是她的選擇。
況且,這個女人美則美矣,可是一肚子壞心腸,誰知道她跟着過來的目的是什麼。
別墅!
霍承彥打了一圈電話,可是沒有一個人接他的,就像是全世界都把他孤立了一樣。
他拿着手機,笑着點頭,“很厲害!”
他立刻找來傭人,“桑晴去哪裡了?你們知道嗎?”
“聽說是搬去秦小姐的公寓了。”傭人回答之後,順便將紙條上留着的秦沐的地址遞了過去。
霍承彥二話沒說,抓起地址和車鑰匙,就走了出去。
公寓距離這裡不遠,可環境卻在鬧市區的一個**同,鬧中取靜,倒是一個不錯的選擇,更有種生活節奏變慢了的錯覺。
他看着紙條上的地址,尋找了一圈,終於在一顆大梧桐樹旁邊找到了公寓,毫不猶豫的上前敲門。
開門的是秋媽。
“大……大少爺,您怎麼找到這裡來了?”
霍承彥沒有理會,約過她直接走了進去。
屋子裡一羣人圍坐在一起像是在打牌,聽到他進來的聲音,瞄了一眼,又投入到了打牌中,完全將他忽略的徹底。
桑晴窩在陽臺上的吊籃鞦韆裡,抱着霍初原睡的正香,陽光打在她的側顏上,就像是誤入凡間的精靈一樣,只是一眼,就能夠沉溺。
所有的手機都被扔在茶几上,關了靜音,不管是工作上的電話,還是私人電話都沒有去接。
這些模樣更像是頹廢的中年生活,哪裡能夠聯想到這羣人身上。
陸明瀾提着一大口袋的菜樂呵呵的進來,看見睡着了的桑晴立刻壓低了聲音,揚了揚手中的大袋子,“今天中午,我給你們做好吃的,全部留在這裡吃飯。”
“好!”
不管是席司城,還是霍瑾墨,都對着陸明瀾笑着點頭,而陸明瀾更像是這羣人中慈愛的長輩一樣,將他們照顧的很好。
從進公寓開始,似乎所有的一切都是霍承彥想象不到的,他甚至覺得自己似乎纔是這裡多餘的一個人。
他一直站在茶几旁,陽臺邊幾個男人坐在小凳子上打牌,高度完全形成了對比。
“我有事想要對桑晴說。”他想越過去,可是幾人正好擋住了去路,只好輕聲的開口。
霍瑾墨擡頭,“什麼事在這裡說也是一樣的,幹嘛偏偏要走過去說?”
說完,他再次投入到牌中,看着沈靖霆出的牌,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將手中的牌一次性全部拋掉,“沒想到居然還可以這麼順利的結束,哈哈哈……”
牌再次進行了兩局,席司城似乎纔想起他,“那個承彥,如果你想要和桑晴說話,還不如先去做飯,我們這些男人之前可是每天輪着給桑晴做飯的。”
“好!”
這也是第一次,霍承彥覺得這麼憋屈。
明明他什麼都沒有做,不僅所有人都站在桑晴這邊,還一個幫他說話的人都沒有。
這些人,以前怎麼可能這麼和平的呆在一起?又怎麼可能完全站在桑晴身邊?
雖然這麼想着,霍承彥心裡還是很欣慰的,至少這些年桑晴被他們照顧的很好!
他脫掉外套進了廚房。
陸明瀾依舊在笑,只是沒有了以前討好的笑容,更像是長輩看晚輩,慈祥的笑容。
他切着案板上的牛肉,招呼着霍承彥將袋子裡的蔬菜摘出來,清洗乾淨。
“作爲長輩,我畢竟比他們人生閱歷多,也看的出來,你心裡還有桑晴,你也不能怪他們,這些年,這一羣人每天出生入死,將金陵市的經濟合力推上了幾個臺階,早就在一天天的相處中,養成了革命的友誼。
而初原,其實在緊張的工作生活中,扮演者一個調節劑的作用,不管是誰,都是拿命來疼初原,小時候初原身體不好,也是他們整天整天的照顧着,可以說桑晴遇到他們真的是一種福氣。
而桑晴,不管是在工作上,還是生活中,都能夠那幾個大男人獨到的見解,包括你北川的那羣老頑童,也已經徹底接受了桑晴。
即使曾經你是他們的兄弟,但是一個被其他女人矇蔽了眼睛的兄弟,難道不應該讓你看清楚誰纔是最愛你的女人?所以他們纔會這麼做。”
他一邊說着,一邊處理着手上的肉,整個動作嫺熟而又沒有任何的彆扭,可想而知,他這幾年應該經常這麼做。
霍承彥也很好奇,自己怎麼就那麼安靜的聽着他說的話,還聽話的摘菜。
廚房裡稍微安靜下來的時候,他擡眸,“我倒是很好奇,你是怎麼讓他們接受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