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真正做玉石生意,涉及的方面太多,沈若雨傍晚準時六點回到葉家,白天都是在外面。有時葉景謙白天在家,她也不能陪他,他因此有意見,她只好用心地哄他,哄到他沒意見爲止。
葉景謙最介意的是什麼,不就是她心裡沒他,裝裝心裡開始有他就行了。他果真沉醉在她心裡有位置的開心中,做事也方便了點,至少不用他在家,她也得在家陪着。
妻子出去忙玉石生意,葉景謙只能一個人出席要帶女伴的宴會。
葉景謙沒帶着小師妹,一個人來,安意有小小的詫異。
說小師妹討厭葉景謙,不想和葉景謙過下去,可是照樣有辦法把葉景謙哄得舒舒服服。重要場合本來就要帶女伴,來場夫人外交,葉景謙一個人來,小師妹沒來,證明葉景謙對小師妹的不安減少了。
安意微笑上前,“景謙,若雨不來嗎?”
葉景謙側目掃了眼安意,厭惡從眼中飛快掠過。“你介紹她做玉石生意,她天天都忙着生意,沒有時間出席宴會。”
她似乎聽到了葉景謙對此的不高興!安意笑意不變,“若雨沒忙到哪裡去吧,白天還有時間出來和我做做美容逛逛街。”
小師妹和她一起出來,必定會有樑清晨這位外交官,樑清晨是不在她們面前端着架子,還表現得很親切很隨和,可是呢,慾望清清楚楚寫在臉上,再好的演技都掩飾不住。
她每次都勸小師妹不要亂來,小師妹偏不聽,非要和樑清晨拉近關係,製造機會給葉景謙相處。據她目前瞭解,小師妹找不到樑清晨和葉景謙相處的機會,樑清晨暫時沒有成爲小三。
葉景謙眸色冷了冷,“你在炫耀?”
妻子眼中只看到自己一個人,是他最希望的,他很不高興見到,安意在妻子的心裡比他所佔的分量要重。
安意笑容僵硬,“我有炫耀嗎?”
她有炫耀嗎?回想自己說過的那一句話,哪一個字有炫耀了,她很平常地和葉景謙聊聊天,沒炫耀。葉景謙是醋喝多了,她一說小師妹,就認爲她炫耀在小師妹心中的位置比他高?
葉景謙薄脣微抿,轉過身。
小師妹平時是怎麼和葉景謙說她們倆之間的關係,葉景謙對她有敵意!她不是男的,不是男的,和小師妹相處再多,也不會掰彎小師妹的性取向,對她有敵意沒用啊!
安意心底腹誹完畢,帶着自己的男伴離葉景謙遠點。
和男伴交談得好好地,一個墨綠色的身影閃過自己眼前,她不禁掃視過去。
樑清晨隨同自己父親,一起參加這個宴會,見到葉景謙也在,本是女王裝扮高姿態的她,瞬間化身嬌羞小女孩的模樣,頗爲靦腆地走過去,聲音柔柔地道。“景謙,若雨有來嗎?”
不懂自己拒絕還要纏上來的女人,葉景謙通常都是不理不睬。
旁邊有人看着,樑清晨有些下不來臺,面上不當回事,仍掛着羞澀的笑容。“若
雨沒來,還是去找別人聊天了?”
由於妻子的隱瞞,葉景謙不知道妻子和樑清晨交朋友,以爲樑清晨是想通過妻子,來達到接近自己的目的。他冷眼掃了掃樑清晨,“樑小姐,你和我妻子很熟嗎?”
樑清晨眼眸彎彎,“我們是朋友。”
葉景謙仿若是諷刺地冷笑。“你們是到哪個層面的朋友?”
和妻子關係稍微有點好的朋友,他都認識,妻子最好的朋友是安意,其次是君雨霏,其他的也有見過。根據沈雲書手下的彙報,妻子沒和樑清晨私下接觸過,樑清晨說她和妻子是朋友,說謊無誤。
被人直白這樣問,樑清晨略感難堪,笑意減退了點。“逛街吃飯出來玩的朋友。”
安意不和男伴交談,全副心思放在樑清晨和葉景謙說什麼上。
說服不了小師妹放棄情敵計劃,小師妹製造出來的情敵,就交給葉景謙消滅掉吧。看樑清晨面上的訕訕笑意,顯然是被葉景謙問了難堪的問題,問得好,讓沒有自知之明的女人清醒下,不是哪個男人都會被妻子以外的女人能勾走的。
安意在心裡爲葉景謙鼓鼓掌,趕緊讓樑清晨有自知之明。
逛街吃飯出來玩的朋友!能和妻子做到這層面的朋友,也就只有安意和君雨霏,樑清晨算個什麼東西,來說她和妻子是朋友。葉景謙不再理會樑清晨,冷厲的眼神告訴她,識趣點,走遠點。
察言觀色樑清晨從小就會了,在自己男神,她做不到對待別人那樣,男神的每一個微小動作和每一句話,她都會思考很多。就像目前這個畫面,明明知道男神不想見到她,她還是不離開。
不識趣的人,站在旁邊,對心情有所影響,安意剛想上前,幫葉景謙打發走樑清晨。她不想見到的林慕安,將她男伴的位置取而代之,臉上還洋溢着笑意,含笑地注視她。
周圍都是圈子裡的人,給林慕安難堪,屬於沒腦子行爲,安意不做,站在原地,甩了一個白眼又一個白眼給林慕安。林慕安和葉景謙真不愧是發小,一個德行,臉皮厚到無人能割穿。
有人投來好奇的目光,樑清晨依然站在葉景謙的身邊。
能和喜歡的人多靠近一秒鐘,也是使人心情暢快。
男神不理她,她只能夠自己找話說。
葉景謙劍眉微擰,捧着酒杯走遠。
沈若雨不在,怎可錯過和男神相處的機會,樑清晨厚着臉皮又靠近了些葉景謙,繼續未完的話語,心機地把上週遇到沈若雨和程恆之的事說了出來。“我上週在一家粵菜館見到她和程恆之,他們倆好像挺熟的。”
沒有確切證據能表明沈若雨出軌,破壞沈若雨在葉景謙心目中的形象,是需要的。她沒說沈若雨和程恆之做了什麼,說他們好像挺熟的,凡是有點在乎自己妻子的男人,都不會不想多。
葉景謙一聽到妻子和程恆之見面,臉色極其難看。“你在哪家粵菜館見到他們?”
妻子向自己保證過不會再和程恆之見面,可是現在和程恆之見面,沈雲書的手下沒有向他彙報,妻子也未曾提起過,他憤怒非凡。
此刻,他確定沈雲書的手下,妻子做了什麼事和見了什麼人,不會詳細不錯漏地向自己彙報。妻子白天究竟做了些什麼,和哪個人接觸過,他得到的信息,都是被刪改過的。
他劍眉擰在一起,眸中隱隱有怒火,樑清晨知道自己成功挑起他對沈若雨的怒火,心底暗暗地高興。她將遇到沈若雨和程恆之的餐館名字,還有地址都告訴給葉景謙。
葉景謙壓制不住怒火,手中杯子的酒水撒了出來,渾身透着冰冷氣息,未和宴會主人打聲招呼,怒然回家去了。
樑清晨望着自己男神佈滿怒火的背影,得意的笑容浮現在臉上。
安意甩白眼甩到不想甩了,漠視林慕安後,仍然看着樑清晨和葉景謙,甩白眼給林慕安的一會功夫,葉景謙怒火滿面地離開,樑清晨雙眼閃爍着得意。
和預想中的畫面不同,安意皺皺眉。推開靠近的林慕安,她走到樑清晨面前。“清晨,你和景謙聊什麼,他生氣了。”
安意和沈若雨關係很好,樑清晨不會傻的告訴安意,葉景謙因爲什麼生氣了,無辜地道。“我也不知道耶。”
演技太差,想裝作無辜,就不要眼神是得意的!安意來到安靜的陽臺,撥打小師妹的號碼。“若雨,宴會上,不知道樑清晨和葉景謙說了什麼,他很生氣,你注意點。”
能讓葉景謙生氣的,也就只有小師妹了,一心想上位的樑清晨,肯定瞎編亂造了什麼東西使葉景謙生氣。她要提醒提醒小師妹,以免小師妹找不着邊,哄不好葉景謙。
沈若雨剛剛回到葉家,身體傾斜靠在沙發上休息。聽到安意說的話,她眉頭一皺,腦子轉動,瞬間想到上個星期被樑清晨遇到她和程恆之的事情。“師姐,上個星期邱洋約我見面,他把程恆之也帶上,我想回去的時候,被樑清晨看到我和程恆之走在一起。你去套一下樑清晨的話,看她是不是和葉景謙說了這件事。”
小師妹是葉景謙從程恆之身邊搶來的,和小師妹結婚了,葉景謙也沒什麼安全感,幾次都想把小師妹放在眼皮底下看着,就是怕小師妹和程恆之複合。按她猜測,葉景謙介意程恆之的程度,到了聽到名字就噁心的地步。
小師妹和程恆之見面,被樑清晨看到,再被樑清晨告訴給葉景謙,這是小師妹又沒有人身自由的前奏。安意一句“好的”,按斷通話,回到大廳裡去找樑清晨,套她的話。
葉景謙最介意她和程恆之有點什麼了,被他知道她和程恆之見面,他要做些什麼,她大概能猜到。沈若雨挺直身體,坐正姿勢,十分想去抽樑清晨。
離安意給她打電話過去了二十分鐘,沒等到第二次來電,她準備給安意打電話,撥號鍵沒按下。
葉景謙面帶怒火地出現在她眼中,語氣滲人地道。“沈若雨。”
(本章完)